她推開他,轉了身,麻木的往外走。
這個地方,這個男人……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一眼都不想看到了。
厲南城跟著她出去,眼看她下台階,差點又要一頭栽倒,他伸手拽了她:“彆鬨。你傷剛好,再摔一下,是想要摔成殘廢嗎?”
“我說了,不用你管。”
站在入戶的台階上,她用力掙紮,小臉白得很,眼底還有淚意隱現,男人眉目森寒,忽然就沉得厲害,“你是想死嗎?你如果真的想,我放開你,你去死,彆在我眼前鬨騰!”
他冷冷說著這句話,眉眼間有不耐,有怒意,還有一種讓她望之而徹骨的涼意。
她呆住,不鬨了。
他放開她,又轉身回去,顧一笙沒有動。
氣氛有些沉悶。
外麵漸漸下了雨,雨絲隨風而過,打在她的發上,她靠著牆站了會兒,有些累了,又貼著牆坐下。
雨不大,但格外的能入心。
她想哭,可又哭不出來。
門裡與門外,隻是隔著一扇門,她在外麵紅了眼,他在門內抽著煙。
雨絲輕柔,雨勢不會下很大。
可總歸是起了風。
厲南城視線看出去,玻璃上的雨絲滑落而下,模糊了所有的一切,也像是漸漸模糊了兩人之間,最後的一點情份。
古老,而傷悲。
他不會放檀歡出來的。
這次能賣她,差點出了人命……下一次,沒準就真能人命。
“城哥,這會兒在哪兒?天氣不好,出來約啊!”
餘晚舟打電話說,他的診所今天沒什麼人,就主打一個隨性,鎖門下班。
這年頭的娛樂生活,除了吃喝玩樂,還能有彆的什麼?
嫖就算了,餘晚舟不好那口,賭更不沾。
厲南城正煩燥,也就出去了。
他離開的時候,顧一笙還在門口坐著,他瞟一眼,她臉色還好,他從她身上越步而過,很快開車離開。
門沒關,像是在無聲的邀請她進去坐。
顧一笙卻沒理會。
她性子強,一旦上了頭,誰都拉不回。
不進屋,就是不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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