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穩步發展按部就班 圍爐議事顯露宏圖_苟在明末之自古英雄出少年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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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穩步發展按部就班 圍爐議事顯露宏圖(1 / 2)

杜老頭上前行禮“小人杜祖恩,這船廠的總管事。”

“聽說你們所有的管事都姓杜是一家人,你是總管事,就由你來介紹介紹吧,這幾位都是誰。”

杜祖恩拉過身邊的一個小老頭“這是我二弟杜祖德。”杜祖恩繼續介紹另一個老頭“這是俺三弟杜祖銘。另外有俺兄弟三的八個兒子,長子杜振瀚,次子杜振洋,老三杜振海,老四杜振江,老五杜振河,老六杜振湖,老七杜振潭,老八杜振涯。下麵還有一堆孫子孫女。”介紹著介紹著杜祖恩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家的人好像真的很多啊。

聽著杜祖恩介紹他這一大家子,程風聽得很是有意思“聽你家這八位的名字,江河湖海都被占光了,硬生生的成了八部天龍了。能取出這麼有水準的名字,你家可是有人讀過書?”

杜祖恩麵上有些神傷“不瞞小東家說,小人家雖說祖祖輩輩都是匠戶,但也是船廠主事的大匠。大匠自然也是需要認字的,家傳的手藝可是造大海船,要是不識字,做不了大匠。就隻能當個雜工,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得大出息。”

程風點點頭表示讚同“杜管事說的對,越是手藝人越需要有文化,不然這手藝沒辦法傳承。”

心裡暗樂,這一家子哪裡是工匠,有知識,有技術,有經驗,有傳承的四有之家,這妥妥的是一家子的高級船舶職業技術工程師啊。

杜祖德站在自己大哥旁邊輕輕的歎息“可惜俺家是匠藉,以前龍江船廠的那個大管事徐大人就誇過俺哥,說俺哥要不是因為是匠戶不能科考,否則最少也能考個舉人老爺。”

聽見龍江船廠,程風精神一振“你說的龍江船廠是南京那個龍江船廠嗎?”

“是的,小人老家就在那裡南直隸龍江旁。這一晃兒已經離家快十年了。”杜祖恩原本就缺乏神采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那你們家是怎麼到了在登州府的?”大少好奇的問。

“此事說來話長,小人家祖祖輩輩都是龍江廠的大匠,這造船的手藝也傳了二百多年了。可是這些年朝廷海防廢弛,龍江廠也活不下去。大多數的船匠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十年前,這登州府要擴建船廠,俺家所負責的這群匠人就被朝廷調到了這登州府。原本俺們這群人都還興高采烈的,以為找到了一條活路。

不想,剛到登州沒多久,朝廷又改了主意,說是沒錢擴建登州船廠,不如省些建造的錢糧讓天津船廠打造。

登州的船廠不擴建了,登州船廠原來的船匠就足以應付平常的船舶維修。俺們一下子就被閒置了下來,本來還可以回龍江老家的,可登州監軍太監索要好處,不給就不發調令。

可俺們一群窮匠人,哪裡拿得出什麼好處來。小人隻在背地裡埋怨了幾句。不想被人傳到了那王監軍耳裡。就這樣俺們這群人便被斷了供應,沒了糧餉生活,那王監軍原本是打主意,把俺們這群人全部餓死。

還是那登州船廠的管事同情俺等可憐,說是寧海州富戶要建船廠需要大匠主事,問俺們可願意去。俺想著如果不換個地方,這群人可能都得被餓死,可是俺是大匠籍,沒有調令走不了。”

後來還是那個管事和方老爺走了些關係,花了不老少的銀錢把俺們的匠籍改成了奴籍,才得以逃生苟活到今日。”說到這裡,杜老頭眼裡全是淚。

“也虧了方老爺要建船廠,不然你們可就悲劇了。不過這方老爺本事還是挺大,竟然能走動關係讓那太監放了你們一條生路。”程風真的感歎,這杜祖恩一家運氣還真的好。

“這事後來俺也問過方老爺,方老爺說當時也是怎麼都說合不好。那王太監就是不鬆口。還是那船廠的管事找了王太監,說是把俺們都餓死太可惜了,還不如把俺們當奴隸賣掉,還能換點零錢。那王太監才同意,把俺們所有的人都改成奴籍,發賣給了方老爺。”說到這裡七八個人都在那裡抹著眼淚。

