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懷西好笑的搖了搖頭，攔住了許大娘，遞給了她一兩銀子。
“許大娘，我跟徐許兄弟一見如故，就代他還你吧，你也彆追了。”
“宋公子是吧？你的好心還是不用了，那混賬小子欠的錢很多，這是一天的錢。
那小子我帶著長大的，小時就死了爹娘我看他可憐，便沒有過多的約束他，才養成了今天無法無天，愛小偷小摸，借錢不還的壞習慣。
錢呢，我慢慢賺了會替他還的，不過這壞習慣我慣出來的，也理應由我教好。
你能真心拿他當朋友，我也很高興，錢你還是收回去吧，大娘不能要你的。”
許大娘收了擀麵棒，擦了擦手，將錢推回給了軒轅懷西，有些感歎的說道，說完又追了出去。
軒轅懷西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有些沒反應過來，其他人見了也笑著勸著。
“看公子著裝想必也是大家公子，心善吧，事情呢也確實如同許大娘說的。
不過那些小東小西，鄉裡鄉親的大家也都沒在意，還不還的無所謂，也就許大娘在意逮著事情不放。
那孩子可憐，父母都是被暴君推動的戰亂禍害沒了的，要是有一天不打仗了，就好了……”
“戰爭有時候，並不是一人能決定的。
畢竟物資就那多，為了生存，如果不戰的話，說不定大家都未來有可能就如同洛國那些一樣，未必會比現在好很多。”
南知意拿著杯子緩緩說道，一飲而儘，聲音並不是很大，卻也能讓對麵的人聽到。
一下子大家都低了頭，緘默不言。
道理誰都懂，可有時候負麵的情緒堆積多了，就需要一個發泄渠道。
而那個殺人無數，離經叛道的君王是他們最好的攻堅對象。
其實有些時候，他們也是很感激他的，要不是他上位了，賦稅也不會降，也不用擔驚受怕的擔心國家破滅，外族的鐵騎踏入。
可是他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動不動就無理由的殺人，他們確實也無法接受。
就好像有一把無形刀刃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被處決的對象，這讓他們心生惶恐。
有時候對於百姓來說，上位者殺人需要一個理由，哪怕是虛假的也行，他們能明確知道怎麼規避被殺。
可是對於一個根基不穩，有些腐敗的朝廷來說，想要短時間得到改變，凶狠無規律的手段更能震懾人心，讓其他人為他所用。
“懷西，這些年，你辛苦了。”南知意心疼的握住了軒轅懷西的手說道。
難怪師傅會提前歸隱，原來有些時候什麼也不做也是一種抉擇。
“我不辛苦。”軒轅懷西回握住他的，搖了搖頭，笑了笑。
嗜血本來就是我的本性啊，阿意。
鮮血讓我瘋狂，殺人的快感令我著迷，我每天都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怎麼會辛苦呢！
就那點閒言碎語，完全在心裡翻不起漣漪的好吧，比起戰爭結束，我更加期待下一場戰爭的到來。
當然這些他都不會跟他最愛的阿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