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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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在這一刻,秦桑深刻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有一雙會窺探人心的眼睛。

又或許,在他的麵前,她始終顯得稚嫩。

秦桑一言不發端起那一碗薑湯一口氣灌了下去,辛辣的味道嗆得她眼眶都濕了,偏生那水汽打著轉,固執的不肯落下。

“周公子,我永遠不會走上你曾經那一條路。”

為了一個女人,墮落到沾染上了毒品,她秦桑不需要那麼可憐。

周旭堯看著她消失在樓梯口處,身體半倚在沙發上,薄唇微抿,抬手隨意地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煙霧朦朧中,他的眼眸清冷,感覺不到溫度。

秦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他瞟了一眼屏幕,伸手摸了過來,指腹在屏幕上滑動著,緩緩地停留在綠色的那一點上,不過最後,他沒有接通。

浴室裡。

溫熱的水漫過肌膚,秦桑躺在水中,長臂無力地垂在浴缸的邊沿,眼前不斷地閃過陸禹行匆忙趕來的緊張神色。

真的是,諷刺極了。

揮之不去的畫麵,令她煩透了。

秦桑洗完澡,身上就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袍,剛步出浴室,看見了整整齊齊放在床褥上乾淨的新衣,沒有多餘的想法,換好了衣服下樓,已經找不到周旭堯的身影。

倒是廚房那邊的方向有聲音傳來,秦桑轉身走過去站在離著廚房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上,一眼便看見了琉璃台上忙碌著的男人。

橘黃色的燈光靜靜灑落,男人側顏的輪廓成了一道剪影,修長的手指切菜的動作靈活且快,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健碩男人,圍著一條女人用的圍裙,分明應該滑稽才是,他卻偏生彰顯出了一副顛倒眾生的貴公子姿態。

秦桑感到恍惚,這一幅畫麵,漸漸的就與記憶中的人重合,好像是那個人,又不像。

忽然一陣門鈴聲驚醒了她,周旭堯抬頭望來,兩人的目光正好對上。

男人漂亮的薄唇抿出一抹淺淺的弧度,“衣服還挺合身。”

“你不是說你家裡沒有女人的衣服?”

周旭堯將菜倒進油鍋,動作嫻熟的翻炒著,“你洗澡的時候,讓助理送過來的,”門鈴還在響,男人卻專注於吃炒菜,“彆杵著了,去幫我開下門吧。”打開可視門禁,一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女人,身後站著一個保鏢,替她撐著傘,而她不耐煩地站在彆墅門外,抬著頭仰著下巴,“周旭堯,我知道你在家,快點給我開門!”

秦桑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著裝,嗯,很整齊,不至於讓人誤會,然後摁下了門禁,大門徐徐打開。

做完這個事情,她就趿著男人的棉拖徑直不如餐廳,找了個方便的位置坐了下來,安心等待著周旭堯的晚餐。

周旭堯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誰來了?”

秦桑不冷不熱地答道,“你的女人。”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周旭堯!”

最後一道菜正好起鍋,周旭堯聽到女人的聲音眉頭皺了皺,隨後又恢複了常態,鎮定自若地將菜端了出來。女人指著秦桑質問,“她是誰?”

周旭堯並未搭理她,而是給秦桑盛湯裝飯,秦桑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也並不打算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周旭堯,我在問你話!”女人衝過去,一把拽住了周旭堯的手臂,過猛的動作,引得他手裡的湯濺了出來,若不是周旭堯眼疾手快,估計就要潑在秦桑的身上了。

男人將碗重重擱在餐桌上,眸底掠過一道寒意,“韓悠,誰允許你來這裡的?”

秦桑挑眉看了看那個女人,原來是韓家的小公舉韓悠,周旭堯從小就定下婚約的未婚妻啊,嗬!

“周旭堯,你敢質問我?”韓悠憋紅了一張臉,“你信不信我告訴伯母!”

周旭堯甩開她的手,韓悠被他毫不憐惜的力道甩得往後倒退了一步,一手扶住了餐桌邊沿才穩住了身體。

“隨便你。”

仿佛她是透明的存在,周旭堯兀自坐下來,和秦桑一起吃飯,兩人安靜吃飯的畫麵,真真是刺目的很。

韓悠何時有受過這種待遇,氣得抬手指著周旭堯罵道,“周旭堯,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周家的私生子,要是我看上你,你覺得你可以這麼安穩在周家呆這麼多年?現在能進周家的企業?你忘恩負義!”

又朝秦桑冷嘲熱諷,“喂!女人,你又算什麼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跟我搶男人?”

秦桑本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破事,然而這個女人找周旭堯麻煩就好好找,偏又要扯上她。

秦桑重重地將筷子擱在桌子上,眉目溫淡,“這位小姐,你罵他私生子各種都沒關係,畢竟我也聽討厭私生子這種身份的人,”她指了指周旭堯,“不過,我爸是李剛這種戲碼已經out很多年了,麻煩你可要新穎一點麼?”

