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走過,隔著被子躺在她腳邊,雙手撐在腦後,“也沒什麼啊,我違約了,那個導演就是個智障,那個雪子演戲跟個二傻子一樣,還非要我跟她搭戲,我直接把劇組炒了。”
安頌伊扶額,“六哥,你轉行吧!你一年賺三個億,違約金六個億!”
“我不,娛樂圈多有意思!不說這個了,小寶貝,你又發燒了?”
安陵扭頭看向她,一雙丹鳳眼滿是擔憂之色。
“已經退燒了,放心吧。”
他認真地看著她,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不舒服一定要說,至少告訴我,我不想再像四年前一樣守在醫院簽病危通知書。”
安頌伊把他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你看,真沒事了。”
安陵感覺手下問題正常,幾秒後,眼底的嚴肅消失了,他突然坐起來,眼睛閃著亮光。
“你就是實驗室待久了,你才25歲,怎麼可以成天埋在實驗室?你得體驗生活,剛好老三不在,我最近也不接戲了,我帶你好好玩玩。”
安頌伊無語扶額,“你的認真就不能超過一分鐘!”
“好不好嘛?”
“玩什麼啊?”
……
化裝舞會上。
安頌伊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特地給她釀的果酒,興致缺缺地看著大家跳舞。
這就是六哥說的帶她好好玩,的確很熱鬨,她卻沒太大興致,而是想起另一件事:陸懷民來找她的目的。
——我知道你的身體情況,你明明活不了多久,還去見他,一定很愛他吧!那就幫幫他,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寶貝,你知道你坐在這裡像什麼嗎?”
安陵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她。
安頌伊嘗了一口水果酒,感覺不錯,笑道:“像什麼?安靜的美少女?”
“像曆儘滄桑之後,尋找合適包養的小白臉!”
安頌伊:……
有這麼糟糕?
她隻是病剛好,又因為陸懷民那一出,讓她現在腦子裡多了一些事而已。
“你身上的活力呢,寶?嗨起來啊!”
“可能都跑到你身上了,那你就代替我好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