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秋日,但氣溫依舊很高。
東廠衛所操練場,有許多番子光著膀子舞刀弄槍操練著身體,看著都是矯健身姿與結實得肌肉線條。
唯有一道白斬雞纖細的少年身體,在一群大漢堆裡格格不入。
疾衝無視他人打量目光,正雙手握著杆子,做引體向上。
其中有個皮膚黝黑的番子,語帶嘲諷“你是哪位公公底下的當差啊,不跟著伺候,跑到這裡來鬨著玩呢~”
其他人雖都沒說什麼,但心裡想法都差不多。
一位新來的少年,是剛從宮裡頭選拔出來的小太監。
言語之間,自當輕蔑。
“整個東廠不都是督主底下當差的嘛?!”疾衝跳下杆子,用手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怎麼?你不是?”他問黑臉漢子。
都是基層狗,看不起誰呢!
黑臉壯漢被懟,見周圍人都發出嗤笑聲,覺得丟了麵。
正待要上前教訓人,疾衝便先溜了,開玩笑,這黑臉壯漢身高將近2米,他現在這麼菜,肯定打不過人家。
下值後,疾衝慢悠悠得往秀錦街方向走著,這些日子他十分悠閒,每日隻要點個卯,簽個到就行。
估計是東廠大佬忘記了他這小蝦米。
疾衝並不討厭被人遺忘,比起忙成狗,誰不喜歡舒服日子。
開封府晚上沒有宵禁,疾衝回家的路上都會路過甜水街,偶爾買些小零嘴帶回去給家裡人解解饞。
卻不料被幾名身穿粗布短打的漢子給堵在巷口。
各個凶神惡煞,摩拳擦掌。
“哥幾個是劫財啊,還是想害命?”疾衝直視帶頭的人,從對方心聲中知曉答案。
原來是她們
領頭的中年漢子喝了一聲,“都給我上!”
有路過的百姓瞧見,紛紛遠離了這一片,也有好心的直接跑去找巡邏得護城衛隊。
也有遠遠圍觀的人,以為被圍毆的少年死定了,卻不料他有些身手。
疾衝近些日子每日勤勞鍛煉,長了不少力氣。
靈魂和身體的適配度日漸提高,擒拿術和格鬥術都建立起來。
對付這幾個假把式的糙漢,還是綽綽有餘。
疾衝一拳打在一名壯漢鼻梁骨,對方慘叫一聲就哀悼在地,這邊一腳踹飛想偷襲的男人。
雖對方人多,但都被疾衝一個一個狠揍了回去。
都被打倒在地嗷嗷叫喚。
“呸,一群菜雞!”疾衝啐道,不小心扯到嘴角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剛剛不小心被帶頭的中年漢子揍了一拳。
看來他還需要多鍛煉鍛煉。
這一幕都落在一座茶館陽台,某人眼裡。
剛從山東府歸來的東廠督主謝懷瑾,一襲紅袍,內襯玄色金線綢緞,正懶散得坐在軟榻上品茶。
他頗有趣味道“劍安,去查查,本座倒想瞧瞧,是誰敢動東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