“至於你問我算什麼東西?”秦桑撩起唇角,“你又算老幾?”

不疾不徐的語調,懶懶散散的,偏生又那麼傲慢。

“你……你……”韓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被秦桑堵“你”了老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韓悠被寵得一聲公主臭毛病,雖然出生名門,但教養卻並不好,罵人的話愈發難聽起來,“你信不信我讓你在港城待不下去!”

啊咧?

秦桑一下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女人是言情小說看多嘛?

秦桑盯著韓悠愈發難看想發作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漫不經心地掀動眼皮問周旭堯,“誒,周公子,你到底是怎麼招惹到這種腦殘智障的?”

到底是那個中世紀的來的怪物?

周旭堯因為韓悠那番說辭而陰沉下去的臉色,被秦桑這麼一鬨騰,忽然淡了幾分,眼底藏著一抹極淺的興味,淡聲配合著,“我不認識她。”

“聽見了?這個男人說不認識你,”秦桑單手托著下巴,無辜的眼神又漫不經心地流露出譏諷和不屑,“這位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為自己這樣的智商而羞愧得投江自殺死了算。”

“你——”韓悠氣得作勢要掀桌,卻被周旭堯擒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力道毫不憐香惜玉,韓悠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斷了,紅著眼睛大叫,“周旭堯,你弄疼我了!”

周旭堯巋然不動坐在椅子上,慵淡地開口,“韓悠,在我親自動手將你扔出去之前,你最好自動消失。”

韓悠從小到大都沒有被這麼羞辱過,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周旭堯,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周旭堯鬆開她的手,冷冷睨了她一眼,“我等著那一天。”

秦桑看著韓悠狼狽地哭著離開的背影,感歎了一句,“真是冷漠啊。”

周旭堯閒適地看著她,“剛才對她冷嘲熱諷,現在又來同情她?”

秦桑重新拾起筷子吃飯,嗯,這個男人做的飯菜味道倒是還不錯,她慢條斯理道,“傳聞周公子對女人都是出了名的溫柔體貼,是港城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看來傳言果然是有偏差。”

男人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低醇的嗓音夾染著絲絲縷縷的笑意,“對我了解這麼深,看來你很在意我?”

秦桑頓了一下,素淨溫涼的臉龐緩緩側過,對上男人饒有興味的深眸,“周公子的風流韻需要了解麼?隻要不是耳聾的人,我想都會聽到過。”

不屑,鄙夷,不加掩飾。

周旭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地笑出聲音來,“秦桑,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有趣呢?”

秦桑蹙眉,錯開視線,低頭喝湯,“周公子,醜話說在前頭,你這種男人,我真心是瞧不上。”

“我很差?到底哪裡讓你這麼瞧不上眼?”

“很差,”秦桑表情嚴肅且認真,一字一句道,“風流成性,換女人如衣服,分明是薄情寡義的冷血動物,又偏要裝得很深情去蒙騙那些無知的女人,不能再差了。”秦桑盯著男人唇角始終彌漫著的笑意,淺薄卻晦暗,她保持著微笑,“另外,我天生下來就自帶了厭惡私生子女的功能,很不巧,你正好是這種身份。”

因為陶思然的存在,秦桑對小三和小三的子女都帶著一種排斥的情緒,不過周旭堯如今的地位,已經很少有人敢提起他是私生子這個事情,久而久之,大家也忘記了,剛若不是韓悠提到,連秦桑都沒有這個意識。

周旭堯微眯起眸子,視線像是淬了冰,聲音陰惻惻的,“秦桑,是我對你太好了麼?”

私生子,三個字,是周旭堯的禁忌。

看著男人冷貴的臉龐,秦桑感覺有一瞬間被他被淩人的氣勢逼得心尖顫了一下。

秦桑放下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彬彬有禮道,“今天的事情,我十分感謝,我回去了。”“這裡是郊區,你打算走回去?”

秦桑優雅自然地邁步,淡淡道,“這就不勞周公子掛心了,雨傘就借給我吧。”

——

淩菲的兒子小小軟軟的,輪廓看不出像誰,不過倒是長得挺可愛。

仿佛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新生命的喜悅裡,隻有秦桑的世界一直在下著寒冷的雨,綿延不絕,每一次回去秦家,她都感到窒息,尤其是看見嬰兒純真的睡容或者是遇到陸禹行的時候。

她覺得自己難過得快要死了。

然而,就在嬰兒快滿月的,陸禹行在準備滿月酒席的時候,淩家那邊卻出事了,淩菲的爺爺,那個重男輕女道不可一世,將門麵看得比命還要重的老頭子,去世了。

紅事遇上白事,自然就是孝道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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