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深沉,寂靜。
紅色燈籠裝點著季府,營造出一片莊嚴而神秘的氛圍,李應樟則居住在那間貼著大紅喜字的喜房中。
一對龍鳳喜燭乃在燃燒,按照婚禮習俗,要點燃照亮一整夜不熄。
李應樟駕輕就熟躺在喜床上,又覺身下有東西硌得慌,起身掀開被子。
果然鋪滿了一床的花生桂圓之物。
“嗤~還真當能洞房花燭呢!”李應樟麵露嘲諷之色,完全了沒有之前的謙和有禮。
像這種大戶人家他見得多,都是虛榮好麵之輩。
區區一個冥婚都要搞得像模像樣,不知道得還以為真的有一對新人喜結連理。
像他這樣,沒有顯赫的出身,沒有地位的人,就隻能吃苦。
而這些已故的千金小姐或大家公子,卻仍能締結一門良緣的陰親。
他不禁憤世嫉俗地想,這個世道確實不公。
李應樟雙手緊握床沿,將喜被上的花生和桂圓抖落得一乾二淨,這才心滿意足地躺到床上。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打開。
“誰啊?”李應樟坐起身,恢複謙和有禮的姿態詢問道。
無人回應他。
突然一陣風刮過,門窗發出震顫聲。
李應樟有些心裡發毛,連忙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起身下床。
走到門口,想查看一下是什麼情況。
房門微啟,僅留一條細縫。
李應樟輕輕拉開房門,眼前出現了一位身材修長的女子,她身著華麗的新娘嫁衣,頭戴紅色的蓋頭。
“啊——”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劃破了寂靜。
李應樟癱坐在地,尖叫著並試圖向後退去。
疾衝慢慢掀開自己得紅蓋頭,歪頭露出森白的笑容,矯揉造作掐著嗓子“相公~”
‘砰’的一聲,李應樟被嚇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有兩個身影一直躲在暗處圍觀全過程。
秦湘湘“”
雷楚楚“”
不是吧,
這麼菜雞!
疾衝手裡還拿著紅蓋頭,看著暈死過去的人,嫌棄撇撇嘴。
他朝躲在灌木叢後的兩位女俠招手“過來吧,搞定了。”
“趕緊幫忙一起抬進去!”
秦湘湘與雷楚楚迅速上前協助,將倒在地上昏迷的李應樟抬回了喜床。
疾衝關好房門,指揮道“你倆把他捆好,我等他醒了,和他談談心。”
“為什麼不是你來捆啊?”秦湘湘提出質疑。
雷楚楚也讚同姐妹的話。
這兩位姑娘在短短幾日時間裡,就成為了手帕交閨蜜。
疾衝理直氣壯道“我穿著新娘嫁衣,還躺了半天棺材,你說為什麼不是我來捆他!”
這個理由十分有說服力,秦湘湘再也沒了怨言,該乾嘛就乾嘛。
另一邊廂。
季然雙手枕在腦後,躺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似乎在睡覺。
實際一直處在戒備狀態。
耳邊突然傳來輕微響動,他抬腳將雙腿交疊在一起。
守在屋內隱蔽角落的趙虎瞧見,頓時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