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_以吻封緘,終生為祭_思兔 

第349章(1 / 2)

第349章

宋青葉幾乎是用儘了吃奶的力氣才將沈易航這塊頭給連拖帶拽的扔在客廳的沙發上。

剛鬆下一口氣,沙發上的人忽然一個側身,頭伸出來,嘩啦一聲伴隨著一股發酵的酸臭味,汙潰從她的小腿一路蔓延到腳上,還帶著微熱感。

宋青葉狠狠的閉上眼睛,胸口卡著一股悶氣,重重呼出,一張素淨的臉蛋難看得像個調色盤,而那個罪魁禍首吐完了,舒坦了,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若不是沈易航一直對她很不錯,她真的想將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就一頓胖揍。

臟死了!惡狠狠的剜了一眼眉頭緊蹙的男人,她這才轉身去拿清理工具過來將臟東西給打掃了,然後又去端了一盤熱水過來,給他簡單的擦了一下臉。

他這副模樣,想要把他弄到樓上的臥室,單憑她一個人顯然是有心無力,想了想,決定讓他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反正沙發也足夠大,能夠容納下高大的他。

現在天氣轉涼,夜裡的溫度偏低,宋青葉抱了一張厚被子給他蓋上,但是他穿著襯衫西褲睡得不舒服,又替他將襯衫的紐扣解開了三四顆,名貴的鑽石袖口也摘下來。

視線觸及男人束在腰間的皮帶,那麼曖昧的地方,她實在有些不太好下手,但轉念一想,兩人都是夫妻了,有什麼沒做過?

紅著耳根,手的動作遲鈍而小心的去解他的皮帶扣子,她還是第一次碰這種男性的皮帶扣,研究了半天才搞懂要怎麼解開。扯掉皮帶,她的額頭居然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沈易航沒有醒過來,她俯身替他蓋被子,忽然聽到男人低沉輕微的喚了一聲,“梁楚……”

手倏地一僵,眼神也凝滯住,盯著男人雙目緊閉的俊臉,心尖似乎被什麼輕輕紮了一下,並不明顯。

宋青葉忽然就明白過來,他為什麼會心情不好,為什麼會喝得爛醉如泥了。

今天梁穎才跟她說了,梁楚懷孕了。

沈易航大概是得知這個消息了吧,所以才會深夜買醉。

沈易航大概是至今都對梁楚藏著很深的情感吧,這男人專情起來也真是挺可怕的。

相比起他,宋青葉倒是覺得自己寡情了一些,除了在第一時間的時候有些不是滋味,以及隱隱的失落,她並沒有太多的感傷。也許,是她一直都在給自己灌輸著一種思想,她與沈易捷,永遠不會有可能,因為不抱希望,所以便少了一些失望。

沈易航與她是不同的吧。

一個男人活到三十五歲,事業有成,容貌俊朗,是眾所周知的黃金單身漢,然而就是這樣優秀得找不到瑕疵的男人,卻一直守身如玉。

宋青葉很早就認識沈易航了,隻是他卻是在兩年多以前才認識她。

所以他並不知道,宋青葉曾經一度以為陳眠離婚以後,會跟他在一起,畢竟兩個人那麼登對又那麼要好,她見過幾次沈易航和陳眠的相處,那種無形的默契,若非彼此理解得足夠深,很難擁有,況且外界多少也有人在傳言他們兩人的關係。

然而陳眠離婚轉身就嫁給了溫紹庭,在宋青葉看來,溫紹庭簡直就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當唯一一個與沈易航親密的女人都另嫁了人,宋青葉再也想不到還有誰能夠贏得他的感情。

畢竟,想找一個相愛的人很容易,但要找一個相愛又能彼此理解的人,很難。

所以他到底是為什麼會同意她那時冒失的提議,甚至還主動提出跟她結婚的?

始終覺得無所謂的理由,此時此刻,宋青葉竟強烈的想要知道。

……

沈易航做了一場夢。

夢見了二十歲的自己,那個寒冬,港城大雪如鵝毛紛紛揚揚落下,他剛去墓地拜祭完他的母親,回宿舍的路上經過一個公園,心血來潮就走了進去。

彼時樹木枯葉落儘,光禿禿的枝頭被持續不斷的大雪掛滿了,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純潔。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在公園裡的一張長椅子上用手撥掉雪,然後坐了下來,盯著已經結冰的湖麵發呆。

很冷,但是他不想離開。

他並不是喜歡多愁傷感的人,隻是這一天是他母親的忌日,心底很失落,而沈懿又打算將他送出國,所以他需要平複一下心情,想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哢擦聲,他回過神,順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

隻看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一雙凍得通紅的手捧著一個笨重的單反相機,身上穿著紅色的大衣,脖子上圍著格子圍巾,頭上戴著一頂米色的毛線帽子,巴掌的臉被遮擋去了一半,卻能想象得出她美麗的模樣。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你在做什麼?”

