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第317章(2 / 2)

離婚?

他們要離婚?!

容旌覺得他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他似乎聽不懂秦桑在說什麼,難道他們不是應該和好皆大歡喜嗎?怎麼會鬨到民政局去了?這怎麼不按劇本走?

“太太,你們要離婚?”他的身份問這種問題,好像不太適合,不過他真的忍不住。

“嗯,是的,所以會議麻煩你延後一點。”

“好……好的。”秦桑掛了電話,坐回車內,盯著男人鬆懈的睡容,眼神怔忪。

以前吧,周旭堯諸多借口把她騙的團團轉,就是不肯離婚,她的覺得他可恨,現在呢,他拋下工作都趕著過來辦手續,她的心底莫名又有些不是滋味。

秦桑都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這麼矛盾。

見已經到時間,秦桑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旭堯,周旭堯!”

周旭堯掀開眼簾,依然有些困頓,微啞的嗓音很低沉,“到了?”

“嗯。”

他抹了一把臉,“離婚協議看完了?有哪裡需要修改嗎?”

秦桑搖頭,“沒有,這樣就好了。”

兩人走了進去,秦桑看見大門口前麵那一麵紅色的牆壁,有些感慨,還記得她和周旭堯領證那天,被他拽著走上去當眾拍了照片,還被他耍流氓的親了一口。

一切恍若昨日,卻物是人非。

前麵有一對夫妻辦完手續,兩人離開窗口的時候,居然當眾就對罵了起來。

先開口的是女人,“我祝你那個女人一輩子都是處女!”

男人被她的話氣得臉色鐵青,絲毫不示弱,“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娶了你這種萬人騎的賤女人!幸好,我今天終於解脫了!”

兩個人的聲音都很大,大廳裡的人不管是來辦結婚手續還是離婚手續,都紛紛看了過去,隱約有笑聲傳來。

那兩人也發現自己丟人了,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

秦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情況,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有過一些情侶分手的時候彼此都是惡語相向。

不管曾經愛得多麼死去活來,一旦分手,放狠話可是比敵人還要厲害,徹底的否認自己為對方付出的感情。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曾經那麼要好的兩個人如此針鋒相對,大概隻有他們當事人明白。

紅本換綠本,就是那麼幾下的功夫,他們結束了不到兩年的婚姻關係。

從民政局裡出來,秦桑抬頭望了一眼頭頂上的藍天,耀眼的太陽光微微刺目,心底那麼一點點不愉快的灰霾也被掃蕩一空。

秦桑回過頭,“容助理剛打過電話過來,你正好還在睡,我幫你接了,他讓你趕緊回去開會,你回去吧,我攔出租車走就好。”

周旭堯眉目不動,淡淡的說道,“你跟我一起回公司,讓k送你回去。”

秦桑蹙眉,“不用那麼麻煩。”“陸禹行已經知道你回港城了,他若是又像上回那樣把你抓走,你到時候是連孩子都見不著。”

一句話,戳中她的死穴。

回去路上,周旭堯一邊開車一邊分神問道,“打算回石隅島?”

“嗯。”

短暫的沉默,“不等陳眠的孩子滿月再回去?”

秦桑搖頭,“不了,還有半個月呢,到時候再回來看看就好。”

周旭堯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什麼時候走?”

“事情都辦完了,明天吧。”

……

晚上十點鐘,夜壯是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霓虹閃爍。

秦彥堔找到周旭堯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不少,正認真的盯著舞台上的鬥舞表演,抬步走過去,在他身側找了個位置坐下,順手把周旭堯手裡的酒杯給奪了過去,斟酌說道,“我說你至於這麼惆悵嗎?”

周旭堯轉過頭,溫溫淡淡的看著他,語氣閒散的啟唇,“我離婚了,還不能惆悵?”

雖然再電話裡周旭堯讓他出來喝酒,說自己離婚了,不過秦彥堔還不太相信,畢竟先前秦桑失蹤的時候,他買醉都把自己喝到胃潰瘍躺醫院了大半個月,這會兒好不容易把人給找回來了,沒綁著秦桑應該算不錯了,怎麼會鬨成離婚?

秦彥堔打量著他的表親,小心翼翼的開口,“真的離了?”

周旭堯點上一根煙,徐徐吸了一口,青白的煙霧彌漫飄散,在五彩的光線下籠罩出一種詭異感,把他的臉染得隱晦難辨,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溫淡的嗓音,“嗯。”

秦彥堔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覺得他很煩,“你又不是第一次失戀,彆把自己搞得很情深似的。”

裝什麼高冷消沉的情聖。

周旭堯瞧他一副不爽的樣子,抬腳踹了他一下,“你說兩句好聽的會死?”

秦彥堔避開他的腳,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在他的傷口上毫不留情的撒鹽,“我說,周公子,你要是這麼那麼喜歡她,就把她留住啊,沒事吃飽了乾嘛跑去跟她離婚?現在離了婚,你再頹廢墮落虐待自己,她也看不見,作死有毛用!”

