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他真是說打就打啊!
等得梁世銳回神,迅速讓人把他們拉開的時候,厲南城已經把裹了手的外衣扔開,神色淡淡:“梁青天,是他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
梁世銳氣得嘴皮子都是哆嗦!
如果不是還有素質修養壓著他,他真想破口大罵:放你娘的屁!他連撲到你都沒有,你正當防衛個什麼勁?
心中壓了一團火,氣得差點吐血,梁世銳趕緊讓人把梁世清抬起來,送回車上,轉頭跟厲南城說:“厲南城,當著我的麵,你過分了!再怎麼正當防衛,是把人往死裡打的嗎?”
他嚴重懷疑,厲南城是故意的。
故意讓餘晚舟他們開車先走,然後再狂揍梁世清,梁世清受傷,這裡沒醫沒藥……如果不能及時救治,後果可想而知。
“梁青天,他死了嗎?”
厲南城站得筆直,笑得淡然,“既然沒死,又哪來的防衛過當?再者,他又不是脆皮,我防衛兩下,他就要死要活的,那我要告他,他這是碰瓷。梁青天,你是執法人員,可一定要擦亮眼睛,為我作主。”
“你!”
梁世銳氣得夠嗆,卻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這簡直就是暴徒,西裝暴徒!
梁世銳壓了這口火氣,不打算跟他多說,轉身上車,馬上要回去春城。
結果,又被厲南城叫住,梁世銳心中這口氣出不去,憋得難受。
但是,又不能不理。
他是梁青天,他人設不能崩。
沉著臉回頭去看,厲南城指著自己的衣服說:“梁世清身上攜有艾滋病毒。我這件衣服,被他故意蹭了口水,吐了血,我得燒掉,防止病毒傳染。還有這雙鞋,也得換了。我的這些損失,梁家管不管?如果梁家不管,不賠,不聞,不問。回到春城,我臉皮厚,會親自登門梁家,與梁先生討個說法。”
梁世銳在督察部工作,這些年也見過了不少人。
形形色色,各行各業,什麼樣的人都有。
可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
打了人,還要倒打一耙,這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可人家剛剛也說了,就是臉皮厚,你還能怎麼滴?
一口氣沒喘勻,梁世銳盯著他,一字一頓:“厲南城,得饒人處且饒人。”
“梁青天說錯了,我是弱勢群體,我是受害者,要說饒,該請梁公子饒了我。”
厲南城拿出打火機,當著他的麵,把手上的外衣燒掉。
火光燃起的時候,他沉戾的麵容,映著跳動的火苗,拉出一絲晦暗不清的狠勁。
透過這一片火苗,梁世銳看著男人冷戾的臉,他下意識打個寒戰。
他知道,厲南城是說得出,做得到。
這一刻,梁世銳怕了。
這個男人,他惹不起。
“你要多少,我賠。”喉嚨滾了滾,他終是說道。
言維歌下車,找了雙拖鞋給厲南城,厲南城道了謝,把腳上的鞋子也一並燒了。
湊過去,與梁世銳說:“謝晚晴,是你的人吧。”
梁世銳臉色微變。
厲南城後退,漫不經心:“一件外衣,一雙鞋,五千萬。私人定製,獨一無二。梁青天賠得起嗎?”
他孩子的一條命,五千萬……不夠,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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