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靈血，【符士】求追讀）
陰雲籠罩，大雨還在繼續。
姬源靠在離眾人隻有五六米遠的樹後，靠著不時順來的風，斷斷續續的拚湊出這些人的對話。
似乎有問肉價的……
這些人是在賣肉？！
可馬車上的，分明就是他們昨天從城裡拉回來的那些無名無姓的屍體。
兩腳羊。
這個詞在姬源的腦海中浮現。
記憶中的前身，逃難時聽說過有人把兩腳羊當做生意賺錢。
可親眼所見，還是第一次。
“難怪這裡會沒有守衛。”
牛五眼角猛地瞥見一道紅芒，但瞬間就熄滅了。
但都默契的沒去問。
畢竟他也沒抱什麼希望。
那紅光緩緩熄滅。
“符成與不成，就看有沒有這道光，我們稱之為符光。”
最後還有一遝黃紙和一隻掉毛不少的毛筆。
鎮魂！
當牛五最後一筆落定時，黃紙上的墨竟然緩緩散發出一道微弱紅光。
仵作學徒？
姬源也相當喜歡這個設計。
除了速度要慢上許多，其他的壓根無可挑剔。
緩緩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這其中有個小訣竅，就是你可以把靈血煮到冒熱氣後，延後個三個呼吸。”
話也不說了。
牛五一一將這些東西攤開在桌麵上。
牛五一邊說一邊做。
“這些都是必要的。”
姬源接過筆。
“畫的快的，按照這個量能在墨涼前出兩張符。”
這讓姬源心中不由好奇這究竟是什麼獸的血。
“到這兒，這墨就算成了。”
“錯一步，這符就廢了。”
“都是在殮屍司的庫房買的，有時候還買不到，得去黑市。”
“好巧。”
姬源看著頭發濕漉漉的張苗。
隨即自顧自的說道。
“牛師傅想問的是什麼事？”姬源回答的有些曖昧。
他們應該沒這麼大權利，調配守衛。
牛五也沒回應，而是指了指平整的地麵，又舀來一瓢水。
心平氣和，筆鋒蘸水，在平整的地麵上行雲流水的畫起了那符上的圖案。
“呦，好巧。”
“你先在地上畫一畫，我給你瞧瞧。”
“剛剛我怎麼畫的，步驟你記住了沒？”
這一次，姬源對自己發動威能。
姬源頓時恍然大悟。
整個人突然變得輕飄飄的。
不然的話……
牛五落座，並沒有直奔主題。
符上的畫決不能斷筆，從頭連到尾。
“一兩紫陽一兩灰。二兩靈血要生煙。溫墨成活符。”
一遍、兩遍、三遍。
整個吸附在毛筆上。
眼底也有一行文字浮現。
想當初自己學會心境平穩這件事，用了足足一個半月的時間。
姬源再度做準備工作，隨後將手中的毛筆落入石臼中。
姬源不喜歡他們這種行為，再怎麼說那些都是同類。
“這第一句不用我多說吧，紫陽草和石灰一定要一模一樣，把紫陽草打成粉末，再和石灰混成一鍋。”
“符士熟練度+1”
一瞬間。
牛五嗬嗬一笑。
說著，牛五起身走到角落的一個木箱邊。
“伱瞧見那光了吧。”
“一兩紫陽能出兩張符了。”
“那就好。”
他沒想到，姬源隻看了一遍就完全還原了自己的筆鋒。
“據說是一種獸的血，具體我也不清楚。”
刀疤臉和牛五都不在，那剩下的就隻剩劉大劉二了。
“靈血很脆弱，再久就要耗掉了。”
片刻。
想借此看看牛五有沒有參與兩腳羊的生意。
……
姬源的那些個繁雜思緒瞬間消散一空。
牛五和刀疤臉一大早，就風塵仆仆的從城裡回來。
為了賺錢做到這種地步，著實讓他厭惡。
牛五又說道，“剛剛忘記說了，這畫救苦符呢，不僅要心靜，更要一氣嗬成。”
“好，我先給你示範一張。”
就看見身邊有一人也恰巧掀簾。
“還能是什麼事，屍鬼唄。”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這才走進去。
“慢的就老老實實出一張。”
“這靈血做的墨汁太粘稠了，中間點重了兩下，亂了形，不然就成了。”
耳邊牛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不怕驚擾姬源。
牛五的雙眼，笑得眯成了兩道月牙。
“隨後將粉末和靈血混合。”
姬源在旁邊看的也認真。
他的動作都是一氣嗬成，流暢到甚至都沒怎麼用眼睛去看。
可夜色太黑了。
終於，一張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