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鑽石滿800加更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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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鑽石滿800加更(1 / 2)

第83章鑽石滿800加更

我在任何時候,都能很好。

這句話如同一句魔咒,縈繞在袁東晉耳邊久久無法消散,有時候她的獨立自強讓人覺得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

從青澀少女到如今精明乾練的職場女性,她倨傲而自信,所向披靡,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聽到過她任何的求助。

到底是他太冷漠,還是她太厲害,無從得知。

袁東晉忽然有些痛恨她的知書達理,手裡握著手機,站在窗邊發呆了很久。

袁東晉轉身步出房間,看見客廳裡站著的陶思然,這個依賴他,時常感覺不到安全感的女人,他的腳步忽然像是被釘住,無法挪動半分。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兩全其美?

陶思然已經收起了自己的眼淚,彎唇淺笑著,“趕緊把麵吃了,不然一會糊掉不好吃了。”

袁東晉走上前,低頭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睛,心中湧起萬般憐惜,她那麼驕傲不屑的一個女人,曾經為了愛情容不下沙子,如今又為了他委屈自己承受這樣的身份,都是他闖的禍。

短短時間裡,她的臉瘦一大圈,原本還算圓潤的下巴,此時尖瘦得令他心疼。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低聲歎息,把她摟在懷裡,下頜抵著她的頭頂,低沉的嗓音有些澀然,“思然,對不起,我知道你很委屈。”

袁東晉本不是這麼優柔寡斷的男人,他隨性自在,像是一匹野馬,散漫而自由,可隻要對上陶思然,他就變得不像他自己,時常被她牽動著。陶思然伸手摟住他窄實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眼底有些濕潤,喉嚨發緊,扯著唇輕輕笑了一下,“東晉,我明白,我知道你的苦衷,你不用說,我隻要你,隻要你愛我就夠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媽媽若是知道我……她肯定會不認我這個女兒的,所以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袁東晉心裡並不好受,尤其是想到陳眠,他心底更是澀然難言。

“東晉,其實我很嫉妒,很嫉妒陳眠,你知道嗎?從小她就什麼都有,出生比我好,父母和睦相愛,成績優秀,人緣又好,誰都喜歡她,還嫁給了你。以前和她走在一起,我總是自卑,總是覺得低她一等,抬不起頭,就好像她是天上的月亮,而我隻是地上的微塵,天壤之彆。”陶思然抱著他忍不住就低聲地,叨叨絮絮地說了起來。

“當初看見你們接吻,我就害怕了,我不敢和她爭,我拿什麼和她爭啊?她那麼優秀,你和她又一直關係那麼好,所以我為了自尊我放棄了,我怕我付出了之後什麼都得不到……”

袁東晉用力抱著她,“彆說了,思然,我明白。”

她母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彆人的小三,等發現的時候,陶思然都已經三歲了,那個男人的正室還找到他們母子,把她母親打傷了,這些事情他都知道,所以特彆心疼她。

而如今,是他給了她最討厭的一個身份,而她為了他那麼不顧一切,他還能奢求什麼?除了好好對她,什麼都做不了。

“我不求彆的,隻求你的愛完完整整的給我就好,我真的不奢求其他了。”她身體輕顫著,扯動了他的每一條神經。

說到底,她還是妥協了,因為舍不得,因為還心懷希望。“好。”

——

江城醫院裡。

陳眠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心口酸澀的厲害,但是她哭不出來,哭什麼?她指望什麼?難不成還奢望袁東晉放棄陶思然和她一起白頭偕老麼?

嗬!天真!

她冰涼的手覆蓋上小腹,蒼白的唇微揚著,沒關係,沒有了他,她還有寶寶,她還有一個與她骨肉相連的寶寶。

溫紹庭推開門,看見陳眠一手遮擋住眼睛一手捂著腹部,長腿邁開走到床邊,俯身湊到她的跟前,“起來吃點東西。”

陳眠聞聲放下手,琥珀色的瞳眸有著淺淺的迷蒙,那深不見底的瞳色裡,寫滿了剛毅。

“謝謝,放著就好,我沒有胃口。”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溫紹庭將身上的外套脫下,隨意搭在一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又解開袖扣,金邊的襯衫袖口被卷起兩截,露出他名貴的腕表和手腕,他漫不經心地抬眸,蘸了墨一般深邃的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那眸色說不出的深沉和暗寂,看得陳眠心臟一跳,莫名的有些緊張。

“怎麼了?”

“醫生說你營養不良,如果想要這個孩子,你最好乖乖吃東西。”

微涼的嗓音淡淡地散開,不是規勸,而是提醒。

中間頓了幾秒,“另外,你這副鬼模樣是要裝可憐給誰看?嗯?”

