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曉見狀，隻好又避了出去。
不過，就一直守在門口，不肯遠離。
聽說，笙笙姐的這個母親，挺不好相處的，她得看著，盯著，萬一等會兒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好隨時衝進去救人。
對，救人。
就如同在b城，在山水莊園的地下車庫，她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救人一樣……今夜，她也是打著這個主意。
笙笙的母親，肯定不能往死裡打，那就……適當動動手，總是可以的吧！
反正，她有後台，她的後台，不是彆人，是厲總。
“媽，你怎麼來了？”
顧一笙心頭憋著難受，孩子沒了，她眼眶紅紅的，想哭，但沒想到，才把厲南城哄走，又來了檀歡。
檀歡來了，她就不能再哭。
哭，就顯得沒出息，沒本事。
還要被檀歡罵。
顧一笙不想再跟檀歡吵，把眼淚又壓了回去。
“我怎麼不能來？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來不是很正常？我是你媽，你是我的女兒，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更是我生的，彆跟我這麼大敵意。”
檀歡仔細看著她的臉色。
沒有往常那般紅潤，反而顯得格外蒼白。
正因為白，也讓她看到了女兒臉上那竄出的一層小紅疙瘩，瞧著真像過敏。
既然是過敏，那就不會有什麼大事。
檀歡坐了下來，臉色繃得緊，開口說道：“你叫我一聲媽，我就得負起這個當媽的責任。在b城時，我跟那老妖婆鬨得厲害，也撕破了臉。你懷了厲南城的孩子，這是母憑子貴，你非他不嫁，我也就同意了。”
桌上放著涼掉的茶水，檀歡看了眼，沒動。
起身去小冰箱拿了礦泉水，她打開蓋子，一口喝了半瓶。
剩下半瓶扔在桌上，如同被拋棄一樣，她沒有再看第二眼：“可我沒想到，你現在又出了這個事，你打算怎麼辦？因為一個過敏，你連孩子都沒保住，你還有什麼用？這天下女人，哪個沒有懷孕生子？可哪個也不像你一樣，三個月的孩子，說做就做了。”
她說著說著，又恨鐵不成鋼。
想到她跟厲家那個老太婆在b城吵成那樣，話也說得那樣狠，可結果呢，轉頭就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丟人！
“我檀歡這輩子，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女兒。打從生下你開始，我就把你捧在手裡，放在心上，竭儘所能的寵著，護你，想著你以後，會是我檀歡的榮耀。我檀歡的女兒，那就該是被所有人都羨慕的小公主。可現在呢，你瞧瞧你，就是個廢物，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黃臉婆都比你強！”
檀歡厲聲說著，那一雙目光，根本不是看女兒的目光，那是在看仇人！
“沒用的東西！枉我已經答應你，不乾涉你嫁給厲南城了，結果，你自己又不爭氣。到了現在，還要怪那邢蘭琦潑了你酒，才讓你過敏。那你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平時維護人脈了嗎？與同事和睦相處了嗎？她怎麼好端端的不潑彆人，就潑你？一定是你自己不檢點在先，才會惹得邢蘭琦生怒，對你動了手。”
“再說了，你已經有了一個厲南城還不夠，懷了孕還非得要去參加舞會。那舞會上到底有誰在，能讓你不要臉的奔著往那兒撲！顧一笙，我檀歡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水性揚花的濺人！你這麼喜歡男人，你為什麼不去賣？我給你找的梁家二公子你看不上，你就下賤的非要自己找。自己找，你又能找個什麼好東西？那厲南城就是在玩你！邢蘭琦曾是他的員工，難保不是受了他的指使，故意害你墮胎，好把你隨時掃地出門，還能完美退場，自證清白，你就是個蠢貨！”
檀歡劈頭蓋臉的罵，連厲南城也一起罵。
顧一笙沉默著，臉色越來越冷。
李曉曉終於聽不下去，她猛的推開門，衝進去道：“你胡說！雖然笙笙是你的親生女兒不假，但你到底是不是笙笙的親媽？天下間有你這樣總向著外人，不心疼自己女兒的親媽嗎？依我看，你就是個假的，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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