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笙徹底沒了睡意。
她打開床頭燈，坐起身：“程安雅，你半夜發瘋，給我打電話，你男朋友知道嗎？你喜歡厲南城，你可以去找他。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也沒關係了。麻煩你以後彆再打擾我！”
至於檀歡……她深吸口氣，天亮以後，她自己會查，輪不到程安雅胡說八道。
“哈！到了現在，你還在裝？顧一笙，你裝來裝去的，有意思嗎？檀歡是你親媽，可她對你不好，厲南城怕你委屈，背著你把你媽直接扔到國外，這事你是真不知道嗎？不知道好啊，你連自己親媽在哪兒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孝順！”
程安雅似乎醉了，還醉得特彆厲害。
說話狠，罵人也狠，顧一笙冷靜聽著她胡扯：“程小姐手太長，越過界了。”
“呸！顧一笙，你就不是個東西！”
程安雅繼續罵，又瘋瘋顛顛的，“你以為厲南城是真的喜歡你嗎？不是，他不是喜歡你，他隻是喜歡征服你。”
“顧一笙，你就等著吧。你不好過，我就好過了……顧一笙，咱們之間的這筆賬，沒完！”
大半夜發泄一通，程安雅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她又瘋了一樣的大笑著，笑著笑著又哭了。
她被梁世銳毀了，梁世銳是條毒蛇，他拿捏了她……她以後，還能跟厲南城在一起嗎？
哭過又笑過之後，程安雅跌跌撞撞的起身，去冰箱又找了瓶酒，仰頭往嘴裡灌著。
灌了一大瓶，覺得身上有些熱，而且，下麵位置有些癢。
剛開始，她隔著小褲撓了兩下，暫時緩解後，也沒當回事。
可轉眼又癢得厲害，她把酒瓶扔開，脫了衣服，自己檢查。
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是長了東西。
她一驚，酒都嚇醒了。
連忙又打開大燈，仔細的看……的確是長了東西，像是皰疹類的。
深吸一口氣，程安雅努力讓自己冷靜，片刻之後，她穿好衣服，抓起車鑰匙衝往醫院。
淩晨兩三點的醫院，隻有值班醫生，程安雅加了錢，做加緊……檢查結果出來之後，程安雅看不懂那上麵的意思，拿給醫生看。
醫生看了眼，臉色微變：“程小姐，你這上麵顯示感染了艾滋病毒。”
“這不可能！”
程安雅失聲叫道，“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病人，怎麼可能會突然感染了這個病毒？”
醫生：？？
這你問我，我問誰去？
有了這種病，醫生也不願意跟她多聊，起身遠離一些：“你要是不相信，再去彆的醫院檢查檢查吧。總之，我們這裡的結果，就是這樣的。”
程安雅覺得天都塌了。
她從來都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突然感染這個病？
而且，看她身上長的那些皰疹，似乎並不是一夜之間突然長出來的。
她突然想到梁世銳，會不會是他傳染的她？
畢竟，梁世清有艾滋病的事，已經是瞞不住了……他們是親兄弟，或許，已經傳染上了呢？
想到這個可能性，程安雅衝出醫院，想給梁世銳打電話。
可看一眼時間，是淩晨四點鐘，她頓時又冷靜下來：這個點，給梁世銳打電話，她也落不得好。
硬生生等到早上六點鐘，又磨蹭到七點，程安雅撥通了梁世銳的私人電話：“大少，我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去醫院檢查一下，你有沒有推薦的？”
梁世銳坐在車裡，正趕往單位，接了電話，也沒多想：“哪裡不舒服？我給你電話，你去吧！”
“好。”
程安雅把電話記下，轉頭又奔另一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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