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第91章(2 / 2)

秦桑漂亮的臉龐卸下妝以後,素淨且很白,少了那些故作姿態的嫵媚,多了幾分青澀,她因為剛睡醒,墨黑的卷發淩亂地披在肩上和胸前。

她剛睡醒的嗓音慵懶清淺,“這裡就一張床,難不成你讓我躺沙發啊?大冬天的,不得冷死我麼?”

周旭堯看著她幾分倨傲慵懶的嬌氣模樣,眼底蘊著淡淡的笑意,他伸出手,對她說:“拉我一把。”

秦桑哼哼了兩聲,還是從床上那一邊爬過來,把白皙的手遞給他,忍不住諷刺了他一句:“你昨晚不是還很風流瀟灑?這會兒怎麼動都難了?”

周旭堯溫熱粗燥的手握上她的柔荑,那柔軟的觸感令他心頭微微一癢,順著她的力道從地板上一下子跌落在床。

秦桑猝不及防地被他高大的身軀密密實實地壓在了床上,“周旭堯!你這個瘋子!”

周旭堯低頭看著身下的女人,一陣笑聲從他的胸膛裡悶悶地傳來,輕輕的震動,微啞的嗓音,隨著一個溫熱的吻堵住了秦桑的唇。

“很香。”

秦桑伸手推他,但卻撼動不了他半分,眉目怒嗔,仿佛要將他撕碎了一般。

昨晚的吻進行到一半,秦桑竟然給昏了過去,周旭堯簡直哭笑不得,最後隻得忍著背上的傷,抱著她回了夜壯樓上的房間。

可是睡到半夜,他卻因為傷口感染發炎導致發燒,秦桑被他滾燙的溫度給燙醒了,出於仁慈之心,她叫了夜壯的經理上來,一起把周旭堯給送來了醫院,那經理搞定了住院手續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秦桑隻好留下來看著他了。

所以才有了起床的那一幕。

壓在身上的男人紋絲不動,秦桑無奈之下,伸手從他的脖子穿過去,然後張開五指,對著他的背部狠狠一巴掌甩了下去。

啪一聲,伴隨著男人的悶哼聲,秦桑的唇終於重獲自由。

“周旭堯!你信不信我讓你斷子絕孫!”秦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她那被吻得泛著光澤的唇瓣一張一翕地,勾得周旭堯心癢癢。秦桑見他眼底的眸色漸深,皮笑肉不笑地蹦出兩個字:“你敢!”

周旭堯見好就收,雖然食髓知味,但也不想在這種時候,這個環境招惹這隻野貓,對自己沒啥好處。

他從她身上挪開,在一旁趴下,似笑非笑地說:“你也真下得去狠手。”

秦桑從床上下來,拿過一旁的外套穿上,冷冷的一笑,“痛不死你不是?”

周旭堯側目看著她動作優雅又流暢的穿衣動作,修長的手指摸了一把下巴,不冷不熱地說:“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出院?

秦桑整好以暇地看著他,“不疼了?”

周旭堯懶洋洋地瞥她一眼,不吭聲。

“要出院自己辦理,我要回家了。”“秦桑。”周旭堯叫住她。

秦桑握著門把的動作一頓,微微側目,扯著得體的笑容,疏離而防備,“還有事?”

周旭堯從床上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去,高大的身軀定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是一片涼薄而又認真的色彩,兩片薄唇微微一動,說:“昨晚我跟你說的,都是認真的。”頓了頓,棲身下來,棱角分明而溫漠的俊臉貼近她,“做我的女人,我幫你。”

秦桑握著門把的手微微用力,白皙的手背血脈清晰,她目不轉睛迎上他攝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傲慢帶著幾分驕縱,“做你的女人?什麼意思?床伴?情人?女朋友?”

