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第304章(1 / 2)

第304章

“綿綿,疼不疼?”溫睿蹲在陳眠的麵前,一邊哭一問。

周旭堯是真的瘋了,下手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憐惜,哪裡是女人圈中口口相傳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男人?

陳眠都被嚇得不輕,更彆提溫睿還是一個孩子。

“沒事……”勉強地發出兩個音節,扯到喉嚨,又疼又難受,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周旭堯完全不設防的被溫紹庭撂到在地板上,磕到後背和後腦勺,沒有機會喘息,就被溫紹庭揪住了衣服的領子,狠戾的拳風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周旭堯的臉上。溫紹庭一向寡淡的臉,此時隻有濃稠的戾氣,幽深的眼眸更是迸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殺氣,“你他媽的我警告過你,彆動她,你以為我隻是說說的?”

菲薄的唇抿出犀利的寒芒,又是一拳落了下去,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周旭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得神智不清,或者是沒有力氣了,就那樣無聲地承受著溫紹庭的拳頭,一動不動的,沒有反擊。

溫紹庭在書房裡聽到溫睿的哭聲就馬上走了下來,看見周旭堯掐著陳眠的脖子,自然是勃然大怒,想到陳眠受傷,他哪裡還顧及跟周旭堯的兄弟交情,根本就是已經失控。

陳眠緩過勁,從地上爬起來,把溫睿拉遠了一些,防止他們不小心傷著溫睿,看見溫紹庭把周旭堯往死裡揍,而躺著的周旭堯,一張俊臉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唇角和鼻息還沾了鮮紅的血。這樣下去,溫紹庭不把他給打死也會打成重傷,“溫紹庭……”忍痛發出聲音,“彆打了……你會把他打死的。”

可是她的聲音又小又虛弱,陷入了暴怒中的溫紹庭,根本就聽不到,動作也沒有停止。

陳眠顧不得太多,走過去抱住了他的手臂,“彆打了……”

溫紹庭的手勁很大,連同陳眠都給拽了過去,踉蹌一下,陳眠直接摔倒了下去,手肘撞到了周旭堯的胸膛,狠狠的一下,周旭堯發出一聲極其微弱的悶哼。

溫紹庭看著眼前的女人,冰冷嗜血的眼眸,終於回溫,繃著微啞的嗓音地說道,“你在做什麼?”

把陳眠扶起,視線觸及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淤痕,眼神又是一沉,帶著責備的口吻,“你這樣衝過來,傷著你了怎麼辦?”陳眠揪住他的衣服,輕輕搖頭,“彆打了。”

沙啞的聲音說得有些吃力,眉頭也緊緊皺著,看得出來她很疼。

溫紹庭板著臉,把她抱起來,柔聲道,“抱歉,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被憤怒衝昏了頭,他方才完全把陳眠的傷給拋諸腦後,想到這裡又有幾分自責,“很疼嗎?”

陳眠看著男人緊繃冷硬的臉部輪廓,恍惚了一下,抬手撫上他的臉,低聲安撫,“我沒事,彆擔心。”

溫紹庭性子偏冷,但是很多時候都是禮貌而疏離,他很少會對誰震怒,剛剛他對周旭堯下手的時候,那副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冷鷙嗜血,凶狠殘暴,像一頭廝殺的狼,饒是她和他再親密,也有些害怕。“你把他傷得很重,送去醫院吧。”

周旭堯臉上沾了不少血,躺在地板上蜷縮著身體輕咳,氣息有些虛弱,陳眠擔心他真傷著了哪裡。

“你彆管他,”溫紹庭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周旭堯,語氣冷漠地說道,“他死不了,或許他是想死了更乾脆。”

陳眠知道他還氣在心頭,靠在他的肩頭上,“他也是喝醉了,你就當他發酒瘋好了,彆跟一個神智不清的人計較了。”

溫紹庭垂眸鎖住她脖子的淤青,語氣還是異常的冷硬,“他傷著你了。”

沒把他打死,已經是他的仁慈。

“溫紹庭,”費力沙啞地低喚著他的名字,“我疼,你還要跟我爭嗎?”

皺著眉頭抿唇不語,陳眠蹭了蹭他的側臉,“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你扶他,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溫紹庭心底是不樂意扶周旭堯的,但是陳眠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隻是扶著周旭堯的時候,可沒有對陳眠那般的溫柔,粗暴的動作甚至把周旭堯整得幾乎要痛昏了過去。

……

一行人來到醫院,負責接待他們的人是秦彥堔。

看著溫紹庭一副吃人的模樣扶著滿臉是傷的周旭堯,秦彥堔懵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周旭堯這是去打黑拳了還是怎麼的?傷成這副鬼樣。

溫紹庭冷冷把周旭堯甩給了秦彥堔,“帶他滾。”

身上一沉,秦彥堔差點就和周旭堯一塊摔在了地上,吃力地扶住站都站不穩的周旭堯,“喂,老二!”

