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藥瓶打開,又將一粒藥放在了嘴裡。
一小時過後,她並沒有思維混亂的情況。
她確信了,在看醫生之前,她的藥又被換了,換成了正確的藥,也就是說她的背後一直有雙眼睛注視著她。
那個背後的人已經發現她起疑心了。
她瞳仁緊縮,茫然又驚恐地回過頭去,驟然,樹後,一個人縮回了身影。
喬星眼神死死攫取著那棵大樹,飛快的速度跑到樹後,脖子上全是一層薄汗,然而樹後什麼也沒有。
喬星驚呆了,她剛才可是一直盯著這棵樹的,不可能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逃得出去。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她還是生病了?所以分不清虛虛實實?
她緊緊抱著頭,緩緩蹲下,耳畔是不斷重複的女聲。
“姐姐,你該吃藥了。”
“姐姐,你有病,你該早點睡覺。”
“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唉,我們家怎麼這麼倒黴,隻有我,要帶著你和媽媽。”
…………
季凝回娘家的那天,得知董天佑考了嶽城第十名,他們普通高中的第一名,而且是斷層第一,直接把第二名甩了好幾十分。
已經很好了,在這麼大的壓力下,在周圍人都不怎麼學的環境下,季凝是深深佩服他的。
他真的很不容易。
而且這麼一來,他也能去中南大學了。
季凝都不知道他在臨考階段,到底是什麼支持著他從穀底重新攀爬回巔峰,他有著非一般的決心和勇氣。
有些人生來就是比尋常人更難,開局就很不利,所以他們往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但董天佑做到了!
於嬸子高興壞了,這一次也難得不摳了,花重金買了大白兔奶糖,但還是一人隻能給一顆。
她逢人便說,“當年天佑要是去了一高,第一就肯定是我們家天佑的了,嗚嗚嗚,我們家天佑到底是缺一點命啊。”
說這話的時候睨著剛進院子裡的季凝。
董天佑一直沉默著,聽到這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是我技不如人。”
於嬸子猛地拍了董天佑幾下,都把他黝黑的胳膊給拍紅了。
這孩子,就是太實誠。
他現在履曆上有汙點,要是能讓季凝愧疚點,季凝嫁得又好,混得又好,到時候隨便灑灑水都夠他活的。
可董天佑執意不改口,就跟悶葫蘆一樣低垂著頭。
季凝進了家門,媽和繼父不在,她放下手裡的酒和麥乳精禮袋。
陸行最近也在家放暑假,一見到她,興衝衝地迎了上來,“姐!”
說完便瞅向她身後,張望半天,“姐夫呢。”
“姐夫怎麼沒來,他不是最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