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裡,劍安帶著人回到城南。
原本該等在這裡的疾衝,已不見蹤影。
謝懷瑾沒見到人,臉色陰沉了下來,顯然猜到某人又自作主張。
“主子,人或許在宅子裡。”劍安小聲道。
按照疾衝的性子,應是發生變故,這才不得不一個人闖進去。
謝懷瑾點頭,揮手示意讓他們潛入。
一陣兵刃交接聲在這座私宅響起,宮尚銘留下的人皆不是東廠密探對手。
不消幾刻,夜間重新恢複寂靜。
劍安等人將私宅內還活著得護衛,扣押在院中。
穿著一襲暗紅色錦袍的謝懷瑾,邁步進入了這座私宅,站在院子中環顧一周。
他聲音低沉道“本座隻問你們一句,這私宅密道在哪裡?”
有個護衛神情閃爍,聲色內燃道“你們是什麼人?!夜犯宵禁,還私闖家宅”
謝懷瑾神情冰冷,吐出兩字“殺了。”
還未等這護衛反應,脖頸處一疼,夜風吹過冰寒無比,他雙眼瞪圓,癱倒在地。
就這麼死了。
其他被壓跪在地的護衛們,皆心神一震。
謝懷瑾“本座再問最後一遍,這私宅密道在哪裡?”
肅殺之氣,淩然於眾。
這次,再也沒人敢心存僥幸。
其中一個護衛,額頭冒著冷汗,哆哆嗦嗦開口“在榕樹洞底下”
沉默寡言的劍揚立即帶人,下至榕樹洞底。
一盞茶功夫後,便將昏迷著的五名老人和五名小孩,從密室裡帶了出來。
“主子,疾衝不在下麵。”劍揚搜尋整個地下密室後,上來稟報。
不等謝懷瑾開口,劍安提著劍,蹲在私宅護衛脖頸,問道“有沒有見到一個少年,拿著三節棍。”
“有有”護衛哪裡還敢有所隱瞞,“被大公子帶回了府”
劍安暗鬆口氣,心道人沒出事就行。
瞧主子神色,劍安又問“帶回去做什麼?”
護衛猶豫片刻,才開口“說說是送給二公子。”
謝懷瑾“”
劍安“”
千防萬防,還是被送到了宮尚雲身邊。
第二日,晌午
守在宮家祖宅外的東廠番子,親眼瞧見自家百戶大人,臭著一張臉走在宮尚雲身後。
疾衝這才能在上若酒樓裡和謝懷瑾碰頭。
宮家祖宅,
主院書房內,
古樸的書架上擺滿了曆代宮家家主珍藏的書籍,從古籍經典到現代著作,無一不透露著宮家深厚的文化底蘊。
書房的中央,一張寬大的紅木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以及一些家族的機密文件。
家主宮典,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但脊背依舊挺直,仿佛歲月並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今日,他的心情顯然並不好,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怒火。
宮尚銘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站在書桌前,低著頭,不敢直視父親的目光。
宮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書房的寧靜“你太讓我失望了!”
“私宅都叫人發現!”
宮尚銘的臉色一白,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嚴重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父親,我……”
“你什麼你!”宮典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更加嚴厲,“若不是私宅並非在宮家名下,你以為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