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笙瞬間汗毛直立!
她從池塘邊的石頭上跳下,走到一邊去,與梁世清,還有程安雅,形成一個三角形站位。
站在這個位置,無論是程安雅,或者是梁世清想要對她不利,她都會有機會脫身。
見她站那麼遠,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怕他,梁世清既痛快又不痛快。
他的女人,怎麼可以怕他?
這不好!
但如果一點也不怕他,那就更不好。
所以,要掌握一個度。
抬眼看出去,梁世清慢條斯理的說:“笙笙,你跑什麼。你出門跟著野男人團建,我二話不說,答應你了。你跟厲南城拉拉扯扯,牽扯不清,我也不怪你,那畢竟是你的過去,你喜歡他,我沒參與,這是我的錯。但從今以後可不行了,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你嫁我梁世清,將來也是要隨我一起入我梁家祖墳的。你要注意潔身自好,不要總跟彆的男人勾勾搭搭,畢竟我梁氏一族,身家清白,祖上端正。你要過分了,梁家是不會要一個水性揚花的女子。”
他淡著聲音說,似是已經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顧一笙已經是他的妻子,他教訓,教育,教導自己的妻子,這是天經地義。
她該聽。
她若不聽,就要浸豬籠,點天燈。
這是祖上對於失貞女子的最重的懲罰。
顧一笙以為自己聽錯。
她動一下耳朵,眉宇裡是極致的冷靜。
她告訴自己:梁世清腦子不正常,是個瘋子,她勢單力薄,不與他硬抗。
站在風中,她一字一頓,聲音清澈:“梁公子說笑。你與我不會結婚,也更不會有以後。你聽清楚,我不喜歡你。之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更不會喜歡。所以,你說的這些梁家祖宗的規矩,我當是沒聽到。”
跟這樣的瘋子,她沒什麼可說的。
衝著程安雅點點頭,她轉身便走。
梁世清極低的笑了一聲,又接著說:“聽故事嗎?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完再走,也耽誤不了兩分鐘。”
誰要聽你講故事了。
顧一笙當沒聽到。
她看一眼住院部大樓,快步回去,眼前閃出兩道身影,她停下腳步,回頭去看,眼底有了冷色:“梁世清,你彆過分!”
手心裡出了汗,她不該單獨自己跑出來的。
被梁世清盯上,就是被一頭惡狼盯上了。
“著什麼急?”
梁世清轉動著輪椅,轆轆的往前走。
中途經過程安雅時,程安雅沒有開口,下意識往旁邊閃去。
這是個瘋子,她也惹不起。
甚至,程安雅也在想:剛剛梁世清說的這一切,是不是也是梁世銳的意思?畢竟,梁世銳白天是人,夜裡是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梁世清更瘋。
不過還好,她與梁世銳隻是做過幾次……以後,還是要遠離吧!
等此事了了,她與梁世銳,一定要斷得乾乾淨淨。
“笙笙,我給你講故事,你得聽,不喜歡也得聽,這是我的規矩,也是梁家的規矩。出嫁從夫,你是我的人,要乖。”
他說到要乖的時候,輪椅已經停到了顧一笙身邊。
顧一笙下意識往後躲,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攔住她的退路,她被迫停下腳步,逼著自己直視他:“我也說了,我不聽!梁世清,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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