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反駁“荒唐,相國寺是何等地方!”
相國寺乃是國寺,開封的達官貴人都喜歡去相國寺上香祈福。
甚至於皇親國戚也會時常前往禮佛。
可見相國寺真的十分有名。
那喬蓉蓉就算再不顧禮法,也不會在佛門重地與人行苟且之事吧。
疾衝攤手,懟張龍“張捕頭,我對你很失望。”
“作為一名公職人員,就應該合理得懷疑一切。”
“隻要去相國寺查一查香客留宿記錄,便能找出這名叫安居的男子。”
張龍在疾衝說出對他失望之言時,臉就黑成一片。
倒是楊春明對這江寧縣的小捕快,另眼相看。
沒想到自家侄女湘湘說得話,竟是真的,這辛疾衝不僅聰明心細,還十分大膽自信。
是個人才。
楊春明心思幾轉,起身道“先回府衙,下午再隨本官微服私訪相國寺!”
“是。”疾衝和嶽威一口應下。
張龍不情不願,但沒辦法,隻能應“是”
相國寺占地百畝,雕梁畫棟,寺內建築巍峨。
通往寺廟山門的道路上,攤販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鬨非凡。
楊春明一身便服,帶著張龍以及數名同樣喬裝成護衛的捕快來到相國寺。
疾衝與嶽威這兩個編外人員,跟在隊伍最後,連同秦湘湘也來湊熱鬨。
相國寺,香火鼎盛,來燒香得百姓很多。
疾衝一身粗布短打,頭發全部綰起,用灰色長布條係成一個丸子頭,若是多戴個圓帽,估計可以原地出家當道士。
嶽威看著他新造型,有些不適“疾衝,你還未及冠,按照習俗,不能束發啊。”
男子二十方及冠,由家中長輩為其加冠,簪發。
如今才年方十七的疾衝,自然不能自己束發成冠。
疾衝左右打量小攤,不甚在意“沒事,天氣熱嘛,這樣涼快。”
秦湘湘就走在疾衝身旁,一路從江寧縣來到開封,她也算與這兩人接觸頗多。
嶽威性子直接,卻也是個忠厚老實的,而辛疾衝則更隨性些,聰明又有分寸感。
但有時候,又很跳脫。
秦湘湘見疾衝湊到香囊攤子前,好奇打量,她走上前道“不是來找嫌犯嘛!你擱著踏青呢!”
“姐姐,瞧著這香囊眼熟不?”疾衝拿起攤子上售賣香囊,示意秦湘湘仔細看。
秦湘湘看了兩眼,皺眉“相國寺香囊,小攤每天售賣”
“這喬蓉蓉身上香囊,和這個一模一樣!”
嶽威也湊過來瞧了瞧,還有些疑惑“可這香囊,隻要是來過相國寺,或多或少都會有人買啊。”
就算知曉香囊出自相國寺,又能證明什麼呢?
疾衝無語,他用手指了指香囊上沒有任何花紋地方,解釋“喬蓉蓉那枚香囊上,這個空白地方,繡了一朵芙蓉花!”
“我篤定,她情郎那裡,也有一枚相國寺香囊,同樣繡著一朵芙蓉花。”
秦湘湘和嶽威恍然大悟。
疾衝隻覺心累,這些古人都太難帶了
相國寺大殿,香煙嫋嫋,佛像莊嚴肅穆。
疾衝仰頭看向佛祖以及一眾羅漢金身,心裡想著,來都來了,要不給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