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時候也是何文峰招來了吉運，也算是趕巧了。”
“之後他和高十三一道，在南河村排查碰到了此女，然後三人結伴也算是曆練吧。”
“一起過了十來天……剿滅那南河村的‘池塘’，這紀夢婷也有不小的功勞。”
“算起來，從您在湘王秘境出來到現在，已經好了快兩個月了。”
方士才笑道，“這兩人都是青才榜四五十左右的名次，家裡也都是兩郡當地名門大派中的人物，也算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了。”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姬源也笑著點頭，“那就去試試這位紀小姐的口風吧。”
“若是為難，那就算了。”
“這其中分寸……”
“大人放心，屬下明白。”方士才拱手。
“大人，吃口魚再走唄~我家老婆子的手藝可好了。”
切割魚肉的漁民眼見著姬源要走，一個老漁夫連忙高聲喊了一句。
“大爺，改日吧。”
姬源吆喝了一聲，隨即方士才駕著船和姬源一起離開河麵。
上了岸。
姬源和方士才並肩走在三河漁欄的小路上。
路邊逢人就和姬源打招呼，笑得燦爛極了。
無他，
這位大人一上任，就直接讓他們的漁船翻新了，堅固了極多。
還經常下水為他們獵殺妖獸，那些金貴的水妖肉，都不要錢的全送給他們了。
三天兩頭就來上這麼一波福利，這誰不喜歡啊。
一路走到河伯司前，
姬源和方士才才分道揚鑣。
他一進門，
就看到坐在黑棺邊，煉丹的師兄高牙。
姬源現在看見黑棺，頗有幾分頭疼。
這東西太大了，靈箱完全放不下。
可又太珍貴，不可能將其丟在某處不管。
隻能讓師兄們幫忙看著，很是麻煩。
“要是能擴充一下靈箱的空間就好了。”姬源心中思索著。
【靈使】是走到儘頭了。
這‘編外’若是轉正，興許會有轉機。
“師兄。”
“小師弟。”
兩人互道一聲，隨後姬源走入小屋中，拿出一份從雲山觀來的羊皮卷。
上麵是威靈司的一些職位，和對應的…禿驢。
紙上是這麼稱呼的。
這些自然是庖道人熬了足足七個晝夜，為姬源精挑細選中的名單。可以說是把這些正陽寺和尚的底褲都給扒下來了。
姬源突然用力嗅了嗅鼻子。
一股濃鬱的丹香湧入鼻中，讓姬源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師兄，這是類似寶魂丹的丹藥嗎？”
姬源隨口問了句。
高牙咧嘴一笑，從爐中掏出一顆嫩竹色的拇指大小的丹藥，“六品丹藥，竹靈丹。”
“能讓靈魂變得堅韌，足以抵禦因為神徒靈力帶來的混沌和精神失常。”
“這種丹藥，最近在青州城需求很大，溢價很多。”
“因為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重視靈修這條路了。”
“是麼？”姬源最近還真沒太關注這些。
高牙笑道，“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師弟你還有邱龍、翁卓淼這樣的人，在每一境都勢如破竹。”
“大多數人，縱然在褪凡境都能一困好幾年，甚至此生無望。”
“就算有盼頭，在這一境的戰力，也會因為根基、功法、天賦、裝備等等原因遠不及天才。”
“所以靈修這條路，就開始慢慢流行了。尤其是當神徒靈修進境比武道快的太多了。那種快速提升戰力的反饋，反饋伱懂麼？”
“跟夢仙樓的女子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高牙頓了頓，“而且聽說雲山觀、正陽寺還有青風書院，最近要公布一些靈修手段的修行法，讓這股風潮更甚了幾分。”
“這三大勢力，會這麼好心？”姬源報以懷疑的態度，這件事他從庖道人那也聽說了，後者說是為了應對很可能會大麵積爆發的鬼靈潮，和愈發瘋狂的諸神信徒。
高牙回答道，“不好說，據他們所說。根據他們數年的調查發現，諸神信徒的增長速度太誇張了，不穩定的靈修也越來越多了。”
“這些必須被遏製，否則整個大乾都可能會被諸神信徒毀掉。”
高牙說著，歎了口氣，“我覺得三大勢力的擔心不無道理，強如師父那樣的人物，都會被靈界諸神的力量侵蝕，其他人又怎麼能抵擋呢，更何況這份誘惑，不是一般的大。”
姬源眉頭一挑，“師父和我說過，他的精神不穩定，和靈界諸神無關啊？”
高牙搖搖頭，“我不好講，沒準是師父被影響的太深了呢？”
“按照師父的說法，他忘記了過去的很多事。”
“腦海中存在有許多從未出現過的記憶，雖然他的症狀和神徒靈修差距很大。”
“但師父的靈修境界，卻同樣高出那些人太多了。”
“所以很難用那些諸神信徒的症狀去推斷師父的症狀。”
“師父他自己，都不太確定……所以才會選擇遊曆整座大乾，去尋找那些記憶中不曾存在的地方，來印證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姬源聞言，沒再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麼。
師父這個人，確實太過神秘了。
好像憑空出現，又強的無與倫比。
八重雷音的王族雷家，都對萬通門這三個字畢恭畢敬。
“師父到底有多強？”
姬源問道。
“不知道。”高牙搖頭，“青州人說，師父足以在青州城開宗立派，占據三十六行的任一一行。”
“但從和三師兄接觸的雷鳩音那邊來說，師父在整座大乾很可能都是第一流的存在。”
姬源若有所思，哪怕在三師兄雷伯兮和高牙師兄的眼中，師父的戰力都是個謎嗎。
他一邊想著，一邊手指跟著雙眼在羊皮紙上掃視著。
啪！
他的手指突然在一個名字上停下。
青州威靈司，牛角鎮，從七品威靈校尉。
初入觀山境界……
蛇棍僧，就決定是你了！
姬源的轉正之魂，已經在熊熊燃燒了。
“你要選他啊？”高牙湊過頭，看著姬源手指的名字，略微驚訝。
這對手太弱了，不符合姬源的身份。
“威靈司的青武鬥，隻能用靈力對決。”
姬源解釋了一句。
“那也太掉價了。”高牙沉吟。
姬源不以為然，他就是想先轉正而已。
其他的什麼麵子啊、裡子啊，脊梁骨啊……他倒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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