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風雪天氣,一行車馬入夜後隻能就地安營紮寨。
主帳篷連帶小型帳篷一共搭建十幾個。
數個篝火在大大小小的帳篷周圍燃燒著,以取暖。
深夜時分,疾衝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劍安等人所在的帳篷,一進去便看到了久違的醫官曾善。
曾善還是老樣子,精神矍鑠,臉上永遠一副笑嘻嘻模樣。
“辛小哥,彆來無恙啊~”
在疾衝有機會開口之前,謝懷瑾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寒暄就免了,曾善,為他把脈。”
“瞧瞧是什麼蠱毒!”
曾善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刻搭上疾衝的手腕,開始進行診斷。
‘這脈象’
‘我的老天爺’
搭上脈之後,曾善的臉上神情便不斷變化。
聽著對方內心一驚一乍,疾衝嘴角抽搐,他忍不住開口問“曾醫官,是什麼蠱,能解嗎?”
哪怕是要死,也給一句痛快話吧
曾善瞥了一眼麵露陰鬱的謝懷瑾,略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辛小哥體內被下了情人蠱。”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臥槽!
情人蠱?!
季然一直雙手環抱,站在一旁觀看熱鬨,他詫異地問道“你怎麼會被彆人種下情人蠱?”
‘督主不是在身邊嗎?怎麼會讓人有機可乘?!’
謝懷瑾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他咬牙切齒地問道“曾善,要如何才能解開這情人蠱?”
疾衝全程安靜如雞,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大佬給剁掉。
曾善“這情人蠱,一雌一雄,辛小哥體內應該是雄蟲。如果與雌蟲相隔太遠,他便會遭受劇烈的心痛……”
原本正向大家普及情人蠱的知識,卻因旁邊大佬的氣場過於強大。
科普到一半便科普不下去。
隻能直接講明解蠱的方法。
曾善繼續說道“唯有雌蟲主人的心頭血,方能引出雄蟲。”
“這便是唯一的解蠱之法。”
儘管這種方法聽起來並不那麼科學,疾衝卻不敢提出異議。
謝懷瑾輕蔑地冷笑,隨即命令道“季然,立刻將宮尚雲擒來,本座需取其心尖血!”
曾善連忙出聲阻攔“督主,不可!”
“若非自願獻血,隻會遭到反噬。”
在所有人死亡視線下,他艱難得補充完最後一句“否則,藥石無醫”
“老曾,你倒是一開始把話說清啊!”季然無語道。
曾善一臉訕訕,他倒是想一次性說清楚,也不看看督主臉色。
疾衝見氣氛尷尬,舉手道“哪個宮尚雲他們已經猜到,我是東廠的人。”
“估計是想拿我做籌碼”
“不若將計就計”
謝懷瑾此刻對任何人都感到不滿,他輕蔑地一笑,說道“怎麼,你難道還打算拉攏宮尚雲?”
確實如此想的疾衝,見大佬不爽,立即緊閉上嘴巴,不再發言。
兩日後,一行人抵達登州。
趙世和收到謝懷瑾的訊息後,親自前往迎接宮氏兄弟,並為他們舉行了歡迎宴會。
瞧見站在宮尚雲身邊的某人,也當做不認識來處理。
倒是讓疾衝鬆了一口氣。
可惜,意外來得總是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