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第126章(2 / 2)

“怎麼不同?”顧琳湊過去,眉目含水,似笑非笑。

“顧琳,你喝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溫紹庭說著伸手從褲袋裡摸出手機,尚未撥出號碼,手機已經被顧琳橫手搶去。

“二哥,”她歪著頭,長發如瀑,“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溫紹庭看著她的眼睛,眉目溫漠,緘默不言。

顧琳自顧自地說道,“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你是不是就會跟我結婚?”

夜色沉沉,溫紹庭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良久後,從喉間溢出一個字。

“是。”

顧琳的眼睛瞬間濕潤了,心尖有一陣不可名狀的疼,她忽然撲進他的懷裡,把頭埋在他的胸前,修長的手指攥著他的衣服,而沉寂裡,沒有聲音。

“我後悔了。”

“二哥,我很後悔。”

溫紹庭的臉色冷得厲害,眸色湛湛,良久之後,終究是輕聲歎息,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我讓人送你回去,你今晚喝太多了。”

終究是有些事情說不出口,她隱瞞,那麼,他也不會拆穿。

那是她的傷疤,也是他的虧欠。當年他不知道事實真相,而知道之後,她已經選擇切斷了一切的聯係。

也曾找過她,可世界太大,茫茫人海盲目找人,又如何能輕易找到。

——

夢裡,陳眠隱隱約約地又聞到了那一陣若有似無的chance邂逅香水味,眉頭緊蹙在一起,似十分不滿,抬手想要揮去這討厭的氣息,手腕卻被一個力道控製住。

陳眠恍惚空白,男人的臉漸漸變得清晰,動了動眼珠子,卻發現自己此時被溫紹庭抱在懷裡,而他低頭凝定她,唇角微勾。

“醒了?”醇厚的嗓音很低沉,他的指腹滑過她的臉頰,“胃還會難受嗎?”

大概是剛睡醒,她反應遲鈍了許多,這才發現自己和他已經坐在車上。

她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用力箍住腰肢,身體很疲倦,索性賴在他懷裡不動了,懶洋洋地問,“已經散宴了?”

“嗯。”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和你一起送送賓客?”

“沒事,有我就行。”

“噢……”她動了動,“還要多久到家啊?”

原本老太太的意思是新婚這天直接在辦婚宴的酒店住下,可溫紹庭考慮到陳眠有認床的習慣,就拒絕了,所以他們的婚房就是把家裡的臥室換新了一番裝扮成了婚房。

“已經到了。”

車子停下,他先下了車,然後繞到另一旁給她拉開車門。

陳眠坐在車上,朝他伸出手,慵懶勾唇,“腳酸,你抱我上去。”溫紹庭低頭看了她一眼,低笑一聲,彎腰將她抱了下來,陳眠的手順勢圈住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唔……沒有錯,她討厭的那個香水味,從他身上傳來的。

眉頭蹙起,不滿的口吻有幾分抗拒,“溫先生。”

“嗯。”

“你身上有一股我討厭的香水味。”

溫紹庭垂眸鎖住懷裡的女人,她的體重很輕,身體軟得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裡,說這話的時候,描繪得徑直的眉顰起,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語調嗔嗔的,似怨似怪。

“溫太太,”他把她徑直抱回臥室,放在紅色的大床上,順勢傾身而下壓住她,“你的鼻子屬狗的麼?”

陳眠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拿眼橫他,“我還屬老虎。”

溫紹庭被她傲嬌和不耐的模樣逗得溢出笑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家有母老虎,看來我以後注定不好過。”

陳眠拍掉他的手,眼底嫌棄得很坦然,“我累了,要洗澡睡覺,麻煩溫先生去幫我放水。”

溫紹庭低頭,鼻尖抵著她的,隻要稍稍一動,他的唇便會碰上她,一張一合的唇噴灑出熱熱的酒氣,“一起洗。”

“不要。”陳眠拒絕。

“一起吧,省水省時間。”他勾唇,目光灼灼看著她。

陳眠用食指戳他的腮幫,“溫先生,你沒看出來我在嫌棄你嗎?”

還一起洗澡?

他握住她作惡的手,啞聲問道,“新婚之夜就嫌棄我?嗯?”“誰讓你身上有我討厭的味道。”

“哪個味道是你討厭的?”

“chance邂逅香水的味道。”

見他一臉懵逼不知所然,她咬唇,乾脆直接點明,“酒桌上那位叫你二哥的美女身上就有這股味道。”

溫紹庭看著她,這語氣怎麼聽都覺得那麼酸呢?

