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清回憶著老師傅殺豬的場景,她也大概學著那般做。
用尖利的菜刀刺入野豬的頸部,可以切斷野豬的主要血管和氣管,使野豬迅速死亡。
相較於普通的家養豬,野豬更是皮糙肉厚,但也幸好沈妙清這段時間力氣漸長,此時倒沒有太費勁。
沈妙清將野豬的頸部放到大盆裡,接野豬血,一開始倒也有點手忙腳亂,野豬血流了不少到地上,甚至還沾染到了沈妙清的衣裙。
但沈妙清絲毫不在意,忙忙碌碌,也是順利完成了給野豬放血的這一步。
而野豬全程都是沒有任何反應,在不知不覺中安然結束了豬生。
緊接著,沈妙清瓦罐裡的水也燒沸了,因為沒有大的容器裝水,盆也用來裝豬血了,就算盆不用來裝豬血,也無法放下一整隻豬。
所以沈妙清隻能將瓦罐的水直接分散地倒在了豬的身上,隨即又用瓦罐裝好冷水,繼續放到柴火上煮沸水。
而下一步,就是去豬毛,用熱水燙過的地方,比較好去毛,沈妙清沒有專門的刮刀,隻能用那邊菜刀慢慢地刮著。
重複許多次這樣的舉動,豬毛才堪堪去了一半,沈妙清也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一個人完成這樣的大工程量,也著實是不容易。
果然是甜蜜的負擔,沈妙清搖搖頭哭笑不得。
緊接著,又是停不下來的忙碌,去完豬毛後,沒有什麼好地方放豬,沈妙清把木屋裡的木桌都搬了出來。
但又麵臨一個問題,也就是雖然她力氣大了不少,但直接抱起野豬放到桌子上,也有點困難。
所以沈妙清還是決定先把野豬給切分成多幾份,再慢慢放到木桌上。
沈妙清剛準備手起刀落給野豬開膛破肚,卻聽到了有人喚醒她的聲音。
沈妙清來不及多想,放下菜刀,任由野豬這樣放著先,她想著,這樣放野豬應該也不會這麼快變質。
沈妙清悠悠轉醒,睜開眼,就對上了林娘的無措眼神。
“起身吃晚飯,還有,你爹找到你爺奶他們了。”林娘的音量很小,聲音中還帶著些不安。
沈妙清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轉而起身,看向了剛到山洞的沈家人。
沈詩苓剛到山洞,就看到了舒服地睡著休息的沈妙清,她心裡的不滿快填滿了她整個人。
“爺奶都還在外麵受苦受累,你怎麼可以這麼舒服地躺在這裡休息,不出去找我們呢!”沈詩苓的聲音很大,眼裡的不滿都快溢出來了。
沈詩苓這幾日在外麵都是惶恐不安的,時不時還要四處奔逃,生怕被官兵發現,可憑什麼,憑什麼沈妙清就可以這麼舒服!
沈妙清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你想大家都被發現,你就繼續大喊大叫。”
沈妙清的聲音沒有沈詩苓這般大,但也可以確保其他人都聽到,頓時山洞裡的張家人和黃家人就不滿的看向沈詩苓。
而沈老太也覺得沈詩苓這般大聲很是不對,恰巧沈詩苓又離沈老太近,沈老太伸手擰了一下沈詩苓的手,示意她不要這般大喊大叫。
沈詩苓吃痛,但一見是沈老太動的手,就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噤聲。
“爹娘,你們快坐。”林娘聲音仍是帶著怯懦的,但還是鼓起勇氣來讓沈老爺子沈老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