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待在這裡,我陪著你。”
她抬頭看向他:“那你呢?比賽呢?”
“你最重要。”
她心口突然一堵,鼻間泛起酸意,一股衝動湧上心頭,她要把一切告訴他,這樣資料就能拿到手了,她也可以有更多時間和他相處。
人生最後的時光,她隻想跟他一起。
她坐起來,望著他,鄭重地開口:“有一件事我瞞了你好久,我告訴你,你可不可以不生我的氣?”
陸北淮滿眼寵溺地望著她。
“在跟你重逢之前,我就見過你父親。”
陸北淮眼神微微變化。
“他來找我,告訴我你沒有辜負我,告訴我你有多愛我——”
“頌伊。”
他捧起她的臉,“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怔住。
“你知道?”
他和她額頭相抵,“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為我做了什麼,也不在乎他的生死,那個人從不是我父親,我隻是他購買的商品。”
安頌伊滿眼茫然。
“你不是想知道我另一個腎去了哪裡,我現在告訴你,他拿走了,他隻冰冷地說了一句,我需要你的腎。”
“他怎麼會這樣?他要你的腎做什麼?”
“不重要了。在我們公寓樓下的花壇,那是我死水一般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活著的意義,我喜歡你纏著我,喜歡教你,雖然很多東西都需要我在公司先學會,再回家教你。我不是不想碰你,我想得快發狂了,可我怕傷了你。”
她不住地落淚,“你……”
“沒人教過我什麼是愛,也沒人愛過我。”
她捧住他的臉,哽咽道:“我愛你,誰說沒人愛你了。”
他低低一笑,“我知道。”
他指腹劃過她耳畔秀發,“寶貝,所以你想玩的東西,我都陪你,但最後一步,我不能讓你贏。”
她停下哭泣。
“我不在乎陸氏,但如果你贏了,他們會傷害你,我不能讓你贏。”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這兩次比賽,你都在陪我玩?”
陸北淮深情地望著她,“如果你隻能活一年了,那就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在你身後護著你。”
“如果我騙了你呢?”
他眸光微暗,“那就騙到底,彆讓我知道。彆人可以,但你不行,你是我唯一的眷戀了,如果你都騙我,那我——”
她著急湊上,吻住他的唇。
“我不騙你,永遠不騙你。”
陸北淮笑了,笑聲從他胸腔溢出,他把她抱起來,“我信你。”
來到車前。
山奈打開車門,他把人送進車裡,“帝都見。”
她紅著眼睛望著他,“帝都見。”
“嗯。”
陸北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關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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