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第255章(2 / 2)

隻有這麼一句話,平靜的聲音沒有感情,木然得無趣。

秦桑知道繼續問他也不見得會給她透露多兩個字,這些人嘴巴嚴實得很,於是興致缺缺地閉上了嘴巴,低頭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周旭堯打個電話,最後也不了了之。

由於周旭堯視線已經安排好,而且是在秦彥堔所在的醫院,所以過程很順利,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和紕漏。

離開之前,保姆讓秦桑在休息室裡等著,保鏢就站在門外,然而,就在保姆轉身關上門的瞬間,有一個身影從屏後走了出來。

周雲靳身上披著白大褂,出色的身材配深邃俊美的五官,矜貴優雅更像一個供人欣賞的模特。

這裡是秦彥堔吩咐人特意空出來的休息間,所以秦桑完全沒預料到會有人,更彆提是周雲靳,看見他的時候吃了一驚,正要開口叫出聲,嘴巴已經被男人的手掌給捂住。暗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彆叫,我沒有惡意。”

秦桑瞪著眼睛警惕地看著他,周雲靳溫和地淺笑,“答應我你不會叫,我就鬆開手。”

她猶豫了幾秒,點頭。

周雲靳依言鬆開手,拉過一旁的椅子在秦桑的跟前坐了下來,淡定從容,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來的對秦桑的信任。

“抱歉,剛才不是故意要嚇你的。”他啟唇道歉。

秦桑眉目溫涼,淡淡道,“如果你要跟我說的還是那些,就不必了,我想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昨晚兩人的話沒談完就中斷了通話,沒想到他會選擇直接出現在她麵前,能得知周旭堯沒有陪同,又掐得準她出現在這裡,說是巧合,也未免太過了,除非就是刻意的安排。由此看來,他的本事果真也不小。

比起她豎起刺蝟般的防備,周雲靳倒是顯得很閒適,掛著笑容道,“如果你真的不在意,現在就可以把門口外麵的人叫進來。”

秦桑抿著唇,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他,摸不透他麵具下的想法。

“隻要旭堯現在收手,我保證以旋不會有事,而且會安排她出國治療,”周雲靳有條不紊地說著,“如果他想要繼續下去,暫且不說季家不會袖手旁觀,我媽也不會輕易讓他得逞,而最先受罪的人,一定是以旋。”

看似溫和的男人,言辭一片不容置喙,恩威並施。

言則,如果她不答應,季以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是她間接造成。

秦桑也不知道該不該替季以旋感到悲哀,生在這種家庭,父母是冷血的,手足是絕情的,連存在的價值都是有限的。

緋色的唇動了動,她問周雲靳,“聽說你和她自小就感情不錯,現在看來,這點感情真是不堪一擊,周雲靳,你這麼利用自己的親姐姐,難道就不會感到內疚和不安嗎?”

男人修葺整齊的墨色短發之下的臉,有了微末的變化,對秦桑的譏諷和指責避而不談,也不曾辯解半句,他撇開臉,看向了窗外的藍天,淡淡地說道,“我媽的耐心已經不多了,在她動手之前,希望你能好好勸一下旭堯。”

“你們周家的人是不是都聽不懂人話,”秦桑略顯幾分不耐煩,“同樣的話到底要我重複幾遍?”

周旭堯給她的感覺已經夠像一個嚴重病患了,可眼前這個男人比起周旭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算周旭堯對她有那麼一點心思,也不至於願意為她傾其所有的地步好麼?周雲靳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她麵前的光,居高臨下地盯著秦桑,眼底蘊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對自己多一點自信。”

他抬步從她身側越過,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到了門口處又頓了頓,沒有回頭,“我是周家人沒錯,不過我也是他和以旋的手足,所以我希望能用最好的方式解決掉這些事情。”

話語擲地有聲,他拉開門,門外的保鏢發現他,一下就把他攔堵在門口處,“太太,您沒事吧?”

秦桑轉過輪椅,淡淡說道,“讓他走吧。”

兩個保鏢沒有動,相窺了一眼,“太太,抱歉,我們需要經過老大的同意。”

憑空進去了一個人,他們竟然毫無所覺,被周旭堯知道了,責罰必定不輕,而明明可以攔下的人讓他走了,更是罪加一等,他們自然不會同意。秦桑眉目清冷,聲音的溫度也降了下來,“我說讓他走!”威嚴和氣魄僅次於周旭堯,“還是你們覺得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太太,這……”他們對秦桑的脾氣不了解,然而周旭堯對她寶貝的程度還是有目共睹,否則周旭堯也不會安排自己的專用司機親自接送了。

然而這關係到她的人生安危倘若因為他們的疏忽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屆時隻怕死不足惜。

他們也是在其位儘其責,秦桑緩和了語氣,“周旭堯那邊我自己會跟他說,你們不用擔心。”

保鏢想了想,側開了身,周雲靳唇角掛著似而非的笑,瀟灑地離開。

空蕩蕩的走廊裡,周雲靳剛走出兩步,便跟迎麵而來的溫紹庭撞上了。

溫紹庭是來找秦彥堔的,不過他人不在。他挑眉看了看周雲靳那副裝扮,尚未開口,周雲靳已經率先打破了沉默,“溫先生,這麼巧。”

在周雲靳的身後不足一米的距離,溫紹庭發現了秦桑的身影,溫漠的輪廓沒有任何表情,疏離冷漠地打了個招呼,“周四少,你怎麼也在這兒?”

