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麗一下子聽了這麼多消息，腦袋翁翁的，但她還是快速說道：“他有起夜的習慣，上茅廁的時間格外的久。我一開始也以為他有什麼鬼名堂，後來悄悄跟蹤過好多次，看到他都是去的茅房。不過他很警惕，我不敢跟太近。”
說到這裡，她想了一下又道：“有一次我聽到了他跟老太太吵架，老太太罵了一句：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已經飛黃騰達的小寶珠？我自己私下懷疑，寄錢的那個謝珠跟老頭曾經有一腿。”
顧小溪又是一愣，有一腿？
謝忘懷的母親跟顧老頭？
顧新麗看著她的表情挑了下眉，“你彆不信，我的判斷估計八九不離十。老頭跟那個寶珠打電話的時候，聲音溫柔得不行，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顧老頭為什麼要養我爸和亦蘭姑姑呢？而且顧老太居然還同意？”
顧新麗翻了個白眼，“有錢啊，有人給錢為什麼不養？”
“長這麼大，我從來沒見過顧老頭的兄弟姐妹，你知道他還有親人在世嗎？”顧小溪試探著問道。
“那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啊！但我以前聽我爸喝多了提了一嘴，我爺一共有三個親兄弟，我們的大爺爺是被鬼子殺死的，我爺還有個弟弟，發洪水的時候被衝走了，就我爺命大福氣好。”
“你覺得你爸是你爺和誰生的？”
“那我不知道。”
“會不會是跟那個謝珠生的？”
顧新麗立即搖頭，“應該不是。我懷疑謝珠是你親奶，不然為什麼要一直寄錢給我爺養你們？”
顧小溪傻眼，“這不能吧？”
“那誰知道呢！陸建森不也是京都的嗎，你讓他幫你找找那個謝珠唄！衝這個消息，你是不是得再給我點錢？”顧新麗的心又蠢蠢欲動了。
顧小溪睨了她一眼，“我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已經給了你不少了，我還沒讓你還，還沒報公安抓你，你還想問我要錢？”
“可我真的不夠。流產手術也要錢，我買營養品也要錢。”
“那你問你那個什麼寧海要。”
顧新麗咬著牙道：“再給我十塊，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外公當年被查，其實是顧老頭舉報的。”
顧小溪一怔，“你知道的真的很多。”
她上次回淮城查到的事，顧新麗居然幾乎全知道。
“再給我十塊錢！”顧新麗堅持說道。
顧小溪卻沒有掏錢的意思，“我事我聽我外公說過了，這不算秘密。
顧新麗傻眼，“你確定不是我剛說了你才知道的？”
“不，我外公知道是誰舉報了他。隻是因為我媽媽是顧家的兒媳，他才沒有攤開來說。”
顧新麗一臉鬱悶，“那你們家的人還真是能忍。那你知道為什麼他要舉報你外公嗎？”
顧小溪點點頭，“知道，他們以為我外公家裡藏了很多錢財，他們想找寶藏呢！”
顧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