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皺眉：“你看他乾什麼？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不在一起就是不在一起……你看他有用？”
這還是厲老爺子第一次，對程安雅如此態度，程安雅感覺像是被打了臉，心裡不太舒服。
可這是長輩，還是把心裡的不舒服壓了下去。
溫溫柔柔的說：“厲爺爺，這事，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城哥說了算。”
厲南城似乎沒聽到。
他目光淡然的進了病房，幫著厲奶奶收拾行李，程安雅頓時訕訕，無奈的看向厲老爺子：“厲爺爺，我跟城哥的事，等回頭再說，現在還是先出院吧！”
厲奶奶一邊聽著門口的動靜，一邊低聲說道：“不許答應，聽到了沒有？程家跟言家比不起，給言家提鞋都不配！而且，程安雅也不像是看起來的那麼好拿捏，你要真娶了她，日後一地雞毛……女人拈酸吃醋，攪得後宅不寧，到時候，你還怎麼安心工作？”
短短時間，厲奶奶已經想到了這麼多。
她依然沒有放棄要找言家聯姻的想法。
豪門權貴圈，自古至今，向來都是高嫁女，低娶妻……不過，到了現在這個社會，上娶也行。
娶了言懷安，厲氏有了助力，將會走得更高，更遠。
厲南城被叨叨得無奈，乾脆說道：“爺爺看上了程家，你看上了言家，要不，兩家我都娶了，一個大房，一個二房……一個住老宅，一個住豪宅，日後有了孩子，再分個嫡庶尊卑，以後就跟電視裡演的一樣。爭家產，爭女人，爭寵愛？奶奶，按您的意思，您看這樣行嗎？”
厲奶奶簡直目瞪口呆！
行？
這行個屁！
手一捂胸口，氣得直喘：“哎呀，你這死小子，你是要氣死我啊……我厲家隻剩你這麼一個獨苗苗了，我是為了誰啊！”
一口氣沒上來，眼看要暈了過去，厲南城深深吸了口氣，卡在最後說道：“行，您也彆哭了。我聽您的，您看著安排！您讓我娶誰，我就娶誰！”
“哎，這就好這就好，那你的婚事，奶奶就做主了。”
厲奶奶立時又高興了起來，利利索索跟著厲南城出院。
“城哥，你們剛剛在聊什麼？我看著厲奶奶挺高興的樣子？”
提著行李下樓的時候，程安雅再次小心的問，厲南城眼底都是涼意，淡聲說道：“沒什麼。”
程安雅抿唇，不敢再問。
可心裡的猜測，瘋狂轉動，像是田間山脈裡的野草，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
偏在這時，又遇到了聶幽幽。
聶幽幽辦好了出院證明，迎麵碰上這一家幾口，視線在厲南城臉上略頓，又轉向神色溫柔的程安雅，最後看向厲家老兩口，唇角“嗤”的一聲譏笑，擦肩而過，連停步都沒有。
“這聶家的丫頭，就這麼沒素質？見了人，打聲招呼都不會？果然是沒教養。”
厲奶奶變了臉色，沒好氣的說著，厲南城不說話，隻是往樓上看了眼，聶幽幽耳朵好使，她沒打算受這窩囊氣。
挑眉，頓足，轉身回來，冷豔的目光再次掃過幾人，然後落在厲奶奶身上：“厲奶奶說得對，我是沒素質沒教養，所以，我能合理發瘋？”
話落，穿著運動鞋的腳，猛然抬起，重重踹在厲南城小腹，瞬間把人踹得摔出兩米遠！
“南城哥！”
程安雅嚇了一跳，又驚叫，回身怒看聶幽幽，氣得不行，“聶幽幽，你乾什麼？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你……”
“我沒素質，沒教養啊！打人不是正常？”
聶幽幽輕蔑說一句，一耳光又把程安雅扇出去，嗬聲道：“你們一家都有教養，婊砸配狗，天長地久！”
事發突然，她出手又快，不止厲南城沒反應過來，幾乎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得厲奶奶終於回神的時候，年老的她，根本不像個老太太，而是中氣十足的一聲尖叫：“聶幽幽！你敢打我孫子，你瘋了呀！”
“哦！瘋了，厲奶奶您有藥？”
聶幽幽很客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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