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愣了一下,“我剛跟你說了的,我今天請假了。文月晚點會過來,我怕她……”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語氣卻有些委屈。
陸建業卻道:“我的事會和她說清楚的。”
何琳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在這裡陪著你。你要是不舒服,可以不理我。”
說著,她坐到了顧小溪旁邊的矮凳子上,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顧小溪倒是無所謂,依舊看著手裡的書。
何琳覺得病房裡安靜得可怕,儘管沒抬頭,但她卻能感受到陸建業煩躁的情緒。
但她裝作在看報紙,沒有理會。
九點的時候,陸建業的第一接診醫生過來病房查房。
仔細看過陸建業的情況後,對顧小溪說道:“小顧同誌,中醫針灸的效果比西醫對病人的效果好得多,請問齊老有沒有時間,我這邊還有一個特殊病人。”
顧小溪搖搖頭,“這個要您問齊老本人了。我隻知道他說三天後要回青北了。”
“好好,我下午就問問他老人家。”
醫生離開後,何琳忍不住看著顧小溪問道:“建業哥的腿能治好嗎?”
顧小溪抬頭看了陸建業一眼,話語中有所保留。
“這個很難說,隻能儘力吧!如果他體質好,心情好點,治病積極一些,會一天比一天好的。”
她也不能直接說能治好,萬一何琳這女人轉頭跟畢文月說了,畢文月又不離了怎麼辦?
畢文月這女人留在陸家就跟個定時炸彈似的,她怪討厭的!
“可你剛才說給建業哥醫治的齊老三天後要離開了?他不把建業哥治好再走嗎?”何琳有些焦急。
顧小溪淡淡道:“齊老回青北還有事,他說陸建業的腿好不了那麼快,不可能一直留在京都。”
相反,她也不可能一直留在京都。
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地思索著要怎麼樣才能讓陸建業儘快好起來。
至少,得讓他的腿能走,能有自理能力。
總不能到時候家裡的爺爺奶奶在家還要反過來照顧他?
而且,不能走,她也愁呀!
這人上廁所就是個大事。
總不能讓她扶人去廁所吧?
反正她是不願意的!
所以,還是讓陸建業在醫院多住一陣子吧,他是軍人,是因公負傷,醫院裡有專人幫忙的。
何琳聽到這,心裡卻拔涼拔涼的。
陸建業不會真的再也站不起來吧?
室內再次陷入安靜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敲響。
緊接著,司南宇推門走了進來。
他先是和病床上的陸建業打了個招呼,這才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了顧小溪。
“弟妹,這是給你買的柚子,你看你喜不喜歡吃。”
顧小溪笑著接過東西,“喜歡,我可喜歡吃柚子了。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剛好空了過來看看。”司南宇在陪護床上坐了下來。
顧小溪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匕首,將柚子給剖了。
何琳看著顧小溪跟司南宇之間的熟稔,莫名有些羨慕。
司南宇跟陸建森一樣,是那種清冷一掛的,很有能力,家境也好。
從小,他們都是不帶她們這些女孩子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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