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曉心疼的扶著她：“笙笙姐，你都流血了……”
轉頭又喊醫生，“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她身體不好，又流了血，還被你們這麼多人圍著，看著，也不知道搶救。萬一出點什麼事，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驚呆的醫生護士，這才回過神，又亂哄哄的衝上前，重新紮針，檢查。
李曉曉被擠開，她冷著臉退出去，看到檀歡也跟著退出病房。
許是罵過了，打過了，檀歡又從剛剛失控的精神狀態，勉強恢複正常。
她拉了一個出門的醫生，低聲問著：“我女兒怎麼樣？我看她剛剛不太好……”
醫生不願意理她，抬手甩開，冷著臉說：“現在知道關心自己女兒了？既然知道關心，那早乾什麼去了？你明知道她剛剛才做了流產手術，身體虛，情緒差，你還衝進去質問她，刺激她。天底下有你這樣的母親嗎？”
醫生脾氣直，說話也沒客氣，檀歡臉上紅一片，白一片，手腳也跟著抖，有點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一想到，她讓我丟臉，讓我丟人，我就憋著火，想罵她，我不是故意的。”
她冷靜下來的時候，也後悔，也心疼。
她不該那樣對女兒。
但當時那種情況，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她滿心怒火，總得要找個人發泄。
這個人，不是彆人，隻能是顧一笙。
要怪，隻能怪顧一笙是她的女兒吧。
“你是不是故意我不管。我是醫生，不是法官，也管不了你家裡事。”醫生冷著臉說完，抬腳離開。
她還有病人等著，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你不要在這裡了，你走吧。”
李曉曉給厲南城打了電話，把這裡的事情通報之後，便把檀歡往外趕，“你雖然是她母親，但你也親眼看到了。因為你，笙笙姐又出了事，還流了那麼多血。如果你真的心疼她，你就遠離她，彆再讓她生氣。”
這氣頭上說話，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脾氣。
李曉曉臉上還留著檀歡打過的手指印，她對於檀歡這個女人的印象，是差到了極點。
她也實在想不明白，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女兒出了事，不護著，不守著，也就罷了。
還要衝進來，口口聲聲謾罵指責……這樣的母親，真是讓人絕望，也更讓人窒息。
“李曉曉，我跟我女兒怎麼相處，是我的事，更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
檀歡可以容忍一個醫生的指責，但不能容忍李曉曉出口趕人。
她在李曉曉麵前，再次挺直了脊背，氣場挺厲害。看起來，似乎李曉曉再敢說什麼不敬的話，她還會再次打人的。
李曉曉往後退一步，不跟她一般見識：“我已經通知厲總了，識相的話，你還是早點走。”
挨了一次打，李曉曉也學乖了。
這話說完，就先往病房跑，跑進去的時候，看到顧一笙的情況也已經穩定了下來。
檢查結束，點滴也重新紮上。
李曉曉鬆口氣，問醫生：“怎麼樣，我姐她沒事吧？”
“情緒不穩，需要好好休息。像是類似剛剛的情況，最好不要再有了。”醫生意有所指的說，留下這句話出去了。
李曉曉哼了聲，想著一會兒等厲總來了，再接著告狀好了。
她惹不起外麵那個女人，厲總是可以的吧。
餘晚舟隻是剛剛參加了一場會診，這邊就出了事，等他過來的時候，檀歡還沒走，餘晚舟是小輩，主動跟檀歡打招呼：“檀姨，笙笙這裡有我在，你放心。你身體也不好，還是先回去吧！”
他是好意，結果檀歡冷著臉：“連你也趕我？餘晚舟，這是醫院，我願意留就留，你就算是醫生，也沒資格趕我走！”
得。
有理說不清。
餘晚舟笑了笑，雙手插兜，推門進去，仔細查看顧一笙的情況，忍不住抬手，彈她一記腦門：“是不是傻？好好的，傷害自己做什麼？你扯了針，流了血，手背腫得像豬蹄，你不疼？等會兒南城來了，看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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