看著八個大老爺們都在這裡抹眼淚,程大少憨憨一笑“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好運氣來了,你們遇見了少爺我。本少爺彆的本事沒有,就是特彆看重工匠,在本少爺眼裡,所有的工匠都是上天賜予的寶貝,而不是奴隸。

從今往後,你們的奴籍隻會存在於大明官府的戶籍冊上。和現實中的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今後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和工作了。”

幾人雖然聽懂新主家說的到底是啥意思。可是被壓迫久了,哪敢往好事上想。隻是把程大少的話當做客氣話,哪裡敢當真。隻是含著眼淚,在滿是滄桑的臉上擠出了些許強顏的歡笑。

看著這些笑不出來,又強顏歡笑想討得自己歡心的這群可憐的人,大少隻能轉移話題“好了,你們也彆哭天抹淚的了,我說的這些你們可能一時理解不了,但是沒關係,以後你們就知道跟著我混,今後的日子是什麼樣的。這裡不是還有五位沒介紹嗎,杜大匠介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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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差點忘了正經事。你們五個上前來。”杜祖恩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朝站在後麵的五個人招招手。

“小公子,這五位,王定山,白水洋,陳四海,錢方,周小川。原都是龍江廠的大匠師,也是這船廠各部位的主要管事。”

大少看著五人“你們也都識得字?”

五人齊齊行禮“回主家話,俺們都識得字。”

“都識得字!是簡單認識一些,還是能夠讀得了書本?”

還不得五人回話,杜祖恩搶先回答道“回少爺的話,他們都是五六歲開始啟蒙,十三歲上工前,要能輕鬆讀得了官府的文書告示,要通曉算經術數,能夠看懂各式船圖。”

“也就是說他們在十三歲上工前也都讀了七八年的書?不但識字,還懂得算數,還會看圖紙。”

“回主家的話,除了不會做八股文章,四書五經少讀,其他的還算過得去。”

“我看你們這裡女人小孩不少,他們也讀書嗎?”

“回少爺的話,他們都讀,特彆這幾年船廠沒活,家裡人閒下來,女人又不能出門找活計,除了讀書也沒彆的事。”

“好,杜大師您了不起,你們這裡的人竟然全都讀過書,不但認識字,還會算數,還會識圖,你這哪裡是個家族,你這就是個學校,培養棟梁之材的學校。”

程風對這杜祖恩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了。哪裡是在沙灘裡撿了一顆明珠,這是撿了一盆的明珠。就憑這家子人就不止值三千兩,這船廠算是買的千值萬值了。

程風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能得到你們真是我家的運氣,咱們也彆在這裡站著了,那船塢在哪裡,帶我去看看那大海船吧。”

“對對對,少爺前麵請,咱們往海邊走,船襪就在海邊。”說是少爺前麵請,可哪裡用得著大少爺走路,桂英與紅玉直接抱著大少就朝海邊走。大少的雙腿都沾不了地麵。

走過場地上的木材堆子。前麵沒有了遮擋,程風的視線突然開闊起來。剛才在大門口被木材垛子擋著,遠遠的隻看見六根高低不同立在空中的電線杆子。這一轉過空曠地,眼前沒得遮擋。那六根電線杆子下麵連接著的巨大船身暴露了出來。

兩條船的全貌一亮相,大少心裡就是一驚。這兩條福船好大,比自己家裡那兩條大多了。家裡那兩條隻是三桅杆,這兩條竟然是五桅杆的大家夥。

大少仰著小腦袋往上麵看,雖然整條船有一小半還在船塢裡,但站在船塢上看,這船看上去已經起碼有三樓這麼高了。都看不了幾眼,脖子就酸的要命。

看著這船的新舊程度,程風心裡有些納悶“杜大師,你們在這七八年就隻打了這兩條船嗎?看這船好像也不是擺了七八年的樣子。”

