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兩天,方平他們也沒什麼事情,就在南宮家幫幫忙,鑄造兵刃。
蘇小夔彆看功夫不行,掄大錘是一把好手,將方平和劉君房指揮的團團轉,又是搬東西又是拉風箱的,那是一陣春風得意。
方平在這兒也學了一些東西,雖然讓自己去鑄造兵刃肯定不行,好歹也漲了見識,認識了不少的礦石啊,打造手法之類的。
這日剛吃過午飯,一個錦衣衛的人過來,給他們送了封書信,打開一瞧,正是京城袁老道送來的。
看著那信上的一堆鬼畫符一般的字跡,方平有理由認為袁老道在咒他。
信不是很長,大意就是說我也知道你們急,但你們先彆急,還真能散夥怎麼的,稍安勿躁,等一陣子會有人給你們送些東西過來,肯定能開啟那陣法。
蘇小夔看他在那裡不停的抖著信封,好奇道“老大你抖什麼呢?”
“上次的信裡,你讓袁老道賠我銀子了吧?”
“這個啊,寫了。”
“可惡,袁老道這廝,光讓咱們辦事,銀子的事兒提也不提,真是一毛不拔。”
“老大你不是讓人罵他了嘛,就彆惦記那點兒銀子了,快來看看,我畫的這把寶劍怎麼樣,我給它的護手上添個夔龍紋如何?”
“不怎麼樣,醜死了。”
“你罵我作甚?”
“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我就是夔啊。”
“你不是夔牛麼?”
“哼,夔龍也是我,哎哎哎,老大你彆亂畫啊,你畫的太醜了。”
二人一番插科打諢,倒也挺悠閒的。
等到了晚上,方平和蘇小夔吃罷了晚飯,正坐在一個台階上消食,就見劉君房從外頭走了回來。
這一陣子,有人聽說青羊先生的弟子在南宮家,就有不少人過來請他去參加聚會,劉君房婉拒了好些人了,但一次都不去,也怕太過駁了人家麵子,今日就去了一次。
方平見他臉都綠了,一陣詫異道“劉兄不是去參加文會了麼,怎的臉色看著不是很好啊?”
劉君房歎了口氣,苦笑道“師父不是命我禁酒半年麼,文會上大家推杯換盞的,眼看著一堆的好酒,我卻不能喝,可把我饞死了,哎,再也不去了,省的鬨心。”
見他‘沌沌沌’的拿著酒葫蘆灌水喝,方平一陣好笑,隨口安慰了幾句。
轉眼又過去了兩日,這天方平正在南宮家鑄造兵刃的地方燒火,被熏了一身的灰,有南宮家的侍衛告訴他有人找。
方平跟蘇小夔他們說了一聲,便隨著他來到了門外。
門外之人是個壯漢,穿著錦衣衛的飛魚服,肩頭扛著一根狼牙棒,看著很是眼熟。
“你是那個,孫什麼來著?”
壯漢晃了晃狼牙棒,齜牙一笑道“孫無敵。”
“呃,對,就是你,名字夠霸氣,你找我作甚?”
“有事也無事,去喝一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