溫家跟周家來往並不頻繁,溫紹庭更是出了周旭堯,和周家同輩的人幾乎沒有交集,對周雲靳的熟悉程度也僅僅限於周旭堯的關係上。

其實曾經兩人有機會可以深交,那時候溫紹庭的上級看中了周雲靳的得天獨厚的計算機天分,想讓他入伍,不過周雲靳拒絕了。

周雲靳雙手抄進白大褂的衣袋裡,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目的,“如你所見,我找我的弟妹聊了幾句。”

說著,他又轉身看了看秦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皮鞋落在瓷磚地板上,回蕩著沉穩有力的聲響,瞪腳步聲漸漸走遠,溫紹庭才走到秦桑的麵前,自上而下,眸光溫漠掃了她一眼。

“我跟她說兩句,你們下去。”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保鏢卻依言退在了一段距離外。

周旭堯是他們的上司,她好歹是他們上司的正牌老婆,剛才她的命令他們還反抗了一下,現在對著溫紹庭竟然那麼聽話,秦桑不止一點點心塞。

她抿了下唇,抬起臉看向溫紹庭。

挺拔的身軀西裝革履,深邃的五官,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雖然冷貴,卻帶著一股難得的正氣,到底是部隊裡浸泡訓練過的男人。

他除了對陳眠能有一點表情,對其他人都像是麵部神經癱瘓了似的,秦桑也沒在意他這種陌生人的態度,不過有些意外他竟然會單獨跟她談話。

“溫先生,你彆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我是循規蹈矩的好公民,你這樣會嚇到我。”秦桑也不知道陳眠到底是怎麼忍受這種冷淡得隨時隨地都能讓空氣結冰的木納男人。

溫紹庭沒有動,站在她的跟前像是一座大山,無形的壓迫感迎麵壓下來,他似乎也沒將就或者收斂自己強大氣場的打算,隻是垂著眼眸,視線落在秦桑素淨姣好的臉蛋上,“旭堯十二歲那年,母親患上了重病,對於貧困的他們來說,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母親為此不得不私下試著聯係周家那個男人,不過被拒絕了,旭堯無意中聽到她母親講的電話,得知了他的父親是誰,所以一個人找上了周家。”

“彼時周家正處於一個關鍵時期,所以季海瓊索性利用了旭堯,私底下讓人把旭堯的母親逼死了,然後對外公開旭堯是她收養的孤兒,因為這樣的善舉,讓周家獲得了極好的評價。”

秦桑心尖微微發緊,沉默了半響以後,她聲線微啞問道,“所以,是季海瓊害死了他媽媽?”

傳聞裡說周旭堯母親病死了以後,季海瓊礙於周家的臉麵把周旭堯收為養子,對外隱瞞了他私生子的身份,作為一個女人,可以說是胸襟寬廣了。

然而,溫紹庭告訴的她的,確是另外一個故事的版本。

“季海瓊的一些犯罪證據已經收集好,雖然不是十分充分,但是足以讓她在監牢裡度過下輩子,”溫紹庭仍舊是維持著一個聲調,寡淡,事不關己,“不過昨天晚上,他讓我先彆把那些證據舉報上去。”

溫紹庭為人冷淡,屬於那種沉默寡言的男人,哪怕他和陳眠結婚了,而她身為陳眠的好姐妹,彼此的對話大概用十根手指頭都能數完,算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

乍然聽到他說了這麼多話,秦桑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本人。

而他不溫不火不帶感情的陳述,雖然沒有很明確地表明什麼,卻令秦桑喉嚨隱約翻湧了一陣酸澀味。

她隱約有些明白,周旭堯為什麼要那麼做,溫紹庭浪費這麼多口舌,又想表達什麼。

這個不善言辭的冷漠男人,用最平靜卻又最犀利的態度,在為周旭堯鳴不平。

秦桑低垂著頭,擱置在膝蓋上的十指微顫著,卷曲著,低聲喃語,“我不知道這些。”

所以他對周家趕儘殺絕,對季海瓊窮追不舍。

忽然想起昨晚他不小心提起了一下他母親時候的那個複雜的表情,秦桑鼻尖有些酸酸的。

她忽然有些懂了,他除了怨恨周家,大概更多的是,怨恨自己當年衝動無知,給自己的母親帶來了災厄。

他無法原諒周家和自己。

再想想,當初他讓她彆插手季以旋的事情,她甚至罵他冷血無情,站在道德的製高線上無知地指責他,遂不知,那是她自以為是一種偽善。

他說她天真無知甚至愚蠢,其實一點也沒有錯。

因為痛不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才不痛不癢,理所當然……

再想想周旭堯,他總是反駁她,對她提出的要求不予理會。然而事後,卻又一次次忽略自己的感受,不顧自己的立場和為難,儘量幫她完成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不聲不響。

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無理取鬨,甚至這一回,關於季以旋的問題,他問她的意見,甚至想要把決定權交付給她。

可她又做了什麼呢?除了得寸進尺,隻有一次次質疑他的目的。

溫紹庭漠漠地看了她一眼,連招呼也不打,直接從她身側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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