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因為成洪熙轉了性子,竟會撒嬌了,惹得厲遙想起他那委屈的嘴臉,就忍不住嘴角揚起。
她剛踏進來,就聽到了這番揶揄的話。
成洪熙說過,他轉變性子,是因為戴柯的開導,厲遙對戴柯原本就帶著好感,如今更是心存感激。
她想上前幫戴柯解圍,戴柯卻疑惑開口:“請問,你們成和國的規矩,是不是有點太寬鬆了,如今一個不起眼的小小貴女,都可以議論皇室,蔑視皇室了?”
說著,戴柯捏起帕子,糾結的絞著帕子:“若是成和國是這樣的規矩,那豈不是皇家與平民無異?”
“雖然這樣的話,能促進皇室與百姓的親和度,可也顯得皇室太掉價了吧?”
聽聞戴柯的話,那女子臉色煞白,結結巴巴:“你…你彆胡說八道,我哪裡有蔑視皇室的意思了?”“可是你私自揣摩太子的心思,不就是在議論太子的行為嗎?”
戴柯看著她啞口無言,眼裡染上鄙夷:“首先,我是太子妃,你跟本妃說話不用尊稱,豈不是不將皇家威嚴放在眼裡?”
“其次,你能在這裡跟本妃大呼小叫,是因為你們成和國安定祥和,沒有戰亂紛擾。”
“你能安穩的活著,就是因為那些邊關將士的守護,而沒有領兵護國的厲將軍,你早就不知道死哪裡了,現在竟然還對厲將軍不敬。”
“如果成和國都是你這種鼠目寸光,忘恩負義之輩,本妃很難融入你們這種毫無秩序的國度。”
戴柯看似在罵眼前人,實則是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罵得狗血淋頭。
畢竟能跟皇貴妃這種狡詐之人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得好!”在鴉雀無聲中,厲遙中氣十足的聲音劃破僵硬。
戴柯意外厲遙的出現,卻也心安不少,至少她多了個幫手。
厲遙往戴柯身邊一站,目光從那群挑事的人臉上劃過,冷聲開口:
“跟太子出去,是談陛下交代的事情,如果你們有意見,大可以去找陛下說。”
“彆自己沒本事,就隻會在這裡胡亂猜忌,本將也奉勸你們,最好小心說話,不然哪天舌頭斷了,彆怪本將沒提醒你們。”
“正好,本將軍還有事情與太子妃說,就先告辭了!”
說罷,厲遙拉著戴柯,不顧在場人的反應離場。
“剛才謝謝你啊!”宮道上,厲遙真誠的朝戴柯感謝。“謝我做什麼?”
厲遙苦笑道:“成為將軍,其實並不是我本意,當時也是被趕鴨子上架。”
“最初,軍營裡的人對我百般不服,後來也就習慣了,但每次回京,聽到彆人對我女子為官的議論,說不在意也是假話。”
“而你跟洪熙,是唯一支持我的,我很感激你剛才幫我說話。”
戴柯說那些,不過是為了堵上那群女人的嘴,與厲遙無關。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見戴柯情緒懨懨的樣子,厲遙問道:“你在這裡不開心?”
“在異國他鄉,難免會有些不自在。”
原本厲遙是不願意說的,可看戴柯對昭和國念念不忘,厲遙想讓戴柯轉變心意。“殿下,你後半生會一直住在這裡,我覺得你得習慣一下。”
“而且昭和國變天了,最近邊關那邊有所動靜,陛下要我過去鎮守,我派人調查了一番,”厲遙停頓下來,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打擊戴柯。
誰知,戴柯卻沒什麼情緒的開口:“是我皇兄死了,對吧?”
見戴柯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厲遙著實好奇:“你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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