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疾衝對沐暄,笑著說道“這是我老師常掛在嘴邊的話。”
警校的老師大多都是從一線退下來的老刑警,不管是經驗還是閱曆都足以教授他人,如何當好一名刑警。
大學四年,疾衝可沒有一天是在浪費的,更何況也沒有資本浪費。
在孤兒院長大的疾衝,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一個道理。
像他這樣沒有家庭,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普通人,若不好好努力,隻會泯為眾人,一輩子都是可憐可悲的人。
所以他才會在實習第一天,就那麼拚命。
雖然是拚過了頭,好在他重活一世,這才稍稍心態緩和些。
疾衝摸著下巴“半年前就下毒,隻能是國公府中人。”
“可以先將徐大公子和其母周氏,列為頭號嫌疑人。”
他又想起在其他下人那裡聽見的心聲內容,繼續說道“還有二房的人,恐怕也不會乾淨。”
沐暄點頭認同,他已不知不覺信服這個在東廠任職的少年人。
天色漸漸昏暗,等問詢過所有下人之後,已至深夜。
敏國公安排大理寺和開封府衙的官差們住在國公府偏院休息。
因回家路途遙遠,疾衝也留宿於國公府中。
秦家父女倆縫合完徐世子的遺體,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兩人還在聊這起案子。
父女倆並排走著,秦明手背在身後,手指輕輕敲擊著,似乎在思考。
秦湘湘側頭看了一眼父親,開口問道“爹,仙人醉是什麼毒?可有解藥?”
“無色無味,價值千金。”秦明開口道“產自吐蕃,聽說在黑市裡有售賣。”
黑市,顧名思義,就是不能見光的市場。
每月十五的深夜子時,黑市才會開市。
如若沒有熟人帶路,絕對找不到這個地方。
秦湘湘詫異道“真的有黑市的存在?!您去過嗎?”
秦明搖頭。
他也是聽大理寺某個死囚口中說過這個地方。
“就算知曉了毒藥來源,若找不到黑市,那豈不是查不出是誰去買的仙人醉?!”秦湘湘不免有些擔憂。
若是大理寺和府衙找不出真凶,陛下怪罪,該如何是好?
秦明倒是淡定“這不是我們父女倆該操心的,東廠的人不是也在。”
俗話說的好,出了事自然有高個的來頂。
既然東廠的人也插上手,大理寺和開封府衙就能轉圜一二。
再怎麼說,陛下也會看顧東廠麵子。
等這父女倆快到家門口,秦明才想起問道“對了,那個東廠番子,你認識?”
“認識,我記得跟您說過的,就是前不久搬到我們隔壁的辛家大郎,辛疾衝。”秦湘湘掏出懷中的門鎖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對她爹說道。
正巧隔壁的辛母林氏拎著一個菜籃子,剛從外頭回來。
一見到秦湘湘便熱情得打招呼“湘湘,回來啦~這位是秦先生吧。”
“您好您好,妾身是隔壁新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