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鳴長長,晴空萬裡。
江寧縣東西兩市最為熱鬨繁華。
街邊攤販叫賣聲此起彼伏,街道人來人往,頗為熱鬨。
疾衝穿著一身捕快服走在街上,腰佩捕快長刀,頭發束成一高馬尾,整體看上去很是乾練精神。
自從前幾日疾衝接到嶽威回信,便開始了自己在大宋的第一份就業工作。
雖然隻是一名小小的捕快,但也是事業單位,正式的編製。
和在現代到派出所實習是一個性質。
疾衝很快就融入了這份職業。
跟著捕頭巡視街道。
幫著農戶家裡找離家出走的母雞,打擊犯罪,抓幾個小偷小摸,諸如此類。
像方宅那樣的毒殺案,那不是什麼常見的案例。
日子平平淡淡的才是常態。
“真好,今天又是國泰民安的一天。”疾衝伸個懶腰,喟歎。
走在一旁的嶽威,搖頭失笑。
兩人慢悠悠的巡視了東西市集,打算回衙門休息。
一道身影急匆匆的朝他們跑了過來,來人是快班的小蔡。
等他跑到嶽威近前,雙手撐膝,喘著粗氣“頭兒,有命案!”
江寧縣有一條寬沿河道,這條河道蔓延數十裡直通開封以及附近的幾個縣城。
算是本地的母親河之一。
時有商船貨船往返河麵上,碼頭也停了一兩艘魚船。
有不少販夫走卒來此買賣新鮮河鮮水產。
此時河道碼頭,本該忙碌的百姓們,都停下手中活計,正望著不遠處河灘上指指點點。
“那好像是個死人”
“我的天爺,這難道是河神殺人了?”
“看著像是個姑娘啊!難道是失足落水?”
“嘔這氣味好臭”
“估計死了好幾天”
嶽威帶著快班所有衙役趕來,立即命人開始保護屍體現場,並開展問話調查。
疾衝則是拎著屍檢箱跟著縣衙仵作老張頭身後,一起去查看河灘上的屍體。
仵作老張頭今年四十好幾,佝僂著身子,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屍臭味。
據說入行足有二十年,常年住在義莊,聽說喜歡剖解屍體。
剛得的小蔡消息,嶽威就讓疾衝去叫仵作老張頭。
兩人剛走近屍體,氣味直衝腦門。
常年和屍體為舞的仵作老張頭,麵色如常,而疾衝差點被這霸道的屍臭給偷襲得昏厥過去。
“嘔!”疾衝忍不住乾嘔起來。
老張頭心中好笑“年輕人就是不行。”
雖嘴上嫌棄,但從懷中掏出一塊棉布巾子,遞給疾衝。
他解釋了一句“這是用生薑水浸泡過,可以隔絕屍臭。”
估計是怕對方嫌棄,生硬得又加了一句“愛用不用。”
疾衝接過巾子,立即用來捂住口鼻,生薑水的氣味緩和了臭味。
得救了,他雖是個刑警預備役,但真的沒怎麼接觸過屍體。
更彆提這麼原汁原味的。
“多謝張叔。”疾衝向老張頭道謝,隔著巾子聲音有些悶。
見人毫不避違得用了自己的巾子,老張頭難得勾起一個生硬微笑,從疾衝手裡接過工具箱,就去看河灘上的屍體。
老張頭不愧是專業仵作,麵對一具泡發了得女屍,仔細檢查起來。
疾衝忍著惡心,也在仔細打量屍體。
【叮】係統音響起。
【‘包青天’係統感知死者有著巨大怨氣,為宿主開啟‘觀察細微’模式】
疾衝眼中的屍體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