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這隻肥鳥,看著很眼熟啊,這幾天好像都見過好幾次了。”
方平沉吟了一下,忽然眼神一陣清亮。
江湖奇人異事甚多,以前就曾聽聞,有人能訓練飛鳥鷹隼之類的打獵或者追蹤敵人。
那店小二讓我注意上頭,指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剛才在客棧的時候,我被人當麵打劫還說得過去。
可昨天那個彝山族的青衫女子,居然大半夜的都能找到我確切的位置去套路我,很可能就有某種追蹤手段。
難不成就是天上這隻肥鳥不成?
想清楚了,方平一陣興奮,但很快有些氣餒,因為這肥鳥所在的位置太高了。
他力氣雖然大,但身上也沒有飛鏢之類的暗器,即便是有,這個高度也扔不到,除非有弓箭,可他的力氣能拉開硬弓,準頭卻不怎麼樣。
不過話說回來,弓箭是管製武器,平常人根本不敢用,即便武林人士也是能不用就不用,算是不成文的規定。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就感覺腦後一陣冷風襲來,嚇得他腦袋一晃,一支箭矢從他耳邊飛了過去。
“誰敢偷襲你家爺爺。。。”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聽到‘嗖嗖嗖’的一陣破空之聲響起,好幾支箭矢從身邊飛過,而且後背疼了兩下,已經被射中了兩箭。
不過他的金鐘罩鐵布衫兒再次立了大功,這箭矢隻是射破了衣服,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了兩個白點兒。
“有埋伏,人還不少啊。”
方平剛要踢一下馬肚子,讓它跑出包圍圈,但腿還沒動,胯下的駿馬就一聲悲慘的嘶鳴,發了瘋似的向前方猛衝,怎麼也控製不住。
回頭一瞧,原來是馬屁股上挨了一箭。
他無奈之下,隻能護住了身前的小丫頭曲長安,身體伏在馬背上,一起向著前方一頓撩。
可馬兒還沒跑多遠,道路兩旁的大樹上,冷不丁的蕩過來一排竹刺,將道路遮的嚴嚴實實。
方平大驚失色,此時避無可避,一手提著棍子,一手抱住曲長安,踏住馬背飛身而起,隻是可憐馬兒被一排竹刺刺中,腸穿肚爛的躺在那裡嘶鳴哀嚎。
他抱著小丫頭,身在半空還沒落地,就見兩旁的樹叢裡,衝出來幾個粗布麻衣的漢子,兜著一張大網跑了出來,想要將二人給捆住。
這幾人身後,另有七八個人端著長槍,跟在後頭,一旦包裹住了方平,那就是一陣亂捅,將他給捅成肉醬。
“我尼瑪,夠狠啊。”
這要是被這些家夥給包在網子裡,一身力氣都沒處使,那可不妙。
可他此時身在半空,無處借力,急切之間,一把將手裡的棍子給扔了出去。
這镔鐵大棍打著旋兒,砸向大網一邊兒的三人。
同時方平借著這扔棍子的反向力道,身子稍微橫移了一點,雖然沒能出大網的包裹範圍,但他的腿已經能踢到另一邊拿著網子的漢子了。
就這麼電光石火之間,他的棍子將其中兩人給砸的骨斷筋折,他的腿也將另一邊的一個漢子給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