他啞然失笑,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陳眠要避開,結果就被他食指和拇指掐住下巴,固定住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濃烈的氣息,帶著濃鬱的酒氣,全部灌進口腔和呼吸裡,陳眠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全被擠壓了出去,呼吸困難起來。

纏綿悱惻的吻結束以後,陳眠本就醺得酡紅的臉頰,顏色愈發地沉,眼眸裡有些迷蒙,被他蹂躪過的唇瓣嬌豔欲滴的,看著十分可口。溫紹庭調整了呼吸,又親昵地親了下她的下巴,聲音沙啞,“我跟她沒什麼。”

陳眠哼了一聲,半是使喚半是嬌嗔,“今天我累了,先放過你,我要洗澡了。”

男人拿她沒辦法,捏了下她的鼻子,“是,女王,小的這就去給你放洗澡水。”

新婚夜,陳眠才不會跟他扯舊情人的事情。

喔……至於為什麼會猜測到她是他的舊情人?陳眠又不是瞎了,敬酒的時候,現場的氣氛頓時那麼怪異起來,那女人的眼睛又是那麼赤裸裸的愛慕,再加上溫紹庭剛那一句解釋,腳趾頭都知道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了。

她看著浴室的方向,倒是很意外他竟然會把舊情人邀請來參加婚禮。

放好了洗澡水,溫紹庭走出去,看見女人趴在床上,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洗完澡再睡。”陳眠翻過身,伸手,“嗯,抱我進去洗。”

男人挑眉,“不是不要跟我一起洗?”

陳眠挑眉,笑得純真而無辜,“女人都是善變的,我改變主意了,不行?”

“行,”他將她抱起來,“你說了算。”

“唔,折騰了一天,我渾身都酸痛了,”她勾唇,“你幫我按摩。”

“好。”

這一個月,溫紹庭沒有碰她,不過倒是經常把陳眠扒光了親個遍,期間還強行壓著她進浴室幫她洗過澡,麵對這個男人蠻橫無理的霸道勁,再加上秦桑在她耳邊耳提命麵地洗腦教她如何培養夫妻情趣,久而久之,陳眠也放開了很多。

矜持這種玩意兒,太過了就是作,會作死。

這話是貞貞那丫頭說的,陳眠倒是放在了心上。陳眠這會兒是真的累得渾身沒勁,便任由溫紹庭幫她脫了身上紅色的旗袍禮服,抱進了浴缸,溫熱的水浮著淡淡的香精味,讓她轉身趴在浴缸上,然後蹲在浴缸旁認真地幫她按摩。

他的力道適中,裹著薄繭的手指觸碰著她白瓷光滑肌膚,幫她放鬆。

舒服得陳眠發出饜足的歎息,身體鬆弛下來,柔軟得不像話。

漸漸的,他的手開始變得不安分,陳眠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迷蒙看著他,眼底有隱隱的期待。

可是到了中途,他停下了。

然後他直接站到了灑頭下,任由水流衝洗了一番,俯身親了親的她的眼睛,“你繼續泡一會,嗯?”

陳眠乖乖頷首,然後看著轉身就出去了,她沒看錯,男人的眼底有一抹陰鬱。所以,他到底是怎麼了?

泡了一會,她裹著浴巾赤腳走出來,吹乾了頭發,溫紹庭才重新回到臥室。

陳眠不想讓他心理壓力過大,放下電吹風,勾唇淡淡一笑,仿佛剛在浴室裡的一切不曾發生,“今天累了一天,休息吧。”

說著,她掀開被子打算鑽進被窩,哪裡料到男人從身後一把將她推倒在床褥裡,身上一涼,浴巾就被他扯掉了。

雪白的肌膚與大紅的床形成香豔的即視感,刺激人的眼球和感官。

溫紹庭身上的血液開始沸騰,眼底浮現了濃鬱的渴望。

陳眠正要轉身看他是怎麼回事,後背便被一陣滾燙覆蓋住,男人某處咯著她,真真切切的感覺,讓她震驚。

“溫先生……”“嗯,”男人的唇很燙,從她的脖頸落到肩膀,一路向下,“用心感受。”

——

夜莊包廂裡。

張益一把奪下袁東晉手裡的酒,“東子,夠了!”

袁東晉揮開他的手,“彆煩我!”

他已經醉了,眼神都有些散渙,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越喝越清醒,越清醒越難受,全身上下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他的骨肉,密密麻麻的疼,從心尖一路蔓延,源源不斷,一波強烈過一波的疼。

“你不要命了!”

他的身體尚未康複,他這個陣勢,顯然就是全然不顧,然而張益卻看不下去,不能任由他這麼折磨自己。

“你不懂……你不懂……是我毀了她……是我對不起她……孩子……我們的孩子……”

他語無倫次,生生的呐喊,撕心裂肺的疼。

陳眠穿著白紗幸福模樣和血淋淋的畫麵交替衝擊著他的神經,反反複複,讓他心口有驟然的停止。

“我錯了……”

張益的眼底驀地一陣驟縮,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看見袁東晉,哭了。

那眼淚,像是水龍頭,不停的奔流出來,然後他仰著頭灌了一大口的烈酒,濃烈灼心,燒得滾燙生疼,心臟仿如生生撕裂開來。

倏地,他吐了,吐出來的,是鮮紅的液體。

張益看著他直直栽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之前,他喃喃著,“對不起……”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與這一座城市的街燈一起亮到天明的,還有醫院手術室的門口上那一盞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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