杜祖恩“回少爺的話,我們這些年一共打了七條船。這兩條是後來打的,停在船塢裡也有五個年頭了。”

“我聽方老爺說,他就打了兩條船,還一條都沒賣出去,我以為真的隻打了兩條船呢,原來是打了七條船,那另外五條停靠在哪裡?”聽見杜祖恩說打了七條船,程風心裡想大笑十三聲,七條船,自己這回是賺翻了。

“回少爺的話,另外那五條早就沒有了。”

“那五條怎麼沒有了?”程大少突然一下有了一種沉重的失落感。

“俺們最先打了兩條五百料的船,想賣給登州水師,可惜人家登州水師的戰船都是有指定的船廠,像咱們這種私人的船廠打造的船,人家根本就不買。方老爺沒有辦法,就想著自己組織商隊去跑海。

第一次幾戶富商組船,出去了兩條五百料的船,結果等了半年,連人帶船都沒有回來。不知道是遇見了風暴,還是遇見了海盜,兩條船連人帶貨,就這樣沒有了。

方老爺不死心,又讓俺們打了三條八百料的,想著這回船大了應該安全了吧。可是這一次去了三條船,還是血本無歸,人船不見。兩次跑海,方老爺虧了好幾千兩銀子。

可方老爺還是不死心,在加之與他合夥的都說跑船就這樣,海上風浪大,十次九次不成,成一次就能把前麵虧的本錢全部翻倍賺回來。大家都覺得應該是船隻太小了,扛不住風浪,又讓咱們打造更大的海船。

於是咱們就打了這兩條一千五百料的。眼看這兩條船馬上就能下海,方老爺興衝衝的到登州去組織跑海的貨源。

可去了兩天方老爺就滿臉憂鬱回了家,回來就病了一場,病好之後再也不提跑海的事。

後來聽方管家說,方老爺在登州看到了自己的那五條船,可看船上掛的旗子,是登州水營的。後來多方打聽,才知道是水師在海上清剿的兩股海盜繳獲的戰船。

詢問船上的船工如何處理的,對方稱全是海盜,完全沒有必要留活口,全扔海裡喂魚了。那次回來,方老爺病好之後,再也不提跑海,也不再答理這船廠。

這兩條本來已經下水的船又被拉回了船塢,船帆也卸了,就這樣一晃就過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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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祖恩在那裡巴拉巴拉的說說過去的故事,桂英與紅玉正專心的聽著杜祖德說過去的故事,卻沒有注意,她們抱著的程大少已經頭上冒了虛汗。也不知道是被冷風吹出來的,還是棉衣太厚捂出來的。

好不容易等到杜祖恩巴拉完,大少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心裡腹誹,這故事聽起來最慘的應該不是你們這些船工,而是方老爺。連人帶船加上貨物損失了多少回,為了不讓過去的故事繼續延續,大少抓住故事休息的間隙,提了新的問題“杜大師說這船是一千五百料的?是多少尺寸?那個需要多少人才能開得了這船?最多能夠搭載多少人?”

杜祖恩用袖子擦了他自己滿臉的眼淚和鼻涕“回少爺的話,這船長十五丈,寬四丈二尺,上下四層,需要十名舵手?十名操帆手,兩名了望手,一名船老大兩名副手,五十名槳手。共計七十五人。如果不裝其他貨物的話,最多可載七百人。”

“也就是說除了操作船的船員,最多可以搭載六百名水兵。還有那船上那小塊小塊的窗戶會反光,用的是琉璃還是水晶?”

“那小窗戶上反光的不是琉璃也不是水晶,是用那海蚌殼磨出來的蚌片。少爺看見的那個泛著七彩光芒的是海蚌殼片上附著的珍珠。”

把蚌殼當玻璃用,古人腦洞也是沒誰了。大少好奇的問“那磨出來是透明的嗎?透光性好不好?”

