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王，你儘管動手吧，我曾秀花絕不會透露半點關於聖教的消息。”
曾秀花言語鏗鏘有力。
“我倒是不著急。”
姬源眼神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很特彆。”
“嗯？”曾秀花眉毛一挑，下意識的夾住了腿。
難道這位天驕王……
咕嚕……
曾秀花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滑落，很快就如瀑般，讓他的身體變得如落湯雞般沉重，笨重。
等等……
為什麼我會用落湯雞來形容自己。
不對不對，應該是為什麼我的身體突然這麼沉重。
我的左臂都被砍了，應該更輕了才對。
曾秀花倉皇的瞥了眼自己的傷口，然後立刻轉頭定住姬源。
嗡！
腦海中，剛剛親眼所見的畫麵浮現。
曾秀花的腦子像是嗡的一下，僵硬的再度低頭看向自己的斷臂處。
破碎的衣服下，裸露的肉體上覆滿了深青色的羽毛，背後被斬斷的左翼也不知何時長好了。
“啊~”
驚叫響起，可出口卻變成了尖銳的禽鳴。
這時候，
對麵的天驕王貼心的甩出了一汪水泉以作銅鏡。
曾秀花徹底呆住了。
因為鏡中的自己，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渾身長滿青色羽毛的獨臂鳥人！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如此？！”
曾秀花怒吼著，可隻能化作一道道鳴聲遠播。
砰！
一道劍氣，瞬間擊中了他的脖子。
“咦，竟然沒死？”
姬源詫異，這道劍氣雖然不重，但他攻擊的可是要害，理論上應該能殺掉的。
“看來你不隻是外貌變成了鳥人，身體也完全異化了啊。”
噌~
原地唯有零散的火焰遺落。
初伏·無風。
不遠處的曾秀花，腦袋直接飛入半空之中。
啪！
頭顱精準的落在姬源手裡，不遠處還有姬源用一團水泉包裹住的屍體。
“妖皮。”
姬源以手指插入其皮膚之中。
“這顯然不是心炎教的妖人之法能夠做到的，這完全是讓一個種族變成了另一個種族。”
“神跡啊……”
姬源腦海中，浮現出封耀祖提到過的那位位列靈界四大神之一的奇王。
擁有奇跡之力的神明。
……
渡州鳥上。
眾人看著姬源拎著屍體落地，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隻是看到曾秀花的形態，讓幾人眉頭一皺。
“妖？”
“人形的鳥妖？”
“或許應該叫鳥人吧？”
有人半開玩笑的開口，引得渡州鳥背上響起歡快的聲音。
姬源並沒有理會，而是將封耀祖單獨叫了過來。
“大人找我什麼事？”
封耀祖心中忐忑。
“你認識這東西嗎？”姬源看著地上曾秀花的屍體。
“妖？”封耀祖試探性的問道。
“在一刻前，這家夥應該還能被稱作妖人。”
“啊？”
封耀祖的聲調陡然拔高了一些，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姬源卻對這些視若無睹，“他說他叫曾秀花，還對伱了如指掌。”
“這…曾秀花？”
封耀祖的眼神定格在地上的屍體身上。
卻怎麼看都看不出有半點曾秀花的影子，但天驕王能叫出這個名字，就代表這人的身份毋庸置疑。
因為隻有心炎教內部的人才知道有曾秀花這個人。
“怎麼會…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封耀祖喃喃自語。
“他使用了那位擁有奇跡之力的奇王的力量。”姬源再度透露一條信息。
“現在呢，還有頭緒嗎？”
“或者有什麼要說的嗎？”
封耀祖騰的一下站起身，“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的……”
“諸神的力量不是那麼好用的。”
“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早在我們大靈朝的時候，其實就有過類似的傳聞的，有傀儡師借用了神的力量，讓傀儡活了過來……”
“我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但那段曆史被人刻意抹去了……被刻意抹去的東西，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會是好事……”
“我早就應該勸說太子的。”
噗通！
封耀祖當即跪倒在地上。
眼神懇切的看著姬源，“大人，您讓我回去吧……讓我將這屍體和消息帶回去，做完這些我就立刻回來，今生今世追隨您，絕不會有二心！”
“你倒是重情重義。”
姬源輕笑一聲，“不過我不能答應你，這年頭…很多人說話都跟放屁一樣。”
“你想要走，可以…你拿出點有用的情報買你的自由就成。”
封耀祖聞言，咬著牙思前想後。
最後猛地開口道，“好！”
“大人，如今應該到了青、庸兩州的邊界了吧。”
“是。”
“那商人口中，地光山的信仰石，是聖子他們派人埋下去的。”
“為的就是用這些潛移默化的拉攏信徒，然後用這些信徒來做妖人、武靈骨的推演演化。”
“當年您在陽潮縣外鏟除了聖子潛心鑽營的分舵，大敗聖子。但聖子並未走遠，分舵還在紫霞山脈中。”
“不過不是在紫霞山脈的尾巴的地光山，而是再往北走三百裡的小河城。”
“那裡是除了我心炎教總舵之外，最大也是唯一的妖人、武靈骨的推演演化之地。”
姬源聽著這些話，眼前一亮。
“大人，這消息夠換我走了嗎？”
封耀祖沉聲道。
“夠了。”
姬源拍拍封耀祖的肩膀，“不過你得等我見到了小河城再說。”
“好！”
封耀祖點頭，“希望大人言而有信。”
“你不值得我撒謊。”
姬源聲音平靜，隨即他傳聲於外。
“掉頭，去地光山以北，小河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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