一連串的質疑,均是不屑的口吻。

周旭堯也不惱,她一向驕縱而傲慢,在港城這一個圈子裡,誰都了解,而他,並不介意一個女人有點驕縱的性子,太過溫馴的女人,反而沒有味道。至於之前為何想要和陶思然那樣溫馴的女人結婚?因為疲倦,懶得應付。

可秦桑不同,她身上帶著一股刺,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恰好又被他知道了她的一些秘密,僅此而已。

“周太太,怎麼樣?”他的手指卷起她胸前的一縷發絲,打著圈,然後擱置到鼻息下輕輕嗅著,嗓音裡卷著一層笑意,極淺。

秦桑精致的眉目微微一挑,半闔著眸,唇上勾勒出淡淡的笑意,波瀾不驚地說:“我並稀罕。”

周旭堯依舊笑著,隻是笑意裡溢出了冷意,低沉的聲音格外的溫柔:“知道你父親為何安排你和溫紹庭相親麼?”

視線鎖住她的眼睛,涼薄地笑,“投資失利,損失慘重,前後狼後有虎,你父親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而你,卻隻顧為一個死去的人收集被害的證據,秦桑,你父親的手並不乾淨,這個時候若是被有心人揪著了把柄捅出去,站在了法庭上,最後被關進了監牢裡,你都不會心疼麼?他可是將你捧在掌心上疼的父親呢?”

周旭堯審視著她的臉,將她錯愕的神色納入眼底,不緊不慢地繼續說:“秦家的公司若是破產了,被人吞了,憑你,能夠照顧好你那個弟弟麼?”

秦桑看著他溫柔的臉,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秦家的情況她多少能感到有些端倪,但是父親從來不提,不讓她操心這些,所以她自然是不知道情況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破產,從未想過。

“你身邊,沈易航雖然有獨立的公司,但你父親公司這一次,可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陳眠麼?她父親早已經敗落,想幫你也是無能為力,你說,你要怎麼挽救這一切?嗯?”

秦桑抬眸看著他的眼睛,“這個世界上,並不止你周旭堯一個男人有本事。”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她相信這個世界上並非隻有他一個人,或者說,她固執地認為自己不至於淪落到任由他宰割。

“但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像我對你,這麼好。”他輕笑著。

“對我好?你確定?”

周旭堯粗糲的手指撫上她嬌嫩的臉龐,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腮邊,垂眸望著她涼薄倨傲的眼睛,溫熱的唇覆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給你名正言順的身份,幫你父親留住公司,我保證你的地位和身份,養著你,寵著你,還不好麼?”

秦桑抿著唇,有些冷然地想笑,“我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

“隻要我能,隻要我有。”

秦桑仰著臉,伸出白皙纖細的食指,戳著他左邊心臟的位置,眉梢眉眼上掛著淺笑,口齒清晰,說:“我要你的心,你給麼?我要愛情,你有麼?”

周旭堯蘸了墨一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波瀾不驚的表情,很明顯,她要的這個兩樣,他給不起。

菲薄的唇抿發出淺薄的聲音,他說:“除了這兩樣。”

秦桑知道,他們這個圈子裡,太多的男女結合在一起都不過是利益關係,與愛情無關,與真心無緣。

可在她的眼裡,感情就是應該一層不染,有了感情才會有婚姻。

或許天真,但她堅持。

“可是。”她說,“我要的隻有這兩樣,給不起,就彆招惹我。”

周旭堯輕笑,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天真,“真心能挽回你父親的公司?愛情能讓你填飽肚子?”

“桑桑。”他低聲呢喃著她的小名,溫熱的唇息覆蓋住她的唇角,淺嘗截止的觸碰,沒有任何的情欲,“這兩樣,是最無用的東西,你明白嗎?嗯?”

“是不是真沒用,沒有經曆過,又怎麼會知道?”秦桑往後退開一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何況,你周少爺放在心坎上的那個女人,可是我的小嬸嬸,不是麼?”

周旭堯臉龐上的笑意斂去,眼眸沉沉溢出一層冷意。

“彆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周旭堯,我秦桑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不諳世事的愚蠢丫頭。”秦桑淡淡拋下一句,拉開門留給周旭堯一個傲慢的背影。

周旭堯挑眉,喉嚨溢出淺笑。

不愚蠢麼?——

第一醫院裡。

袁東晉醒過來就看見坐在床邊的陶思然,怔然片刻。

陶思然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東晉,你醒了?”