女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來到他的跟前,伸手扯了下圍巾,然後朝他展露了一個璀璨的笑容,“拍照片,剛剛拍了你。”

溫柔的聲線很乾淨,就如同這純潔無暇的白雪,唇紅齒白的綻放的笑容,卻宛若寒冬裡盛開的梅花。

年少時的情愫,總是那麼單純,需要的僅僅是一個乾淨的笑容。

在冰天雪地裡,安安靜靜的盛開出了最熱烈的花朵。

沈易航當時並不懂那種欣然喜悅的情感代表著什麼,直到後來與她平和的相處,點點滴滴彙聚成了一條綿延不絕的愛河。

梁楚就是那麼猝不及防的闖進了他的生命裡。

他安靜溫和,她聰明伶俐,兩人從認識開始,從來不曾提及過一丁點家庭的事情,其實潛意識裡,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對家庭避而不談,因為家庭背景的強大,他們都同樣的孤獨,極難交上真心的朋友。

他們很珍惜偶然的相遇而獲得的交情。

她喜歡攝影,經常拉他當模特,他喜歡京劇,她時常陪他去看戲,偶爾還會幫他搞到十分難得的門票。

他們認識的第二個春天來臨,他們在戶外寫生,春風拂麵,萬物複蘇,生機勃勃的泱泱綠色,兩人竟默契的異口同聲。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兩人同時一愣,相視而笑了。

梁楚很乾脆,“你先說。”

他盯著她甜甜的笑臉,緊張得掌心都冒了一層汗水,稠糊糊的,“我喜歡你,梁楚,我們交往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梁楚的笑容驟然僵住,半響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是不是被我嚇到了嗎?”

梁楚慢慢的垂落眼簾,似乎不敢看他,沉默了幾秒鐘才輕輕的開口,“對不起,易航,我想跟你的說的是……我有喜歡的人了。”

這回,輪到沈易航怔楞住。

梁楚仍是低著頭,“抱歉啊,我不能答應你。”

二十三歲這年,沈易航第一次表白,被拒絕得體無完膚。

就像那首歌唱的那麼可笑,我愛你,你卻愛著他,尤其是在很久之後,他得知她喜歡的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大哥,辛酸苦辣嗆得他神經都發麻了。

他二十六歲這年,梁楚跟沈易捷結婚,高朋滿座,盛大的婚禮上她笑靨如花,小鳥依人的偎在沈易捷的懷裡,成了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他敬酒,“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她舉杯而笑,“謝謝,易航。”

她是嫂,他是弟,有那麼瞬間,他差點握不住酒杯,沒人發現他和煦笑容下藏著的無奈,以及微末的顫抖。

時間一下就跳躍到了現在,他去醫院看感冒在醫院打點滴的沈玥,意外碰見她從醫院裡出來,隻是隨口一問,“怎麼來醫院了?”

女人眼角眉梢上全是溫柔似水的笑意,周身的甜膩氣息,她說:“我懷孕了,過來做個檢查。”

……

沈易航睜開眼睛,頭痛欲裂的像是被卡車碾壓過一般,皺著眉頭掀開眼睛,入目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吊燈,眼神怔忪。

居然做了一晚上的舊夢,全是關於他和梁楚的過往。

緩解了好一會兒,抬手摸了一把臉,然後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躺在了自己家裡的沙發上,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鬆散而皺亂,而且全身都是一股難聞的酒氣。

清晨十點鐘,陽光從陽台的落地窗一路鋪延至沙發腳邊,柔和的光使得客廳很明亮,也很安靜。

沈易航坐在沙發上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回想昨晚的事情,卻發現昏沉的腦袋怎麼都搜索不到回家的記憶。

但是他記得跟誰一塊喝酒,猜測這就是他把他送回家了。

宿醉的感覺非常難受,他起身進入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一口氣灌了下去,灼燒的喉嚨這才舒服了些。

上樓輕手輕腳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麵的窗戶關著,遮光窗簾緊閉,不似客廳的明亮,陽光投不進來,昏暗沉沉的。床上還隆起一團,宋青葉還在睡,而且睡得又香又沉,絲毫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沈易航沒有吵她,從衣櫥裡拿了一套衣服直接進了浴室去洗澡。

他洗完澡,來開門正要走出來,一個黑漆漆的腦袋便一頭紮進了他的懷抱裡,大概是撞疼了,女人哼哧了一聲,然後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了他。

剛睡醒的緣故,女人的眼睛惺忪微眯,顯然是困盹睡意尚未褪去,她睡覺總喜歡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裡,所以一頭烏黑的長發蓬鬆而亂糟糟的。

這樣的宋青葉,哪裡還有一絲一毫平日上班時候的精明乾練,十足一個邋遢的宅女。

沈易航忽然就笑了出聲,低頭看著她,低沉的嗓音揶揄道,“大清早就對我投懷送抱?”

宋青葉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沒有手忙腳亂推開他,而是鎮定自若的索性就趴在他的懷裡,抬手就圈住了他結實的腰身,沙啞微沉的聲線很慵懶,一字一頓說道,“這才叫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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