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於地牢中的秦湘湘一行人,由於地窖的入口並未被封閉,她們隱約能夠捕捉到一些外界的聲響。
“咱們要不要上去幫忙?”於芝蘭遲疑地提出,讓疾衝獨自麵對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即便對方是女性,也極為危險。
而且望哥也在上麵,她擔心疾衝無暇顧及堂弟。
辛悅也在一旁點頭附和“我們人多,或許還能助一臂之力!”
小姑娘顯然是擔憂自家大哥,想去看看,順便出一份力。
秦湘湘手持唯一的火折子,照亮了地窖,堅決地搖頭拒絕“不行,你們都沒有武藝,容易分散疾衝的注意力。讓他獨自專心應對敵人,我們不拖累他,這才是最佳策略!”
聽見此言,幾人並不再說話,耐心等待起來。
不久之後,地窖洞口處傳來了有人走近聲。疾衝向地窖內喊道“可以出來了!”
秦湘湘一行人聽後立刻顯露出興奮和喜悅的神情,急忙向地窖的出口攀爬。
疾衝逐一將她們四人拉至前方,指向堂屋對芝蘭說“望哥在堂屋內,迷藥的作用尚未消散,他仍在昏睡之中。”
“天色漸亮,不久後我們便可以去尋訪一位大夫進行診治。”
於芝蘭點頭示意,隨即帶著丫鬟快步走向堂屋。她親眼看到望哥安然無恙地躺在小榻上,這才放下心來。
在院子裡,疾衝正忙於安排接下來的事務。他轉向秦湘湘,語氣堅定地說“秦姐,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召集人手……”
話還未說完,屋舍大門被猛地轟然倒地。
門口竟然被手持利刃、高舉火把的東廠番子們團團圍住,宛如被包成餃子一般。
隊伍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通道,謝懷瑾身披一襲玄黑色長袍,邊緣繡有赤金色的祥雲紋飾,外搭一件赤紅色鬥篷,緩緩步入屋舍之中。
他微微抬起鳳眼,瞥了一眼安然無恙的某人,目光從明顯經曆過打鬥的堂屋內的一片狼藉中掠過,薄唇輕啟“事情都處理完了?”
絲毫未顯露出先前的憂慮,反而似乎隻是來應酬一番,仿佛無事便可即刻返程。
疾衝嘴角微微抽搐,他急忙走上前,滿腔義憤地說道“大人,我們京都開封,作為天子的腳下,竟然有人販子如此猖獗……”
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陳述給自家大佬。
最終,疾衝作出結論“我們將這些人帶回東廠,讓他們領教季然的手段,肯定會透露許多信息。”
他可是在這三個人販子心聲裡聽到類似於什麼長生教之類的玩意,一聽就是邪教。
謝懷瑾顯然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並未放在人販子身上,而是落在了於芝蘭身上,那位曾向疾衝提親的女子。
他環顧四周,看見一個同疾衝有幾分相似的小姑娘,以及秦湘湘、於芝蘭和一個丫鬟以及一個被抱著還在昏睡得小孩。
顯然,被人口販子拐騙的人,都是疾衝熟人。
先前他們一同被關在地窖裡,他不由心想,蠢東西倒是豔福不淺。
謝懷瑾心中莫名湧起一股不快,麵無表情地吩咐道“劍安,這件事交給你處理。”話音剛落,他便拂袖而去。
劍安迅速回應“是!”
隨即指揮手下將三名罪犯押回東廠,並安排人員護送幾位女子各自安全回家。
疾衝站在原地,困惑地撓了撓頭,不明白為何大佬心情變差。
次日
東廠地牢
季然在家中度過中秋節後,剛一上班就接到了工作任務。
據一位熟悉的下屬透露,正是昨夜中秋,疾衝親自充當誘餌,成功抓捕那三名人販子。
督主明確指示“在處決之前,必須提取出所有相關信息。”
季然噙著一絲笑意,在工具台前仔細挑選著刑具。
在一張長桌上,琳琅滿目的工具整齊排列,每一件都寒光閃閃,鋒利無比。
僅僅是目睹這些工具,便足以讓人感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阿大和阿二,兩位體格健碩的男子,在經曆了短暫的審訊後便無法承受,最終選擇了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