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摘下墨鏡。
空氣凝滯,蘇甜甜下巴都仿佛被卸掉了,眼睛亮得驚人,話也說不利索,“這……這位是……”
季凝施施然笑了,她也沒做什麼,無非是推快了上一輩子的進度。
讓大小姐提早遇見了黑衣保鏢。
也讓傅韜的美夢成了鏡中花,水中月,砸了個稀巴爛。
這之後,周景墨和季凝說什麼,蘇甜甜都隻顧著說“好”,最後甚至還直接坐上了他們的車。
季凝勾唇,“蘇小姐,我們要回去了。”
“哦?哦。”蘇甜甜魂終於附體,眼巴巴地望她,“那你們明天還來嗎?”
這就是她的姐!
說完,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失語,隻好低頭沮喪地往回走。
“等一下。”一張紙條從車窗遞出,季凝微笑道,“這是祁延家的座機,蘇小姐有什麼事,可以通過他和我們聯係。”
這一刻,蘇甜甜看季凝的眼神簡直猶如再生父母,緊緊握住她的手,都不肯撒。
…………
回家以後,周景墨顯得很沉默。
季凝捧著他的臉,“你在想什麼?”
重生回來,她就主打一個有什麼說什麼,才不會讓誤會糾葛耽誤大好人生。
“你真的確定二十二歲以下的男人更好?”
周景墨當然看穿她的用意,但與此同時,他也怕季凝被蘇甜甜帶偏。
季凝舉手,“我沒有,我沒說過。”
“那你覺得呢?”他咄咄道。
盯著他墨黑的眸,季凝隻覺得,男人心,海底針。
怕不是要開成家庭辯論賽的節奏?
但她也不能違心地說二十八歲比二十二歲更好吧。
某位蕭氏女明星說過,男人的花期隻在二十五歲以內。
隻不過這點似乎對周景墨除外,他已經二十八了,可能是常年鍛煉的關係,無處不硬。
在那方麵,她甚至都撐不住。
而他看似沉穩,沒有青澀,卻總有些花樣。
不能想,一想……
她骨頭都是酥的,軟的。
“你最好。”她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明顯想唬弄過去,周景墨卻明顯不吃她這一套。
今天在車上,她盯著祁延的眼神明明有一絲一縷的欣賞。
要是他不在,他都懷疑她是不是要吹口哨。
今晚的周景墨似乎起了壞心眼,故意磨她。
她眼裡全是水。
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動起來,她的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真要命。
“周景墨!”
她掐他,撓他,他都不為所動。
這個男人明顯額頭上也出了汗,就是忍著。
他從來沒有想要一個人的欲望這麼強烈,完完全全是他的,眼裡心裡全是她,甚至是那種帶著幾分病態,占據的滿滿的想要。
桐桐生病之後,四處求醫,他其實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的基因裡多少也沾了幾分情感缺失。
然而在突破了基因問題之後的,那必然是更為強烈的占有欲。
他最終還是給了,但她砸了個枕頭過去,攔在兩人中間。
誰說他好哄的?
這一整晚,小媳婦兒像是生了氣。
隻有在她睡熟了,他才得以將她攬進懷裡,嘴角微微勾起,終是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