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
到底誰該喊救命?!
季凝像個小子彈頭,一頭就撲進了周景墨懷裡。
男人隱忍地將她抱在懷裡,與此同時,冷冷地掃了劉暢一眼。
劉暢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一觸及男人的視線,“呃——”
他一個在道上混的,對方看著就挺正派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不自覺的懼意爬滿全身,暗暗低頭,正要悄咪咪遁走。
季凝以為他頂多就是報個派出所啥的。
結果周景墨把人關地下室了,揍得差不多了才報了派出所。
李管家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麼,已經稀疏平常了。
看來,總算知道周父周母眼裡,周景墨這人為什麼很離經叛道了,畢竟這時候還是以仁慈為主流,但他卻是一個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性格。
在季凝詫異的目光中,周景墨情緒反倒很平和,“之前你老擔心我的身體,有氣出氣,不是對身體更好嗎?”
“……”
有一說一,還挺政治正確的。
劉暢被放出來,已經是七天之後了,周景墨在派出所也有人脈,所以這點未遂的問題,足足給他關了七天。
等他回去,他就立刻去劉大梁那告狀了。
“劉叔……劉叔,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那姑娘,我不過是怕她不安全,就準備安全把她送回家,誰料到會被她男人給誤會啊!”
彆人說這話,劉大梁或許會有個七八成信,但對於劉暢,他是一個字也不信。
劉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天知道他關在裡麵過得什麼日子。
每天晚上剛眯著,老鼠就爬他腳上了,黑漆漆的眼珠子,和他大眼瞪小眼,還拿尾巴掃他的腿。
還有幾次,蟑螂險些都爬進他耳朵裡!
再後來,到了晚上,他是半點不敢睡,徒睜著眼睛到天明。
現在眼睛裡全是紅血絲,搖搖欲墜,進去的時候一百六十斤,出來就剩一百三了。
白天是勞改時間,也不好過,和彆人一聊,發現關他的牢裡蟑螂老鼠是最多的,這難道不蹊蹺嗎?
給他的活也是最多的,還讓他納鞋底子,那是女人才乾的活,不納完十雙鞋底子,不能吃飯。
他一邊納一邊哭,還隔一會兒就叫一聲。
手那是千瘡百孔,傷就沒好過,在裡麵一天天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可剛收到阿良那裡化驗結果的劉大梁心情大為複雜。
劉籽居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那他的親生兒子又在哪裡?
“那姑娘住哪裡?”
劉暢還以為劉大梁問地址是去給他出氣的,於是便興衝衝地指了。
劉大梁看著地址,陷入了沉思。
周家——
當著季凝的麵前,劉大梁啪啪就甩了他兩個大耳光,直接把劉暢給打懵了。
他才剛出來,身上的傷還沒好全乎,這又被劉大梁給扇出了血。
他瞳孔巨震。
他可是劉大梁恩人的兒子,以前不說橫行霸道,但是劉大梁手下的人都會給他幾分麵子的。
劉大梁還從來沒打過他。
今天怎麼會……
“劉大梁,你等著,我回去告訴我媽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劉暢邊說邊倒退著走。
沒了劉大梁的庇護,他生怕季凝身後那個男人又找他麻煩。
他不能再進去了,再進去那就直接一個盒子出來了。
劉暢走了,劉大梁真心實意地看著季凝,眼眸裡噙著淚,雙手合十,“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幫我算算我的親生兒子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