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話，必須是兩個人單獨來說？
顧一笙沉默。
她祈求的抬眼看著厲南城，她不想跟厲奶奶單獨說話。
上次去厲家老宅，她以為厲奶奶還是以前和藹可親的小老太太，可這小老太太厲害得很，殺人誅心，栽贓陷害，讓她招架不住。
這一次，厲奶奶也不會是隨便來的。
“笙笙也不是外人，爺爺留在外麵做什麼？”
厲南城仿佛沒看到顧一笙求救的眼神，他是厲家唯一的孫子，也是厲家二老心尖尖的寶。
他說的話，頗有份量，也會哄人：“我說老太太，您瞧您紅光滿麵，走路帶風，這精神頭，比我這個當孫子的還好呢。照您這勢頭，百歲老人是屈了您，這得能活千年。”
他哄著老太太，厲奶奶心花怒放，拍他一記，責怪道：“沒大沒小，活千年的那是王八，你是誇我還是罵我？我是你奶奶，你叫什麼老太太？老太太是喊外人的，你越大，越不懂事，裡外不分了。”
年輕的時候，厲老太太也厲害，在一眾夫人太太裡，她的手段，是數一數二的，家風也嚴謹。
若不然，也不能在兒子兒媳都過世後，硬生生把厲南城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
商界霸主，無人能出其右。
“這當然得分了。老太太您是我家的，彆的老太太，那都是陌生人，您說是不是？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家中兩老，這是兩寶。”
厲南城扶著老太太的肩，往門外哄著走，“爺爺在外麵，我去看看，您也跟我去唄。您看，我再大，也是您孫子，這嘴上說話沒個把門，有時候不留神，彆再惹得老爺子生氣。”
一說這個，厲老太太不乾了。
老了，上了年紀，已是耄耋之年了，就格外愛護身邊的老伴。
老伴老伴，老了才叫伴。
聽著說，厲老爺子萬一會生氣，厲老太太顧不得理會顧一笙，跟著厲南城出去。
厲老爺子與言老爺子遇到了，兩人聊得儘興。
聊到小輩的時候，剛巧，厲南城出來，厲老爺子順便說道：“家裡有個不省心的小子，也不結婚，也不生子，我死了都閉不上眼。我現在對他要求不高，哪怕給我來個私生子，我也高興了。厲家有了後，我死後也有臉去見我兒。”
言老爺子今天是來醫院，看望言懷安的。
這個養孫女，可比正兒八經的孫子還得寵，還嬌慣，此時一看厲南城，馬上也說道：“兒女都是債，他們大了，也自有想法……你我都這個歲數了，少操心吧！”
既然說到自己，厲南城過去，客氣兩句：“言爺爺，爺爺，照我說，懷安小姐女中豪傑，我是佩服的。”
言老爺子順口說：“既然佩服，不如我們議個親？你娶，安安嫁，我們兩家也都知根知底，門當戶對，這是好事。”
哦！
這是亂彈琴。
厲南城臉上不顯，但笑不語。
果然，厲老爺子說：“倆孩子都不錯，可我家小子不成器，不省心，他爛桃花不少，彆再耽誤了懷安小姐。”
嗬！
開什麼玩笑。
顧一笙那邊的事，還沒按下來，程家小姐的事，也沒處理乾淨，可彆再招惹言家了。
言老爺子也隻是說說，聞言笑笑，也就罷了。
厲老太太倒是樂見其成：“這挺好啊，倆好不如擱一好，我看南城跟安安，也挺配的。”
厲南城接話：“我聽這意思，奶奶是想讓我做負心薄幸的陳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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