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倉,有事你就說吧。”
曹朝陽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從屋裡走了出來。
“朝陽哥,我就想問問你那什麼,那西邊打獵的經過。”
“這事啊,那我跟你好好說說。”
曹朝陽重新坐下,接著就講起了祁連那邊的經曆。
半晌,他發現對麵的張滿倉,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他頓時來了興致,更加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張滿倉挪著屁股,忍不住站了起來。
“那什麼,朝陽哥,今兒就到這吧,我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成,滿倉,有空就過來。”
曹朝陽連忙起身,將人送到了院門口。
目送著張滿倉遠去,他心裡琢磨了起來。
重新回到座位上,他和徐二流子對視了一眼,各自都笑了。
這人一瞧就知道是張寶成的人,現在,就等著張家父子咬鉤了。
……
次日,天剛亮,曹朝陽就起來了。
他連早飯都沒吃,帶著羊角梳,就去了楊四爺家裡。
拿著一張砂紙,他小心的打磨著梳齒。
半晌,他舉起仰頭看了看,發現打磨好的羊角梳外表有一層白色凝光,就跟玉質的一樣,很是漂亮。
曹朝陽摘下帽子,在自己腦袋上梳了幾下,半點都不扯頭發,反而很舒服。
“可算是成了啊。”
拿著羊角梳,他興衝衝的回了家。
剛點著爐子,他就見自家院門被人推開,徐大愣子拄著拐杖,慢慢走了進來。
“朝……朝陽兄弟,做飯呢。”
曹朝陽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
沒想到他還沒去找徐大愣子呢,這人就先來找他了。
“咦?你臉上是怎麼了?”
曹朝陽瞧著他的臉頰,還有些奇怪,徐大愣子左側的臉,呈現青紫色,他的眼圈周邊都黑了。
“沒……沒什麼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也知道我這腿不中用。”
徐大愣子自嘲的笑了笑。
低下腦袋,他眼裡閃過一絲憤恨。
“摔的?不會是被彆人打的吧?”
“哪……哪能啊,朝陽,你說笑了,我都這樣了,誰還狠心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