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頌伊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還是幼時模樣,遠處是一身迷彩服,踩著軍鞋,手裡拿著手雷的陸北淮。
那是她在亞馬遜叢林被當地人抓走準備賣掉時,第一次看到他。
“陸北淮!”
她朝他奮力奔去。
他轉了過來,臉上有血跡,望著她,張開了血盆大口。
“啊!”
她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做噩夢了。
窗外,陽光明媚。
坐起來。
房間裡隻有她一人,床邊放著一套衣服。
她摸了下額頭,已經不燒了。
看來,苦肉計對陸北淮沒用,他不會因此送她回去的。
換好衣服,她推開房門。
陸北淮手裡端著牛奶和麵包,剛好走來,見她醒來,“吃早餐吧,然後帶你出去玩。”
“玩?”
“不說讓你就當度假嗎?”
留下一句話,他把早餐遞給她,轉身下樓,“我在門口等你。”
安頌伊隨意吃了幾口東西,快步下樓。
一出門。
陸北淮騎在一輛很酷的摩托上,身體後靠,叼著一根煙,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陽光的照耀下,形成一個完美的剪影。
喉結滾動。
帶著一種彆樣的性感。
和平日西裝革履的他,彷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扭頭看到她,撚滅煙頭丟掉,“上車。”
“頭盔呢?”
陸北淮看著她,朝她勾勾手指。
她疑惑地湊近。
他摟住她的腰,壓低聲音道:“這裡沒有交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