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這是我身為醫生應該做的。”顧小溪微微一笑,而後看向半躺在病床上的莊靈。
“感覺好點了嗎?”
莊靈忙點頭,“我現在感覺特彆好,傷口都不怎麼疼。我聽醫生說了,我的縫合也是你做的,而且縫合的特彆好。我前麵自己偷偷看了一眼,縫合堪稱完美。你好厲害!”
她很少承認一個人的優秀,但是顧小溪真的好厲害!
顧小溪抿唇一笑,“你的傷口離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可不能自己提揭開看,防止發炎感染。吃的方麵也還需要清淡一些。”
“嗯,我記住了。”莊靈認真地點點頭。
顧小溪出於負責任的態度,還是重新給莊靈把了個脈。
發現她的機體恢複速度比她想象的還快時,她頗有些意外。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
就在她準備問問有關自己奶奶的事時,莊先生卻先開口了,語氣親切。
“小溪,你對你爺爺奶奶的事了解多少?”
顧小溪搖搖頭,“不瞞您說,我是真的不太了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現在這個爺爺不是我的親爺爺。對於我奶奶的事,我是一無所知。您能不能給我說說她?”
莊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說起來,我知道的其實也不算多。我的母親姓白。白姓當初在雲城是個大家族,家境殷實。她說的故友叫許毓秋,也是雲城人,家境也很好,她們從小相識……”
“後來國家動亂,我母親嫁到了申城,許家也受戰火波及,家道中落,最後許毓秋投奔了京都的一個親戚……”
“雖然這個年代通訊困難,但她們每年都會通信一兩次的。我母親與她最後一次寫信時,是我家裡發生了一些變故,我父親在青城被害,我母親帶著我們雲了青城……”
“我們雲青城待了四個月才回來。後來我家鄰居說,許毓秋來過申城找我母親。但後來我母親再給她寫信時,就再也沒有了回音……”
顧小溪聽到這,忽然發現了一個盲點。
“莊伯伯,您前麵說,許毓秋後來去了京都投奔親戚?她是一個人去的京都,還是一家人一起去的?”
“聽我母親說,是她一個人去的京都。嫁了一個老家在淮城,叫顧澤生的男人。”
顧小溪驚了一跳,立即給他說了當年申城招待所火災有四人被害的事。
莊先生聽後人都驚住了,“怎麼會?許家的人在戰火中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就隻有許毓秋一人幸存,根本就沒有父母。你們可能弄錯了,那不可能是許毓秋和她的家人。”
顧小溪琢磨了一下,就將有關謝家和顧老頭一家子的事詳略得當地給他說了一遍。
莊先生聽完後不由沉默了起來。
莊靈和莊慶兩人則是一臉的震驚。
這事竟然整得這麼複雜了?
京都謝家他們是知道的呀,那謝家老爺子他們甚至還見過,甚至還有仇。
這……
莊先生足足沉默了五分鐘後才道:“許毓秋當年去京都投奔的親戚姓聶,謝家那位謝老太太就是聶家的人。如果這件事跟謝家扯上了關係,那我母親可能真的再也無法彌補遺憾,再也見不到許毓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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