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第199章(2 / 2)

然而,每次周旭堯讓她聽話就好,她心底就會有點莫名的恍然,到底他是喜歡她這個人才跟她結婚,還是因為她會聽話才跟她結婚?

陶思然不確定。

事實上,她也不會去問這種問題,因為在她的心底,藏著一個人,這讓她覺得有點愧對周旭堯,所以他喜歡她聽話,她聽話便是。

陶思然下車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周家真的是,太大了。

她落了周旭堯一小步,跟在他的身後往周家主屋走,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周旭堯忽然頓住腳步,牽住了陶思然的手,低聲道,“準備好了嗎?”

陶思然緊張地呼吸都輕盈起來,“嗯。”

步入周家的大廳,陶思然來不及感歎周家的奢華,便被一個深色肅穆的女人個震住了。

眉眼太過銳利,像兩根針,嗖嗖地紮了過來。

周旭堯牽著陶思然的手,淡聲問候,“母親,我回來了。”

季海瓊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這位隻陶思然,我的未婚妻,”周旭堯把陶思然往前推了一下,“思然,這位是我母親,叫人。”

陶思然覺得手腳都在發寒,周旭堯這個母親,比起袁東晉當年那個勢力的媽,更令人心顫,不,在這個女人麵前,李敏慧的戰鬥力壓根不值得一提。

她緊張得聲音有些發顫,“伯……伯母,您好。”

季海瓊大概也是剛從外麵回來,身上還穿著正裝,長發盤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女強人的氣勢展露無遺,她甚至連眼神都不給陶思然一個,轉身對管家道,“我上去換一身衣服。”

“好的,夫人。”管家的姿態,畢恭畢敬的,這種場景,陶思然隻有在電影裡看過,像英國貴族裡的家庭,主仆分明。

季海瓊的無視,讓陶思然意識到,她是完全不被接受的存在,一見麵,就是一個下馬威。周旭堯悠然自得地喝茶,而陶思然則是坐立不安。

管家忽然走了過來,“陶小姐,夫人請你去書房談話。”

陶思然渾身發僵,血液從腳底開始凝固,整個人動彈不得。

周旭堯安慰她,“去吧,不用擔心,你隻要記住一點,你是我的未婚妻就行,明白嗎?”

不明白,陶思然在心底道。

書房很大,裡麵燈光明亮,管家把陶思然帶了進去,然後便退了出去。

季海瓊坐在書桌後,衣著打扮依舊是一絲不苟,這樣的嚴謹,無形便給了陶思然一陣強烈的壓力。

季海瓊也懶得招呼陶思然坐下,單刀直入地直奔主題,“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陶思然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一時間無從回答。

她不敢告訴季海瓊,母親沒有工作,繼父酗酒嗜賭成性,卑微感油然而生。

這樣的家庭,以她的出生,門不當戶不對,這一點,她已經深刻意識到了。

麵對陳眠的時候她抬不起頭,來到了周家她更是渺小如塵埃,那種伴隨著長大的自卑感湧上來,幾乎將她湮沒了。

“長輩在問你話,你都不回答,你父母就是這樣教你的?”季海瓊咄咄逼人。

陶思然臉色白了白,身體也輕晃了一下。

季海瓊冷冷睨著秦桑,像是在看一個小醜,言辭犀利得刻薄,“你母親年輕的時候當了彆人的小三,後來未婚生下你,之後借給了你的繼父,一個酗酒好賭的男人,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她揚了樣手裡的資料,“陶思然,你覺得你這樣的身份背景,配得上我周家?”陶思然臉上血色儘褪,這個家庭,一直都是陶思然的痛,也是她極力想要要掩埋的事實,她拚了命地學習考上大學,現在終於成了擁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麵對彆人的欣羨,她依舊惶惶不安,生怕被人知道她是私生女。

然而現在,在季海瓊麵前,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當場羞辱。

季海瓊將她的變化看在眼裡,三言兩語就被嚇成這樣,且不說身份,單是她這種豆腐性格,也根本不適合周家。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清自己的身份,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而不要癡心妄想,周旭堯從小就有一位未婚妻,他叛逆期比較長,一直跟家裡作對,所以才想要跟你結婚,”季海瓊不輕不重地打擊著陶思然,“你不過是被他利用了而已,等他醒悟過來,你的下場會更難看。”

陶思然動了動唇,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一句話,“你想讓我離開周旭堯。”“人貴在有自知自明,”季海瓊從書桌後起身,“你應該明白怎麼做對你才是最好的。”

說到最後,警告的意味已經很明顯。

季海瓊似乎也並不指望陶思然能回答,“下去吧。”

……

一頓飯,最後是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周旭堯一向溫潤的臉也掛著一層冷意,陶思然更是不敢吭聲。

一路氣氛壓抑,陶思然下車,周旭堯也跟著走了下來,陶思然低聲道,“我上去了,你回去吧。”

“不用在意她的那些話,安心準備結婚就行。”周旭堯忽然說道。

陶思然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方說道,“旭堯,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為什麼?

