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晚上,杜康夫妻給方平安排了個接風宴,大家一起吃了頓飯。
飯桌旁,常儀一直在擔憂師父可能會被那吳老二煉製成藥人的事情,有些食不下咽。
常夕卻沒想到這個,一直咋咋呼呼的,看的方平一陣頭疼。
杜康跟方平喝了兩杯之後,歎息道“以前在下隻知道讀書,天天把治國平天下掛在嘴邊,可如今做了官之後,才知道其中的艱難,學來的那些東西大多用不著,一個縣中的事務就讓我焦頭爛額的,哎,想起過往,慚愧的很。”
方平笑道“杜兄說這話可是矯情了,能成為一縣之尊,已經勝過了天下九成九的人了,事情艱難不怕,從頭開始學就是,相信以杜兄的才智,很快就能熟悉這些事務。”
“哈哈,借方兄吉言。”
李婉兒又瞪了杜康一眼道“你跟恩公說這些作甚,敬你的酒。”
“啊,對對對,方兄,我再敬你一杯。”
眾人說說笑笑的,一頓飯便吃完了。
等到了晚上,方平又跟常夕常儀兩姐妹在院中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屋了。
方平也沒有睡意,總算是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便又打坐練起了功來,閉上眼睛練了半天,那地宮鑰匙也沒再作妖。
他這一練,就練到了天色再次發白,雖然一宿沒睡,卻更加的精神了。
“三宮主,三宮主,你穿衣服了沒有,本宮主要進來了啊。”
屋門一響,常夕就闖了進來。
“你乾嘛,從你說話到進來不到三息,你問那一句純屬多餘。”方平一陣無語。
常夕一瞪眼“趕緊跟我走,有事兒。”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乾嘛?”
門邊的常儀道“剛才有衙役說,發現了我師父的蹤跡,我們要趕緊過去看看。”
方平不敢怠慢,趕忙收拾了一下,跟她們出了門。
衙門門口已經準備了馬匹,三人乘著馬,一路風馳電掣的就朝著北邊跑。
方平揚著馬鞭道“這大清早的,你們哪裡來的消息?”
“嘿嘿,有錢能使磨推鬼嘛,”常夕打著哈哈道,“五百兩銀子呢,有個樵夫跑了一宿,到縣衙通知了衙役。”
“呃,有錢真好,在哪裡發現的蹤跡?”
常儀道“在廣武縣和鳳留縣交界的山穀裡,那樵夫在山上留了些打野兔的網子,去看的時候發現有些人鬼鬼祟祟的,其中好像就有那吳老二。”
“嘿嘿,三宮主,本宮主就知道,我們姐妹碰到你就有好事兒,說,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踩狗屎?”
“我看你腦子是真的好不了了,狗屎運就狗屎運,說的那麼惡心乾嘛?”
三人一路疾馳,不到一個時辰,便跑到了那樵夫所說的山穀。
這裡就不便騎馬了,常夕和常儀家大業大的,連馬匹的韁繩都沒綁一下,就衝了進去。
方平怕跟丟了,也連忙跟上。
這山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三人腳程可不慢,很快就轉了一圈兒。
“常夕常儀,不要亂跑,過來這裡。”
論起武功,方平不見得能打得過她們,可若是論江湖經驗,那兩姐妹就差遠了。
“方平,可發現了什麼?”常儀一臉焦急道。
“莫要著急,看這裡。”方平指著一處地麵道,“這裡有踩踏過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新的,就在這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腳印,或者壓彎的草木之類的。”
“好,我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