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德，你是不是騙我們了，你趕緊給我們說說，在哪拉的魚，你們能搶那麼多？”
“這魚好啊，懷德，我們還得感謝你啊，七千五百斤，去除三千斤，還有四千五百斤，我們一家九百斤，還都是大魚，夠我們廠搞一次大會餐了。”
“對對，彆愣著了，趕緊稱魚，稱完再吃飯。”
李懷德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話說得，讓他有點破防。
都已經搞了他那麼多野味了，現在還要稱魚，還要吃飯，逮著一隻羊使勁薅是吧，太過分了！
但官場規矩，不管多大事，要先想著解決問題，事後再算賬。
李懷德收斂了一下情緒，急忙雙手合十求饒。
“各位老哥，幫幫忙，說實話，這裡麵有兩千斤是南鑼鼓巷街道辦的，你們饒我一次，拜托拜托！”
“早說啊，留五千斤！我們隻要兩千五百斤！”
謝廠長等人也知道不能太過分，順勢答應。
“行行，走，咱還是去小食堂聊，看著魚我難受。”
“哈哈，對對，食堂裡聊！”
李懷德轉頭又看一眼魚，有多少魚就問候了鐘有財全家多少遍。
沒辦法不問候，這些本來都該是自己的，現在分出去那麼多，雖然也能獲得不少利益，可自己送和彆人來要，完全是兩個概念。
鐘有財對此一無所知，還在招呼傻柱洗手去做菜。
插一句，自從那事，督促傻柱洗手成了軋鋼廠食堂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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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對此早就習慣，他也聽說了魚的事，沒想到還有那麼多野味，非常高興。
領導吃得好，他就吃得好。
不管是魚還是肉，他都能往家裡順不少。
菜剛上桌，李懷德正和幾個廠長聊著，王主任又帶著人一臉焦急地跑到了廠裡。
之前她和李懷德已經說好，魚兩千斤，肉看情況再分。
聽趕回來的會計說，肉有一噸多、魚有七千五百斤，王主任兩眼都綠冒光。
可又聽說，還有五個大廠過來搶，已經到了，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年底了，大家都缺肉，她一個街道辦主任麵子可沒那麼大。
用給烈屬發福利這樣的借口，在明白人麵前也不好使。
福利的形式可以很多，糧食、生活用品，甚至可以是錢，這些廠長就唯獨不缺這些東西。
李懷德聊得正開心呢，一聽王主任來了，招呼了一聲，起身來到了外麵。
“王主任，您可來了，再晚，一千斤魚就沒了！”
李懷德猴精猴精的，第一句話，就把量先定死。
王主任哪吃這套，兩千變一千，還沒有肉，她之前都安排好了，讓她怎麼辦？
“李廠長，我和趙書記定好的是兩千斤，我不管你多少魚，獵物我也可以不要，但我訂好的魚，你一定要給我！”
李懷德臉色一板，直接開噴。
“王主任，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就你給的那價錢，上哪去買兩斤以上的大魚，就你那點預算，彆說兩千斤，一千斤魚都不夠。
七千五百斤，一家一千斤，情況就那麼個情況，你要就拉走，不要就留在廠裡，我不嫌多！”
說完，李懷德轉身就要回食堂，他才不受著這鳥氣。
王主任是恨得牙癢癢，可這個時候，不得不服軟。
李懷德的背景比她強很多，根本不怕她。
“行，一千斤就一千斤，獵物你要分我一份，不能少！”
李懷德聞言，招了招手，立即有人抬著一頭野豬走了出來。
“肉就這些，大約一百斤，算廠裡給街道發的福利，其他沒有！”
這次，李懷德不再停留，直接走進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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