陳眠抿著蒼白的唇,定定鎖住他英俊而冷漠地臉,眼底泛過許多情緒。

半響之後,她動了動唇,“我吃。”

是的,她裝可憐給誰看?她不能軟弱下去,必須儘快讓自己好起來。

溫紹庭把床搖起來,讓她半躺半坐著,然後節奏緩慢動作優雅的把一旁袋子裡的白粥拿出來,遞給她。

陳眠抬手接過,一言不發地小口咽著毫無味道的白粥,到了喉嚨又想要吐的欲望也被她強行壓住,就這樣默不吭聲吃完了。

溫紹庭的臉色並沒因此好轉,反而是陰沉沉盯著她,淡淡的波瀾不驚的表情仿佛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陳眠動了動身子,胃部一陣陣翻滾,還是忍不住那嘔吐的欲望,一把捂住了嘴巴,幸好溫紹庭眼疾手快將一個袋子送到她的嘴邊,才避免了她吐在床上。

吃進去的,基本上又全部吐了乾淨,她吐的眼眶都濕了,眼底有些紅絲。

是真的很難受,心理上,和身體上,處處都是折磨。

等她好了,溫紹庭又抽過紙巾幫她擦拭嘴巴,陳眠一怔,“我自己來。”

溫紹庭涼涼地掃了她一眼,便把紙巾塞到她的手裡,“通知家裡人了?”

陳眠頓住,片刻之後,彎唇笑了下,“沒有。”

“你老公呢?也不知道?”

和他談論這種話題,實在是有些尷尬,“溫先生,醫院這邊有護理,我請一個照顧我就行了,沒必要驚動到我家人。”

也許他早就知道她和袁東晉不如外界說的那般美好和諧,但她依舊不想把自己的家事拿出來討論,這些私事與他無關。

一時間,兩人皆是無言,病房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恰在此時,溫紹庭的手機響了,打破了一室的尷尬,他掀動眼簾瞥了她一眼,從位置上起身,筆挺的西裝褲很矜貴,裹著他修長的腿,陳眠有些惴惴地看著他轉身出了病房到陽台那邊。

原本沉浸在悲鬱中的情緒被他蠻橫地一攪,倒是消散了幾分,她的點滴還沒有滴完,想要上廁所,又想起溫紹庭提過醫生的話,不能隨便下床,簡直就是窘迫到想死,她總不能就這樣用尿壺吧?好難……接受。

糾結了幾分鐘,她摁了床頭的呼叫鈴,剛好有護士從她的病房門口經過,便推開門走了進來,這個護士是中年出頭,她笑了一下,說:“是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陳眠舔了舔唇瓣,說:“我想上廁所。”

護士笑著,彎腰從想下麵要拿尿壺,卻被陳眠一手拉住,“那個,我想上廁所。”

陳眠原本蒼白的臉有些羞紅,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那護士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醫生說過你不能下床。”

陳眠抿著唇,一言不發,溫紹庭轉身就看見病房裡的情形。

“回頭再說。”他簡介的結束了通話,回到病房裡,“怎麼了?”

護士聽到男人的聲音嚇了一下,回過頭,鬆了口氣,“她要下床去上廁所,但是醫生吩咐過不能下地走動。”

溫紹庭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微微頷首,語氣淡漠地隨護士說:“你出去吧,”

“好的。”

溫紹庭抬眸不鹹不淡地朝她看了過去,陳眠有些尷尬地避開他的目光,低頭揪著床單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學生,一聲不吭,就等處罰。

“很急?”溫紹庭這個時候倒是很有心情,鎮定自若地杵在一旁。陳眠有些無語,人有三急,不急她叫人做什麼?

溫紹庭也不指望她回應,這女人看似能乾強悍,實質有點像個裹腳的小女人,思想有些頑固。

溫紹庭俯身彎腰掀開被子,嚇得陳眠瞪著眼睛,“乾嘛?”

他鎮定自若地圈住她的腰,另一手穿過她的雙膝,將她騰空抱了起來,“不是要上廁所?”

“不、不用……”陳眠簡直就羞死了,老天爺!她簡直就要欲哭無淚了啊!被他抱去廁所,比用那尿壺更加羞人好麼?

“拿好吊瓶。”他淡淡的口吻,全然沒有理會她的話。

一手圈著他的脖子,一手拿著吊瓶,羞得無地自容地被他抱進了廁所,放坐在馬桶上。

溫紹庭見她鬨了個大紅臉,溫漠的眼底有淡淡的笑痕,但陳眠不敢抬頭,自然是沒有看見他那戲虐的眼神。

“好了叫我。”

陳眠盯著地板,看見那雙埕亮的皮鞋往門口走去,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心口一跳,就聽見他暗啞的嗓音卷著一層極淺的笑意,“要我幫你脫褲子麼?”