“嗯。”他淡淡地應了聲,“你今天該出院了,出院手續辦了嗎?”

“還沒有呢,沒關係,不著急。”

“醫院裡病菌多,沒事的話,還是早點辦理出院手續回家去,我讓周錦森過來接你回去。”

陶思然本早就該出院了,但因為袁東晉臨時出了意外,住了進來,所以她就延遲了出院時間。

陶思然沒有反駁他的意思,看著他拿著手機給周錦森打了一通電話,簡單地吩咐了幾句。“周錦森一會就到,你讓保姆收拾一下行李,一會那保姆跟你一起回家,以後她會照顧你的起居生活,有什麼問題的話再給我電話,嗯?”袁東晉掛了電話,語氣溫柔地叮囑她。

陶思然垂著眼簾,輕聲應著:“嗯。”

袁東晉似乎發現了她的情緒低落,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怎麼了?有心事?”

陶思然沉默了一會,十指絞作一團,咬了咬唇,小聲地問:“東晉,你會和陳眠離婚嗎?”

陶思然看見袁東晉溫柔的臉驀地一沉,眉宇間染上了不悅的神色,但是他依舊控製著自己的聲調,淡淡地說:“思然,這個事情我會處理好。”

可陶思然有些固執,“她要離婚,你為什麼不同意?又不是你逼著離婚的不是嗎?”

袁東晉看著她蓄著淚水的眼睛,抿著唇,不說話。陶思然握住袁東晉的手,柔柔地說:“東晉,當年因為誤會我們分開這麼久,是我不夠好,我不應該那麼輕易被蒙蔽了眼睛,被人欺騙,現在既然陳眠同意離婚,你就同意吧,好不好?”

“思然,我……”

陶思然打斷了他的話,眼睛裡晶瑩的眼淚滴落,“我不求彆的,隻求你想想我們的孩子,難道你想讓他生下來以後,一輩子都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做人麼?我太了解那種痛苦了,真的,太難受了,若是可以,我不想我們的孩子也承受這樣的屈辱,你能明白嗎?”

袁東晉喉嚨梗著一根刺,很難受。

他知道陶思然童年因為父母的那些事情過的並不幸福,也能明白她的想法。

可是,跟陳眠離婚,他就是做不到,他說不出一個好字。

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袁東晉和陶思然是同時抬頭望去,隻見李敏慧沉著一張臉站在門邊上,臉色難看到不行。

“媽,你來了。”袁東晉下意識握住了陶思然的手,淡淡地跟李敏慧打招呼。

李敏慧身後還跟著司機,司機手裡拿著大袋小袋的,安分守己地站在後麵,目不斜視,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她踩著高跟步伐優雅地走過去。

司機提著東西跟在她身後,感覺到病房裡的氣氛不對,他主動把東西放下,然後畢恭畢敬地說:“夫人,我在停車場等您。”

“好。”

等到病房的門重新合上,李敏慧這才把視線移到陶思然的身上,陶思然臉色微微一變,一顆心懸著老高,從椅子上站起來,低著頭,輕輕地喚了一聲:“袁夫人。”

李敏慧眼底露出不屑,“陶醫生,你剛說什麼孩子?什麼離婚?”

陶思然臉色有些發白,緊張地咽了口唾液,不敢抬頭看李敏慧。

袁東晉捏了捏陶思然的手,柔聲說:“思然,你先回去。”

陶思然看了他一眼,見他態度堅決,隻好點點頭,小心地從李敏慧身邊走過。

“站住!”李敏慧一聲喝住,陶思然頓住了腳,不敢再動半分。

“媽,這個事情跟她沒關係,我會跟你解釋。”

李敏慧卻不是好糊弄,陳眠的態度忽然轉變得這麼厲害,原來原因是在這裡,雖然她不喜陳眠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但眼前的情況,卻是容不得一個女人出來攪事!

