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做什麼?你的事該季薇管。”
聽到季凝提起“季薇”,傅韜眼眸灼亮。
她到底還是在乎自己的,所以才會吃醋。
他睨著季凝,故意道,“薇薇可和你不一樣,她支持我,願意和我同甘共苦。”
誰知,季凝眼眸彎彎,“那很好啊……”
豈止是很好,那是非常好。
傅韜皺了皺眉,總感覺她是在陰陽怪氣,“你是不是認為我就算退學,肯定也不可能做得比周景墨好?”
季凝笑出聲來,“那不是必須的嗎?他什麼檔次,你什麼檔次?”
“季凝,你!女人變臉,怎麼可以比翻書還快!”
傅韜麵紅耳赤,偏偏拿她沒有辦法,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
季凝打了個哈欠,“最近我忙著上課,這等小事,以後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傅韜見她神情寡淡,急了,“那天周景墨隻是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免得讓我稱心如意。你還以為他真想你去考大學嗎?男人結婚不都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有個人傳宗接代嗎?他為什麼要供你讀書,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季凝甚至都不給傅韜一個正眼了,她開始鄙視起自己年輕時的眼光,“有時候人和人的區彆,比人和狗的區彆還大。”
“……”傅韜惡狠狠地咒罵,“你彆得意得太早,他遲早甩了你。”
季凝顯得並不在意,如果是周景墨親自提離婚,那反倒好了,她省了三千塊。
現在知道他是直的,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她到底不能躺得那麼安枕無憂了。
以前以為他不行嘛,總覺得旁邊躺了個姐妹,也沒啥大礙,但現在頗有種與狼共枕的感覺。
就算年輕的體質睡得快,到底睡眠質量不如以前了。
她還是趁早考上大學,那樣她媽也不可能逼她退學,到時候就和周景墨提離婚吧?
雖然沒聽清他們吵什麼,但那幾位同學分明看到是季凝先轉的頭。
“太好了!”
“季凝出息了!”
這群女孩子比季凝都還高興,“給錢給錢。”
廖佳佳忍不住嘟囔了句,“怎麼會這樣呢?”
她都懷疑季凝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以前的她分明對傅韜很寬容的。
這錢還沒在她手上捂熱呢,可再不情不願,也隻得之前贏的飯錢原封不動給了回去。
季凝和傅韜分彆以後,就連這呼吸的空氣都新鮮了許多。
看到那輛熟悉的尼桑停在不遠處,季凝眼眸一亮,倒是沒想到周大少爺今天會來接她,或許應該不是特意來接她,隻是湊巧。
想到她要攢錢離婚,能省一筆是一筆,於是她一溜小跑跑了過去。
她敲了敲車窗。
周景墨今天沒帶司機,坐在主駕駛,車窗旋下,露出他那張立體的臉孔,瞳眸深邃,濃顏係長相俊美無雙。
他闔了闔眼簾,“有事?”
季凝一臉狗腿,“真巧呀。”
順勢就去拉副駕駛門,沒鎖,她便自來熟地坐在了副駕駛上。
周景墨打量著今天的女孩,書包上載著好幾個毛茸茸的玩偶配飾,比尋常女孩子家更花裡胡哨,臉上的笑容也像精靈似的靈動俏皮。
季凝這才剛坐穩,係好安全帶,耳畔傳來男人微沉的嗓音,“周太太,我們之前該說過婚前的感情要拉扯清楚吧?”
季凝軟萌的臉一怔,連帶著那顆淚痣都好似凝固了般,慢半拍想起周景墨指的是什麼,“當然記得,傅韜說來見我最後一麵。”
“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