陳眠牽著溫睿,剛要說話,卻被溫紹庭沉聲打斷,“彆說話,免得扯到傷口。”

話音落下,他牽過她的手,“走,讓醫生幫你看看。”

陳眠無奈朝秦彥堔投去了一個眼神,然後被溫紹庭拉著走開。

醫生檢查了以後,說並沒有什麼大礙,注意休息和飲食就好,但是溫紹庭的臉色還是很難看,一路沉默回到家。

陳眠洗完澡,看見溫紹庭坐著沙發上閉目養神,輕步走過去,低頭看著他淡漠的臉,“溫先生。”

溫紹庭掀開眼眸,視線馬上就被她脖子的痕跡給吸了過去,瞳孔驟然一縮,眸底有一股戾氣翻滾而過,抿著唇不說話,伸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裡,坐在了腿上。臉埋進她的脖子,汲取著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低沉的嗓音沙啞得厲害,“那個瘋子,果然還是應該把他的雙手廢了。”

如果他不在家,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不覺得周旭堯值得同情。

陳眠有些恍惚。

她知道周旭堯這一禮拜一直都沒有放棄找秦桑,也知道他派人二十小時跟蹤她,但是這種狀況,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現在回想起來,也忍不住後怕。

畢竟周旭堯那股陰冷狠戾的模樣,就好像她是他的仇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喉嚨處似乎被一股火灼燒了一般,很不舒服,她摟住溫紹庭,安撫道,“醫生都說沒事了,你彆板著臉,怪嚇人的。”

腰間的手臂收緊了幾分,溫紹庭親了親她的臉頰,叮囑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見著他都離遠點,更加不能單獨去見他,明白?”

陳眠頷首,說實話,經過這一次,她也不敢靠近周旭堯了,再聯想起當初秦桑那一回住院,身上的淤痕,忍不住地一陣輕顫。

“彆怕,有我在,沒人能動你半分,”溫紹庭察覺到她細微的動作,眼底的眸色濃稠,聲音卻低沉柔和,“這一次隻是意外,我不會再讓你經曆這種事情。”

“溫先生,你確定周旭堯真的沒有暴力傾向?”

“大概是禽獸發瘋了。”他淡淡道。

陳眠瞧他一臉嫌棄不願意談及周旭堯的模樣,感到幾分好笑,心底又暖暖的。

這個男人,為了她連自己兄弟的死活都不管,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象的,“溫先生,謝謝你。”

……第二天,周旭堯睜開眼,身體又僵硬又疼,尤其是臉部。

聞到消毒水的味道,不由得皺眉頭,腦袋昏沉沉的,記憶出現了斷片。

“醒了?”

側過臉,看見秦彥堔穿著白大褂在打著嗬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聲線沙啞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秦彥堔一頓,挑眉睨著他,“你不記得了?”

周旭堯從病床上坐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閉上眼回憶,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也漸漸回籠。

他在夜莊喝了不少酒,按捺不住,開車去找了陳眠,之後的記憶雖然還有些模糊,但也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想起來了?”瞥了秦彥堔一眼,他問道,“老二……”又改口,“陳眠怎麼樣了?”

秦彥堔聳了聳肩,“不知道,”旋即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傷又是怎麼回事?老二都一副殺人的表情。”

昨晚上處理完他的傷口,過去找溫紹庭他們的時候,卻被告知已經離開了,電話過去,溫紹庭也不接,所以到現在他都還是一臉懵逼。

周旭堯靠在床上,有些疲倦地半闔著眼簾,抿著唇道,“我把陳眠給傷著了,估計老二氣得不輕。”

喝酒誤事,但他傷了陳眠是事實,喝醉不能成為他傷人的借口。

秦彥堔倏地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周旭堯,脫口而出,“臥槽,你是瘋了還是活膩了?”

溫紹庭有多寶貝陳眠,除了瞎子,任誰都瞧得出來,彆說傷她,就是動她半根頭發,沒準都會被他玩死了。

周旭堯若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不想活了。

周旭堯笑了一聲,帶著濃濃的自嘲,低聲道,“是啊。”

他已經要瘋了,那個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亂,又失蹤了的女人,他卻想她想得快要失心瘋了。

……

溫紹庭放在桌麵上的手機一邊又一邊地響起,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就掛斷了,完全不打算接。

聽著裡麵的忙音,周旭堯很無力,知道自己這下是真的把他惹惱了,現在找他,搞不好又會被他揍一頓。

這麼想著,他改撥下了陳眠的號碼。

陳眠看見來電顯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起來,聲音很冷淡,“如果你找我是想要問秦桑的下落,那就不必說話了。”

周旭堯的聲音低沉沙啞,“你沒事吧?”

陳眠不溫不火地開腔,“你覺得呢?”

被他那樣往死裡掐,沒死還真是萬幸,不管他出於何種緣故,反正對他是沒有什麼脾氣,更何況,秦桑還因為他受了不少委屈,現在還不得不逃離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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