男人那臉色本就不太好看的臉,又陰沉了幾分,黑得要滴出水來,“你當真以為我樂意離婚?”

“不樂意你還去做?你什麼時候這麼慫了?”秦彥堔往杯子裡加了三塊冰,然後倒滿了酒,輕輕晃動了幾下,“不過也是,你當初就是乘人之危跟人家結婚,想要借她父親的力量幫你扳倒周家,她要是願意跟你,大概也是腦子有病。”

周旭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找死?”

嗯哼,看吧,被他戳中了痛處,他大老板惱羞成怒了。

秦彥堔喝了一口酒,笑得有點欠揍,“不,我隻是嫉妒你娶了那麼一個大美人,現在又生了一個兒子,人生大贏家。”

周旭堯臉上除了陰沉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慢條斯理的繼續抽著煙,淡淡道,“是麼?”

“當然!”秦彥堔鎮定自若,“明明我們一樣大,你和老二都成家當爹了,我卻還是孤家寡人,能不嫉妒嗎?”

“不過話說回來,你就不能向人家老二學習學習哄老婆歡心的手段嗎?你瞧他和陳眠琴瑟和諧,小日子過得那個滋潤。”周旭堯抽煙的動作一頓,楞了幾秒鐘才彈了彈煙灰,幽暗的眼眸,在忽明忽暗的定光下,深寂難辨,“嗯。”

嗯個毛球嗯,秦彥堔在心底吐槽,卻適可而止,不敢專挑他的痛處踩,免得把他惹惱了一會兒發酒瘋。

“真那麼喜歡,重新追回來不就好了,反正你們兩還有一個兒子。”

周旭堯沒吭聲,隻是臉上的表情在煙霧裡顯得很晦暗。

秦彥堔也知道他現在不需要廢話,陪著他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些不著邊際的話,基本也是無話,基本都是在喝酒,不過他沒讓周旭堯喝太多,適時製止了他。

周旭堯回到西井彆墅,已經是午夜兩點鐘,彆墅裡很安靜,他並沒有喝醉,走路步伐很沉穩。上樓經過主臥室的時候,他站在門口上,盯著那扇門,久久的駐足,走廊上的感應燈亮著,照得他周身的落寞。

……

秦桑還是回了石隅島,同行的人除了k還有保姆,秦桑本是不同意帶上保姆,結果周旭堯乾脆直接把保姆解雇了,給的理由是他一個人不需要保姆,所到了最後,保姆留在了秦桑的身旁,隻是薪水由秦桑支付。

回到島上一個星期後,七夕,秦桑收到了一份快遞,是保姆代她簽收的。

“太太,有一個你的快件。”

秦桑接過來,“是誰寄過來的?”

“不知道呢。”

秦桑瞟了一眼快遞單,上麵的寄件人沒有署名,也沒有聯係方式,不過收件方確確實實是她,不知道是誰給她寄的東西。把孩子交給保姆,她拿過剪刀拆開一看,是一本裝訂精致的相冊。

秦桑翻開,頓時愣住。

相冊的第一頁,貼著她和周旭堯當初在民政局領證時臨時拍的照片,一片紅色裡,她皺著眉頭嫌棄得想要把身旁的男人推開,而男人則是滿臉的嬉笑的往她身上湊。

宛若一對親密的愛人,她在鬨,他在笑,一點也瞧不出那時候的他們,隻不過是利益湊合到一塊的人。

而後麵的照片,中間一部分都是她懷孕時期,瞧那模樣,大概就是在懷孕八個月左右,也就是周旭堯裝做麵具男出現在她麵前那時候。

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她,在鏡頭下透出一股柔美的味道,一顰一笑都極具美感。

再然後就是孩子出生以後,有抱著孩子的她,有睡著的她,也有孩子的獨照。照片基本上都是抓拍,但是時機和角度都拿捏得很好,而毫無疑問,拍這些照片的人,是周旭堯。

他裝做麵具男那段時間,秦桑在外麵與他“偶遇”的時候,基本都會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個單反相機,孩子出生以後,也好幾回看見他拿著相機在拍照。

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會攝影,而且技術似乎還很不錯。

這一個星期,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係,忽然收到他寄過來的相冊,秦桑完全猜不透他是個什麼意思,尤其是那張合照,他想要表達些什麼?

晚上,秦桑接到周旭堯的電話,“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秦桑在沙發上坐下來,用手順了順短發,“為什麼給我寄這些東西?”

話筒那邊的男人,似乎低笑了一聲,黯啞的嗓音宛如那夜色,“今天是七夕,給你的情人節禮物。”

情人節禮物?

秦桑怔了一秒,旋即笑著說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他們已經離婚了,送情人節禮物是不是有點多餘?

男人衾薄的唇泛出淺淺的笑,低沉緩慢的說道,“我在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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