因為她是他記憶裡喜歡的類型,因為她的背景足夠給注重門麵的周家蒙羞,因為她聽話好掌控,不需要費儘心思。

“不用想太多,回去吧,早點休息。”

這是拒絕回答。

刨根問底對誰都沒有好處,陶思然很清楚這一點,否則當年,自己和袁東晉又怎麼會三番四次的鬨分手?

陶思然扯出一抹笑,有點苦澀,“那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開車。”

周旭堯轉身拉開車門,正要上車,不經意地瞥見了對麵路邊上停著的一輛車,夜色茫茫裡,瞧不見車窗裡的人臉。

周旭堯眯了眯眼眸,薄唇勾出一抹諷刺的笑,對方是誰,他已經猜測到。

……捂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難受,秦桑衝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下樓。

她確實是餓了,廚房裡的飄出來的香味,勾得她唾液分泌旺盛,她走進餐廳,正好看見陸禹行端著吃的走出來,一件白襯衫,居家又英俊。

秦桑站著不動,隔著一小段距離冷眼相對。

“過來,趁熱吃了,一會還得吃藥。”

秦桑的視線落在他纏著紗布的雙手上,眉眼上覆蓋上一層寒霜,“陸禹行,玩夠了嗎?”

陸禹行淡淡地望著她,“彆鬨脾氣了,吃完以後跟我回家。”

秦桑的脾氣終於忍到了極致,忽然衝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襯衫領口,憤怒地大喊,“陸禹行!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你才可以滾遠一點!”

陸禹行任由秦桑搖晃著,她矮他一個頭,質問他的時候隻能仰著臉,他低頭垂眸,對上她的眼睛,沉著臉不言不語。

秦桑對著他不為所動的模樣,顯得她像個棄婦一般,無理取鬨得有點可笑,喉嚨一陣哽咽,忽然鬆開了他,身體無力地蹲在了地上,眼睛裡的液體再也控製不住,嘩啦啦的掉。

她哭著哀求,“陸禹行,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我不想糾纏了,你放過我吧,行不行啊?”

陸禹行暗黑的瞳仁驟然一縮,心臟像是被什麼攫住,發緊發疼。

秦桑從小到大都愛哭,發脾氣的時候回哭,難過的時候會哭,被他冷暴力的時候也哭,她的眼淚好像不值錢似的,說來便來。

可從來沒有一次,會像現在這樣,委屈而卑微,細細的咽嗚,極力的壓抑著。

這樣的秦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他心疼。她竟然哭著求他離開,男人心尖上那抹疼愈發明顯。

“起來。”男人的聲音依舊帶著冷意。

秦桑沒有動,繼續蹲在哭,眼淚滑過憔悴的臉頰,梨花帶雨的模樣,“你走吧,離我遠帶你,我求你!”

她累了,求他放過,那麼他呢?他難道就不累?誰來放過他?

陸禹行眉宇上驟然凝了一層冷凜的寒意,長臂一身,大掌鉗住秦桑的手臂將她從地板上提了起來,動作有點粗暴,扯疼了秦桑。

“我讓你起來!”他恨透她這副模樣,他認識的秦桑不該如此!

秦桑掙紮,像一隻刺蝟,“陸禹行,你這個變態!我受夠你了!你憑什麼管我!憑什麼!”

動作幅度太大,桌子上的碗被秦桑掃落地板,發出清脆的響聲,冒著熱氣的粥灑了一地。“秦桑,你給我冷靜點!”陸禹行擒住她的手,冷聲嗬斥。

可秦桑壓根就聽不進去他的話,“滾開!彆碰我!”

陸禹行看著她情緒崩潰的模樣,擔心她會踩到玻璃碎片,直接將她騰空抱起,不容她抗拒,大步走出了餐廳,將她放在沙發上。

這個公寓曾經相當於兩人的小家,所以到處都能找到男人的痕跡,而茶幾上放著一個煙灰缸,秦桑的手一得到自由,便直接抄起了一旁的煙灰缸。

她是真被氣昏了頭,拿著那煙灰缸直接砸在了陸禹行的額頭上,厚重的玻璃掉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滾了幾下沒有碎。

秦桑驀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怔怔地看著陸禹行,眼神閃過一抹驚慌,陸禹行的額頭上有一道血痕滑過他的眼角,從臉頰一路蜿蜒而下。陸禹行仍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漠漠地問:“氣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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