“溫紹庭!你給我出去!”什麼害羞、不好意思,統統丟到腦後,陳眠已經惱羞成怒地吼了起來,不過因為身體虛弱,她的氣勢更像是一個小女人在嬌怒。

溫紹庭菲薄的唇瓣勾勒著極深的弧度,深深地睨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陳眠雙手抱著腦袋哀嚎,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糗過,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般無恥的調戲,還是一個麵癱!

溫紹庭在站在門口,等聽到裡麵有衝水的聲響,他不等陳眠開口就推開了門,陳眠被他突然的舉止嚇得著實不清,嘴巴裡一個你字你了半天都說不全一句話。

啞口無言,大概就是這樣。

她蒼白的臉蛋染了一層薄薄的嫣紅,有些氣鼓鼓的模樣,也不知道她是在惱怒自己,還是不滿他的舉動。

溫紹庭抱著她放回床上,涼薄的眼底笑意淺淺未全散去,“早點休息。”

聞言,陳眠抬眸睨向他,那容顏英俊而溫淡,“知道,你可以回去了。”

她這是過河拆橋,趕人。

“晚上我就在這裡陪你。”

“不用。”

其實他做的夠多了,陳眠不知道為何,有些排斥他這些好,她總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她擔心他這些好自己以後還不起。“睡吧。”他起身順手關了病房裡的燈,然後走到一旁的小沙發上躺了下來。

片刻之後。

“溫先生,你還是回去吧,醫院裡有護士,有問題我可以叫她們。”陳眠躺在床上,側過臉看向黑暗中他所在的方向,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沒有回應,病房裡很安靜。

“溫先生……”

“我很累,彆吵。”男人暗沉的嗓音涼涼的,在黑暗裡涼意更甚,他似乎是真的很累,帶著幾分疲倦的鼻音。

陳眠抿著唇,心口上有些暖,有些熱,微微發燙著,想被被人拿著一隻暖水袋覆蓋在,連帶著身體都沒有那麼冷了。

幾年前胃出血,她做了手術自己一個人住院,晚上也是自己,她很渴望袁東晉來看看她,拿著手機猶豫了很久想要告訴他自己住院,但最終是放棄了。

現在,同樣在醫院裡,溫紹庭卻自作主張留下來陪她,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尤其是他和她關係不深。

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趕他走,在醫院這種陰森森的地方,多少生命從這裡誕生,又從這裡結束,她說到底也是不愛待的,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

隻是她害怕這樣的陪伴會讓她依賴,沒有任何東西,比得到以後再失去來得可怕,她怕自己承受不住失去依賴的感覺。

所以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一個人真的很好,不去奢望得到便不會失望,也不會害怕。

“溫先生,雖然病房有暖氣,但是你還是去讓護士給你一張被子吧,不然半夜著涼了不好。”趕不走,隻好作罷。溫紹庭沒動,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一陣細碎的動靜,黑暗中有一道影子晃著,然後就看見他寬厚的背影走出了病房,沒多久就抱著一張被子走了回來。

夜色漸深,寒冬的腳步逼近,病房裡卻很暖。

懷孕了以後陳眠也開始漸漸嗜睡,沒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溫紹庭躺在沙發上,並沒有睡著,雙手墊在腦後,黑暗中睜開眼睛,也瞧不清那裡麵的眸色,暗沉沉的一片。

窗簾沒有拉上,夜空中一輪皎月散發著涼薄的亮光,從窗戶透進來,落在她的病床邊上,他動了動身體,看向病床上的人,隱約看見她的輪廓。

又想起她蒼白的麵孔上堅硬如鐵的倔然和隱忍。他對感情這種事情沒有認真思考過,從前一段失敗的感情讓他對女人都是避而遠之,可眼前的這個女人給了他一種不同的感覺,那是一種很深刻的衝擊的力量。

第一次見麵她的倨傲冷然,再見時她溫婉柔軟,第三次在職場上她自信獨立,後來慢慢地,無意地發現她隱忍在背後的故事。

她像一顆白樺樹,生長在荒蕪的沙漠上,孤獨而艱難地努力生活,努力鄉下紮根,向上生長。

仿佛什麼都不能將她打不倒,又仿佛實在垂死掙紮。

不經意的一次次碰撞,她身上那種力量成了致命的吸引力,不斷地將他吸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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