杜祖恩沒有聽過透光性這個詞,但從字麵意義也知道透光性指的是啥意思“回少爺的話,那蚌殼磨出來是半透明的,能讓底層船艙有些光亮。”

原來磨出來隻是個半透明的,不過也比一點光亮沒有好。程風看著這個大方盒子,心裡在想,把這船造的這樣方頭方腦的,肯定是怕船顛覆,所以才打造成這樣,隻是增加了穩定性,卻影響了船速。

如果把這個船身比例拉長,然後在兩邊增加減搖臂,能不能讓這福船的船速超過西洋鬼子的順風船速。而且那兩條伸到船外的減搖臂,還能有效阻止敵人玩跳幫戰,這個以後得試一試。

還有這五十名槳手,如果改成兩條人力螺旋槳,是不是也能提高船速節省人力,這個馬上就能試。心裡有了主意,程風的注意力也從船上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剛才一直關注著這兩條大船,眼睛都沒有看到其他的問題,現在注意力分散了,眼角卻看到了海對岸有一條長長的岸線。

大少指著遠處的那條細線問杜祖恩“對麵那條線是哪裡?”

杜祖恩著大少爺的手指看了看對麵“回少爺的話,麵前在一片海域叫四十裡灘,對麵那條線是一座島,叫養馬島。距離咱們這邊大約五裡。”

大少爺小手頂著自己的下巴“養馬島?那上麵有人嗎?”

“聽說以前是有的,那島原來是奇山所的養馬場。好像已經不再養馬很多年了。現在應該是沒有人的,俺們在這邊住了七八年,從來沒見過那邊冒過炊煙,頭幾年還能個月看見有水師船圍著島巡航,後來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最近這兩三年再沒見過了。”

“七八年沒有炊煙,那就說明上麵是沒人的了。”看著遠處的那一條島岸線,大少爺的心思又有些活絡起來了。

甩了甩腦袋裡的超前思維,大少又指了指東邊,因為位置比較矮,那個方向是什麼看不出來“那一邊有什麼?”

“那裡是條河,咱們這船廠的東地界就與那河沿為最東邊。”

“那河寬嗎?水深嗎?能走船嗎?最遠船能開到哪裡去?”

“回少爺的話,這河不是很寬,水也不是太深,能走一百料的平底船,據說最遠能走到王各莊以南,十六裡村以北的那個蘆葦蕩處。”

能到十六裡村,看來這條河以後應該可以利用利用“這條河你們有空了安排人去走走。看看能走多大的船,最遠走到哪裡去。”

“這事好辦,隻要出兩條小船,就可以一路勘察上去,便知道這水路能走多遠了。”

“嗯,這事不急,等以後有空了再安排人去,對了,你這船塢最大能造了多大的船。”到時候也看著那兩座空著的船塢,沒有船的襯托,那船塢看上去好大的樣子。

“這船塢長二十五丈,寬六丈,最大能容下三千料大船。”

“能造三千料船,這船塢夠大了。”大少爺對自己的英明決策非常的滿意,這無心之舉又給自己在半道上增加了一個優良的補給點。

大少觀光團悠哉悠哉的,從海邊船塢又逛回了住地。早上來的時候,因為時間太早,光線不是特彆的亮,再加上一直背對著南麵沒注意過周邊的環境。

這回轉過身來繞過了高高的木材垛子,重新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大少被這地形震驚了,這地方也是絕了,竟然南麵和西麵全是山。車道就是從兩山之間穿行而過,雖然山都不是什麼高山,但也足夠阻擋外麵的視線。

再加上東麵的河,北麵的海。隻要派人卡住兩山之間的道口,這裡妥妥的是一處可以與世隔絕的好地方。今後可以花些心思在這裡布置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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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時,在程風覺得再沒有人送糧食來,自己就得餓飯的時候,終於來了三輛馬車,二十四名騎手。帶來了一車糧食,兩車各種鐵器,什麼斧頭,鐵錘,鐮刀,鋤頭,犁頭,菜刀,鍘刀,箭矢全都有,就是沒見著刀槍之類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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