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南,
大運河渡口。
一艘巨型帆船停靠在渡口,觀其高度,有三層樓房那般高,長數十丈。
光載人便能容納百人之多。
船帆上赫然印著一個大大得官字,顯然這是一艘官船。
從開封大運河出發,一路向北,經過洛陽、肅州、隴州、登州、金陵、最終到達江南。
渡口人流湧動,有外來的船隻登靠,也有本地船隻出發離港。
行商走卒,車水馬路,熱鬨非凡,造就一番盛世繁華的景象。
疾衝一襲藏青色窄袖胡服,拎著一個黑色包袱,正排著隊上官船。
他一臉興奮的四下張望,好似出門旅遊。
而站在身後的秦湘湘,一臉無語。
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跟這個倒黴孩子一起出公差。
站在兩人身側的季然,則直白吐槽“你小子到底有多沒見過世麵,坐個官船而已。”
“沒必要跟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吧。”
疾衝聞言,轉過頭,呲牙咧嘴道“你不懂,我這是在見證曆史的奇跡呢。”
作為一名現代人,見識到古代造船工藝,當然會興奮。
就好比,你在某商城裡見到了古代兵馬俑一樣。
可惜,無人能夠理解。
季然聳聳肩攤手道“確實不懂。”
秦湘湘全程看彆處,並不想理會這兩個大男人之間無聊的對話。
“祭河神——”
“獻祭品——”
官船之上,船老大正在祭祀河神,聲音洪亮響徹四周。
常年跑船的人見怪不怪,而頭一次見到得便會伸著脖子張望。
疾衝便是後者,他踮起腳尖,伸手搭在季然肩上,拚命往官船上瞅。
可惜隻能瞧見船老大頭部位置,其餘都因高度問題,什麼都看不到。
“誒,祭奠河神有什麼講究?”疾衝好奇問季然。
季然嫌棄推開他,“你怎麼什麼都能好奇!”
“彆挨著老子,要是讓督主知道,說不準把我手臂砍掉!”
還未等疾衝說些什麼,秦湘湘倒是先湊過來問“為何會把你手砍了?”
一副八卦模樣,顯然已忘卻季然身份。
這也是疾衝的功勞,隻要有他在,身邊得人都會漸漸忘卻彼此之間的身份差距。
“你都快成為這小子繼姐了,還不知道他和那位關係匪淺?”季然還怕秦湘湘不明白,雙手握拳隻露出一對大拇指在那裡比劃。
秦湘湘恍然大悟,隨即捂嘴驚訝得看向疾衝。
半晌後,她豎起大拇指,由衷敬佩道“厲害!佩服!”
我的老天爺。
沒成想,有一天,她竟能成為東廠之主的‘妻姐’。
真是祖上冒青煙啊!
豈不是以後能在東廠橫著走?
如此一想,秦湘湘頓時興奮到不行。
她爹能和林嬸結婚成親,簡直是太棒了!
疾衝嘴角抽搐,實在是不能夠理解秦湘湘得腦回路。
至於嗎?
隨即轉念一想,抱上大腿確實是挺爽
他朋友圈都升級成什麼樣了
果然,他就是主角沒跑
一直幫著季然拎著行囊的趙虎,木著一張臉,儘職儘責得守衛著他們三人。
如果忽略他豎起來的耳朵,那麼確實是很儘責得侍從。
待他們登上了船。
疾衝便在船頭甲板上看見了香案燭台,上麵擺放著豬頭,羊頭等祭祀物品。
季然出示官碟,便有船員恭敬得引領他們前往最舒適的船艙廂房。
一陣銅鑼聲響起,是官船正式啟航。
疾衝一放下包袱,便想去觀看帆船起航得場景。
“嗚呼,我去甲板了!”他高呼一聲,便小跑去了外麵。
季然和秦湘湘在各自船艙裡聽見這聲興高采烈得招呼,都滿臉黑線。
心想,隨便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