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廚房耽誤了不少時間,之後又躲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獨自哭泣了好一會兒。因此,當她帶著飯盒再次踏入食堂時,
映入眼簾的是空蕩蕩的大廳和已經關閉的打飯窗口。顯然,她已經來晚了。
若是在過去,這點兒小事根本算不上什麼。秦淮茹可以大大方方地跑到食堂後廚找何雨柱,一定能弄到一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飯菜。然而現在物是人非,情況早已不同往昔。
何雨柱已經明確要跟她劃清界限,就算她厚著臉皮在他麵前解開衣領,換來的也隻是何雨柱冷酷無情的嘲笑和諷刺。
終究…一切都無法回到過去了。
秦淮茹咬緊嘴唇,不甘心地瞥了一眼食堂後廚的方向,歎了口氣。
“唉”
她搖頭輕歎,然後握著那隻空空如也的飯盒,緩緩走出食堂大廳。站在食堂門口,外麵的冷風吹來,肚子適時地響起了饑餓的咕咕聲。但那冷風像刀割一般,刮在臉上,
之前何雨柱那一巴掌打腫的半邊臉頰更是疼痛難忍。秦淮茹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突然間,她想到早上出門前婆婆賈張氏說的話。
既然無法從何雨柱那裡尋求幫助,不如退一步,去找許大茂求助?許大茂早晨剛在婁曉娥那裡受了委屈,
一張保證書讓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臉麵徹底被婁曉娥當著四合院鄰居們的麵撕碎。
他的臉上有婁曉娥抓傷的痕跡,自己臉上則是剛剛被何雨柱扇了一巴掌。這算怎麼回事呢?
同病相憐!
此刻自己若是軟弱無助地去求他,展現出女性柔情的一麵,與早上婁曉娥潑辣的形象相比,
恰好可以讓許大茂感受到從婁曉娥那裡得不到的男人尊嚴,也許能輕易地說服他伸出援手。
另外,許大茂本來就和何雨柱有仇,利用自己被何雨柱打的借口,在交談中更容易觸動許大茂的攀比心態。
傻柱不願意乾的事兒,許大茂卻輕輕鬆鬆地完成了,這不是顯得許大茂比他牛多了嗎?
秦淮茹越琢磨越覺得這事靠譜。
她一下子就把餓肚子的事情拋到了腦後,立刻改變了方向,直奔許大茂工作的放映站而去。
然而,許大茂為了清洗《阿詩瑪》的膠片,
從早晨一直忙乎到中午,總算兌現了他對李副廠長的承諾,把膠片徹底修複好了。
隻是,和秦淮茹一樣,他也錯過了食堂的午餐時間。不過呢,因為他早上從李副廠長那裡得到了個好消息,得知有了李副廠長的提拔和支持,
他不僅能夠輕鬆擺平廠領導因為這兩天連續兩次風波對自己產生的負麵影響。
更重要的是,雖然李副廠長沒明說,但他既收了錢,又隱約向許大茂透露了一些暗示。
等到晚上給楊廠長放電影時好好表現一下,自己還不立馬就能升職?
所以,在許大茂看來,自己原先想要爭取那個宣傳科科長的職位,恐怕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樣一來,許大茂心裡樂開了花,對於錯過食堂午餐的遺憾也隨之煙消雲散。
就算他當天剛大手筆花了整整兩百塊錢,此刻也毫不在意了。他瞬間打消了接下來幾天打算吃糠咽菜省開支的念頭,鎖上放映室的門,背著手悠悠哉哉地走出廠門,徑直走向距軋鋼廠大約一裡多地的一家國營餐廳。
當秦淮茹滿懷期望地來到放映室時,許大茂剛剛離開不久。然而,秦淮茹並不清楚許大茂去了哪裡。
隻見放映室大門緊鎖,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在這裡苦等下去。眼見著午休時間就要過去,而許大茂依然不見蹤影。
秦淮茹思前想後,推測許大茂可能是因為早上夫妻拌嘴的事,心裡窩火,索性回家去了四合院休息。
畢竟,秦淮茹深知許大茂的工作習性,遲到早退對他而言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平常。
其實,對於秦淮茹來說,
如果真想找一個人迅速解決眼前的困境,那最合適的人選其實是李副廠長。李副廠長既有權力又有金錢。
不論是直接幫秦淮茹取消處分,或是代繳那二十塊錢的罰款,嗎李趙都能夠幫助秦淮茹一家人安然度過當前的難關。最重要的是,一旦真的攀上了李副廠長這棵大樹,今後在軋鋼廠,秦淮茹就可以真正地橫行霸道了。
隻不過,秦淮茹早就看得很清楚。
雖然秦淮茹能夠從李副廠長那裡獲得最多的好處,
但是考慮到李副廠長的地位身份,她不可能和他玩那種若即若離的遊戲。如果她真的去找李副廠長開口求助,那麼她就必須要有足夠的付出作為代價。一旦她完全依賴於李副廠長,從此以後,
秦淮茹就得跟李副廠長緊密相連,變成他手中豢養的一隻金絲雀。秦淮茹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眼前雖有一片魚塘,但她隻想守住一條魚,這樣的情況讓她感到無法接受。因此,即使在被何雨柱無情拒絕之後,
秦淮茹清楚除了許大茂之外,她還有李副廠長這個選項可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