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生悲,這一句話十分映照疾衝此時的情況。
原本隻是想看熱鬨,卻不料
來青樓遇到上司大佬該怎麼辦?
東廠督主為什麼會在青樓喝花酒?這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疾衝身處花魁包廂之中,對著大佬微微一笑,言語間帶著幾分尷尬“真是巧遇啊,大人,原來您也在此賞曲”
謝懷瑾目光一寸寸地打量著某人,隻見白衣出塵,清冷貴氣,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市井之氣。
護衛劍安瞠目結舌,他語無倫次地說“辛疾衝?你你”隨後,他圍著疾衝轉了兩圈,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大變活人啊!這身姿與容貌,雖看似與往昔無異,卻又仿佛處處透著蛻變的氣息,令人驚歎不已。
"確實,很大程度上都依賴於妝容和造型。"疾衝解釋道,"正如俗話所說,容貌之美,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裝扮。"
他輕輕地拍了拍劍安的肩膀,鼓勵道“你也可以的~”
一直坐在繡凳上安靜的花魁趙盼盼掩麵一笑。
她讚道“這位小哥倒是通透,這裝扮是我等女子一生需精學的功課,其實用在男子身上亦可。”
疾衝朝趙盼盼莞爾一笑,笑容純淨而明亮。
倒是讓趙盼盼有瞬間愣神。
謝懷瑾同樣注意到了這抹微笑,心中莫名地湧起了一股不悅的情緒。
他鳳眸微眯,冷笑道“嗬~打扮成這樣來逛青樓。”
“看來傷勢已痊愈,都能出來鬼混了!”
‘敢愚弄本座’
疾衝聽見對方心聲,坐在大佬斜倚的軟榻之側,壓低聲音,謹慎地稟報“大人,誤會啊,卑職是來查案的,和黑市有關。”
劍安與趙盼盼皆因疾衝未加思索便緊貼謝懷瑾而坐之舉而震驚不已,須知此前從未有人能如此近距離地坐在他的身側。
疾衝未曾留意到兩人的神情變化,而是將事件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詳儘告知給了大佬。
“這白雲觀必有貓膩,卑職想著明日回東廠銷假,再帶著兄弟們一起去踩踩點。”
謝懷瑾凝視著身旁之人,眼眸輕垂,緩緩伸出手,輕輕推開了疾衝的臉龐,嫌棄道“蠢貨,東廠早已盯上白雲觀。”
疾衝何其聰明,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我就想,大人您怎會毫無緣由地光臨這煙花之地。"
看來他養傷期間,東廠就在布局暗查黑市幕後之人。
謝懷瑾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伸手輕輕推了推疾衝那顆還算機敏的腦袋。
瞧見兩人如此親昵,趙盼盼的眼眸輕輕垂下,神色若有所思。
宋保義被東廠的人‘送回’公主府。
長公主趙櫻,在嫁給宋國公之前,曾經嫁給柱國大將軍,可惜大將軍戰死沙場。
先帝憐愛長公主年紀輕輕守寡,一年守孝期過後,便將她指給了宋國公。
因為擔憂長公主二嫁,會被宋家人怠慢,還賜了公主府以示恩寵。
先帝去世前,還特意囑咐了明成帝,要看顧其他活著的兄弟姐妹。
明成帝含淚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