“東晉,你在外麵玩玩也就算了,你現在是怎麼樣?跟這些個女人玩了,就要和陳眠離婚?你瘋了是不是!”

“媽!”袁東晉看見陶思然身子輕輕一晃,沉聲喝住李敏慧。

然而李敏慧卻顧不得那麼多,她現在的腦子都被陳眠要離婚的信息塞滿了,“陶醫生,我告訴你,且不論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們東晉的,就算是,東晉也不會離婚!你也不要妄想能嫁入我們袁家的大門!”

“媽!夠了!”袁東晉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到陶思然身邊摟著她的肩膀,低頭看見她滿臉的淚痕,心中一痛,“思然……”

陶思然拂開他的手,慌慌張張地拉開房門,步履匆匆地跑了出去。

“思然!”袁東晉一驚,正要追上去,李敏慧去拉住他的手。

“站住!你不用去追她!這種女人,耍這種把戲無聊透頂了!”李敏慧眼底全是不屑。她李敏慧是什麼人?當年若不是有手段,能把袁家那一位名門太太給趕走了?陶思然這種小手段,她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回了!簡直就是笑話!

袁東晉掰開李敏慧的手,臉色陰沉的厲害,“媽,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插手!”說完,他就穿著一身單薄的病服,外套都不披,匆忙追陶思然去了。

李敏慧看著袁東晉頭也不回的模樣,氣得臉色發青。

她的兒子,竟然,竟然跟他那爹一個德行!

她完全不記得,當年,她又是如何對一個男人耍了手段,又是如何逼得那個男人離婚,最後依仗著為袁家生下一個兒子,而母憑子貴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些事情,她可以做,但是,你不能做。

陶思然覺得難堪極了,一邊哭一邊慌不擇路的往前衝,袁東晉看著她的身影,加速跑了過去,“思然!”

陶思然聽到他的聲音腳步跑得更快,但還是被袁東晉追上拉住了她的手。

“你放開我!”陶思然有些崩潰地掙紮,袁東晉看著她不管不顧地模樣,擔心會傷著她,索性扣住她的手用力將她禁錮在懷裡。

“思然!你冷靜點!”

陶思然一拳一拳砸在袁東晉的胸膛上,哭著控訴他,“難道我愛你是我錯了嗎?為什麼他們要這樣為難我!我已經很內疚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願意啊!既然你們都喜歡陳眠,你也不在乎我,那麼你去找她吧!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袁東晉任由她砸打著自己,小心地護著她,免得她傷了自己,有些焦躁的說:“思然!你冷靜點!我怎麼會不在乎你!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媽她不是故意的,你彆這樣!”陶思然從他話裡掙紮出來,正要說些什麼,卻看見了袁東晉身後的陳眠,一時間忘了要說的話。

袁東晉見她安靜下來,目光一動不動的,順著她的視線轉過身。

陳眠素那張淨溫涼,掛著淡淡笑意的臉龐,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撞入了他的眼底。

在陳眠的身畔,溫紹庭抱著溫睿神情溫漠地看了眼袁東晉他們,遂收回目光,低垂眼簾,鎖住了陳眠微白的臉龐,雖然她表現很鎮定,但是她攥成拳頭的手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情緒。

她還真的是,倔強,並且隨時隨地帶著麵具。

對她刮目相看,不是沒有道理,這樣一個女人,太過要強,了解她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她的所作所為打動。

但是她卻未為了這麼一個男人糟蹋了自己的青春和人生。

溫紹庭沉默地站在她的身邊,一言不發,隻是眼底的溫漠的神色深深覆蓋住,眼前仿佛籠罩了一片霧霾。

充滿消毒水的走廊裡,一片寂靜。

“陳眠……”袁東晉有些慌,手腳都開始冰冷起來,他腦海中閃過的,是她站在那裡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話。

陳眠淡淡一笑,淺褐色的瞳孔裡,沒有一絲的溫度,涼的如同這寒冬裡的結了冰了的水,淺淡的嗓音漫不經心的,不疾不徐地回響在走廊裡。

“很抱歉,打擾了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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